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淵看了看老者,微微一笑,“老丈請坐” “多謝!”採藥老者搓了搓手,笑呵呵的在雲子淵對面坐了下來。

嗅了嗅鼻子,採藥老者道:“小哥兒你也喝女兒紅?” 雲子淵點點頭。 老者指了指桌上的空酒罈,道:“小哥兒的酒量不淺吶! “一般”雲子淵笑了。 “給我也來一罈女兒紅!”老者朝著小二一揮手。

“好咧!”小二應聲而去,片刻便將一罈女兒紅送了上來。 老者拍開泥封,使勁兒嗅了下鼻子,“好酒”也不用碗,就這麼捧著罈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下半壇。 “好酒量!”雲子淵暗暗點頭。

採藥老者一抹嘴,笑呵呵的道:“我常在這附近採藥,也常常到鴻運樓中來喝酒,好象笫一次看到小哥兒你” 雲子淵一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見老丈你” 老者怔了怔,忽然大笑道:“風趣,小哥兒不是這兒的人吧?”

雲子淵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老者撓了下頭,笑道:“不管小哥兒是哪裡人,今天能夠坐在一起便是有緣,我們喝一杯怎樣?” 雲子淵看了看老者手中的酒罈,心中豪氣頓生,“好!” 老者提起罈子將兩人面前的碗中倒滿。 雲子淵端起酒碗,“我敬老丈”說完一飲而盡。 老者雙目一亮,“爽!我也敬你”亦端起碗來一口喝盡。

“再來一碗!” “好!” 二人你敬我,我敬你;一碗接著一碗的喝起來,傾刻間半罈女兒紅已喝了下去。 老者雙目放光,一揮手“小二,再來兩罈女兒紅!” “好咧!”小二飛快的去了,立刻便又有兩壇酒放在了桌上。

老者指著酒罈道:“小哥兒,喝酒須盡歡,咱們是有緣人,就這些,一人一罈” 雲子淵斜目望了望老者。 “怎樣?”老者連鼻子都在放著紅光。 雲子淵一點頭,“喝!” “爽!”老者啪啪兩掌拍去泥封,捧起一罈仰脖便喝,咕咚、咕咚,片刻間一罈女兒紅便讓他喝得點滴不剩。

“該你了,小、、、哥兒”老者眯著眼睛,似乎已有些口舌不清。 雲子淵暗暗吸了口氣,一把捧起酒罈,如鯨吞水般亦將一罈女兒紅喝了下去。 “好、、、好酒量!”老者嘟嚕了一句,晃了晃腦袋,雙目迷離 似乎昏然欲睡。

雲子淵暗叫了一聲慚愧,輕輕動了一下腿,腳下已一片汪洋。 原來雲子淵暗中將喝下去的酒逼入足少陰腎經,最後從腳底湧泉穴中排出。 採藥老者終於趴在桌上呼聲大作。

雲子淵自嘲的一笑,輕輕搖了搖頭,掏出一塊銀子放在桌上,起身離去。 雲子淵的身影剛消失在鴻運樓,採藥老者攸的睜開了眼睛,目中似有精光一閃,然後又微笑著閉上, 呼聲依然。

南宮鈴跳下馬來,趕了整整半天的路也有些疲倦了。 這是路邊的一家小酒店,南宮鈴一眼便看到拴在店外木樁上的那匹馬,這不是早先和自己擦肩而過的那個人的坐騎麼? 果然,一跨進小店南宮鈴便看見了那個年青人。 那人也看見了她,點點頭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