“奧?那大旺你說。”王豔秋又看著兒子身邊的大旺。

“這是六哥做玩具換的,村裡好多的夥伴都在六哥這裡買了玩具的。”大旺傲嬌的抬著頭,好似這些都是自己賣出去的一樣。

眾人都看著方六順,沒想到他隨手做的一些小玩意兒都能賣出不少的銀子。

王豔秋換了個姿勢抱著方安,才問道,“六順,大旺說的都是真的?”

方六順被家人看得有些害羞,點了點頭。

一旁沒說話的方有福顯然也沒想到,方六順還有這個天賦。

“六順,不錯嘛,不愧是我的兒子!”方有福也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一旁的於氏顯得不太開心,整個家裡就自己男人沒什麼事情做,也賺不到銀子。

方二順發現了媳婦兒有些不開心,但也沒多說什麼,只好等會兒再問問她。

孫氏燒好了熱水,一大家人洗漱完後,就進了棚子裡準備休息了。

方二順看著一臉不開心的於氏,有些莫名其妙,“你又咋了?吃飯時還好好的,現在又不開心了?”

於氏撇過臉,不滿的說著:“家裡人都有著掙錢的活計,就你,啥都沒得到,你說老孃是不是偏心大哥他們?就因為大哥他們生了大旺,我沒有生孩子?”

剛換下衣服的方二順,背對著於氏坐下,露出一身的腱子肉,沒有說話。

於氏沒有聽到二順的聲音,不耐煩的推了一下方二順,“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理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還是說你覺得我賺不到銀子?”方二順依舊背對著於氏,低沉的問道。

覺得莫名其妙的於氏站起身走到方二順身前,“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爹孃是不是偏心?什麼都不想到你。”

方二順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自家媳婦,“哪兒偏心了?”

於氏立馬掰著手指和方二順說著,“你看啊,大哥他在後院種地,那些果子呀,番茄呀都是大哥去賣,裡面的一部分收入還是他們自己的;老三又去當兵了;老六自己做的那些玩具也能掙錢;還有老四和老五還要讀書;就是沒有你的好處。”

方二順嘆了一口氣,“大哥管著後院那是因為我們之前去你家了,家裡也沒人,自然就是大哥接手;三弟是因為黎氏的事情,也不想一直麻煩爹孃,就自主決定要去當兵了;六弟那本就是他的天賦;四弟和五弟還小,本來就該讀書。”

看著方二順不上進的樣子,於氏生氣的躺倒了床上,也不理他。

方二順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家媳婦的意思,但是自己確實沒什麼天賦,準備等家裡的房子建好了就去鎮上找點事情做。

一大早,吃過早飯的眾人都開始忙活著,方安自從把後院的事情交給大哥後,簡直輕鬆了不少。

不過後院的人參也快熟了,得想辦法把那些人參也拿去賣掉。

每個人都在忙碌中,唯有方安抱著小黑團躺在棚子裡,孃親不允許自己出去,美其名曰外面太曬了,怕自己被曬傷。

正在給方有福遞磚塊的王豔秋,看著一旁頂著臭臉的於氏,覺得疑惑,這不昨兒還好好的,今兒不知道又犯什麼病了。

叩叩~

“老方家的,有人在嗎?”

王豔秋疑惑的看著門口,拍了拍身上的灰,走過去將院門開啟。

“方家嬸子呀,喲,在建新房子呢?”李媒婆推開門,扭著屁股走了進來。

王豔秋急忙讓孫氏去泡點茶水端來,自己則跟了上去,可不能怠慢了這媒婆,不然幾個小子哪兒還能找到什麼好的人家。

頭幾個小子,雖然沒有用上媒婆。

老大是去村尾做事的時候,被另一個村頭的孫氏看上的,當時就找了媒人來說婚事。

老二兩人是同一個村的,雖然不是很近,但是經常打照面,一來二去也就有了眼緣,請了長輩些一說,就成了。

老三那個也是,他去鎮上的時候看上的,結果沒成想被騙了。

不過今日這裡李媒婆上門是要幹啥?家裡也沒有適齡的小子了呀?

還沒等王豔秋想清楚,李媒婆揮著那把團扇就開口了,“妹子呀,今天我來可是大好事兒,這不是聽說你家考上了兩個童生?鎮上的雷富豪也聽說了,這不就讓我來說說媒,人家可就一個閨女,要是你家小子娶了,那家產不都是你們的了?”

王豔秋沒想到是看上了自己的兩個童生,但是總覺得兩個孩子還小。

訕訕的笑了笑,“李媒婆,我家這兩個還小,現在都還沒有結親的打算。”

李媒婆也不惱,笑著開口:“妹子,可以先把親定了,是一樣的,我看你家大的那個童生就不錯。”

看著李媒婆滿臉肥肉上的香粉,跟那膩子粉似的都快掉落了,王豔秋只好推阻著,“李大姐,我家的婚事都是看他們自己喜歡的,這都沒見過,也不好替我家的老四應下來。”

“那有啥,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給決定了就行。”

王豔秋也只是笑了笑,“這畢竟是他們兩人的事情,我家呀,一般都不做過多的干涉,再說了,那些富家的小姐可不一定願意嫁到我家來,您說是吧?”

方安在棚子裡聽著孃親和李媒婆的對話,已經知道了那個雷家,肯定是不可能嫁閨女的,多半是想找入贅的。

生怕孃親一個嘴快,自家四哥就成了上門女婿了,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直接衝向孃親的懷裡。

“孃親!”

王豔秋伸手接住,自家這活蹦亂跳的閨女,將其抱在懷裡。

李媒婆眼睛落在了方安的臉上,倒吸了一口涼氣,“嘶,這就是那個小福娃吧?這模樣可比我見過的那些姑娘還要俊呢,以後定是個美人胚子。”

王豔秋揉著閨女柔軟的髮絲,“哪兒有您說的這麼好,就是我生的晚,又是家裡唯一的閨女,所以才養得好了些。”

“不是我跟你說,妹子呀,就你這個閨女,我絕對能給你說到鎮上,不,縣裡去,就這模樣,一定能找個好人家。”李媒婆一直打量著方安,彷彿看到了不少的銀子。

王豔秋搖了搖頭,“李大姐,我家那老頭就心疼這一個閨女,哪兒捨得這麼早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