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嘯笑一聲長笑,身形一閃,已驚虹般飛掠了出去。
夢飛飛終究是一介女流,剛開始還能和皇甫仁鬥得有攻有守平分秋色,可時間一長便內力難繼,出手間便慢了下來。
皇甫仁接連幾記險招已將夢飛飛逼退數步,夢飛飛劍不成式汗溼衣衫。
皇甫仁一聲狂笑,緊逼了上去,雙輪並舉左右開弓,勁風呼嘯 激盪起夢飛飛散發飛舞。
夢飛飛身形踉蹌而退,勉強刺出一劍。
皇甫仁雙輪一絞,已鎖住夢飛飛的長劍,雙臂用力往懷中一奪。
夢飛飛立覺一股大力傳來,再也握不住劍柄,手指一鬆長劍脫手而去。
皇甫仁又是一聲狂笑,雙輪並交左手欺身而上,右手抓向夢飛飛的胸前。
皇甫仁見夢飛飛長得美貌,此刻居然捨不得下殺手,探手間意欲生擒夢飛飛。
夢飛飛驚叫聲中身形急退。
嗤啦一聲響,夢飛飛胸前的衣襟已被皇甫仁撕裂了一大片,露出了高聳的峰胸和粉紅色的胸圍。
皇甫仁的雙目一亮,獰笑著掠了上去,一指點向夢飛飛的期門穴。
夢飛飛驚慌失措,腳下急退。
皇甫仁身形如電,指尖已堪堪點在夢飛飛的期門穴上,他甚至已能感覺到夢飛飛那富有彈性的軀體。
可陡然間劍光一閃,一股劇痛立時傳來,皇甫仁的獰笑變成了慘呼!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一道人影閃電而至,身形快到了極點,人未到、劍氣已至,驚天劍劃過之處皇甫仁的手指已被削落在地。
與此同時另一邊傳來了席劍亭的痛呼之聲。
白嘯笑身形未停,一把拉起夢飛飛掠向慧明。
郭百年怒喝一聲,飛身追來。
白嘯笑一個起落間已掠到了慧明的身側,而郭百年也已追到他的身後,飛起一劍刺向他的肩頭。
白嘯笑身體向前猛的一傾,反手一揮,驚天劍化作一道閃電激射郭百年胸前要害,劍上帶起的劍氣劃空嘶聲。
郭百年的身形已追近白嘯笑,豈料白嘯笑在情急之下居然脫手擲出驚天劍。
說是遲、那是快!驚天劍已電閃而至。
郭百年一聲怒喝,身形一挫,手中劍疾揮而出,叮!一聲脆響,驚天劍已被震落在地,但郭百年的身形卻被迫稍稍一頓。
就在這一剎那間,白嘯笑已抓住了慧明的衣襟,長嘯聲中
閃電般掠出,飛身遁入一邊的樹林之中。
郭百年眼看著白嘯笑一手拉著夢飛飛一手拉著慧明在林邊一閃而沒,卻追之不及,恨恨的咒罵了幾句。
皇甫仁撕下一片衣衫包裹住受傷的手指,然後走到席劍亭的身邊,席劍亭臉色蒼白,頭上豆大的汗珠正滾滾而下,猶自咬牙強忍著痛楚。
郭百年飛身而至,蹲下身來道:“席護法,你傷得怎麼樣?”“郭堂主,我這條腿恐怕是、、、”席劍亭口中格格直響。
郭百年仔細的看了看他的傷腿,又摸了摸;嘆了口氣,微微搖頭。
席劍亭的這條腿已徹底廢了,只怕這世間任何一位神醫
都無法再接駁他那已毀的足太陰脾經和足少陽膽徑了。
郭百年望著席劍亭,緩緩道:“依我看來你這條腿恐怕是難保了”
席劍亭的臉色更加慘白。
郭百年又道:“時間長了你全身的經脈都會受其所累,恐有癱瘓之憂”
席劍亭牙關緊咬,從齒縫間迸出一句話來,“郭堂主,你就下手吧、、、”說完扭過頭去。
“好”郭百年沉聲道:“紅袍老祖門下果無懦夫!”說完手中長劍一揮而下。
咔嚓!一聲脆響,已將席劍亭的那條傷腿砍了下來。
鮮血迸濺中席劍亭一聲慘呼,暈了過去。
郭百年運指如飛,連點席劍亭腿根的幾處穴道,鮮血立刻便止住,又從懷中掏出金創藥敷了上去,撕下一截衣襟將傷處緊緊包紮好。
皇甫仁看著地上的那截斷腿,臉色唰的變得慘白。
郭百年站起身來,望著暮色中的樹林恨聲道:“白嘯笑這廝逸入林中,自以為逃出生天,哼,只怕他死得更慘”說完冷笑連連。
皇甫仁望著濃密的樹林,臉上亦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
郭百年回首道:“皇甫護法,我們走”
皇甫仁俯身背起昏迷不醒的席劍亭,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周慶棠,默默的跟在郭百年身後離去。
天色黑了下來,峨眉山漸漸的隱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