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那麼長時間,忽然有一天,我想起來了那把斧子,靠,我特麼忘了拿了!

他大爺的,怎麼就給忘了呢?我懊惱的拍著自己的大腿,一口熱茶一飲而盡,差點兒沒燙死我。

真是人的日子一不順了,幹什麼都白搭。我苦笑一聲,趕緊跑到水管那裡用涼水降溫。

我的臉好多了,至少腫的沒有那麼嚴重了,我很欣慰,再過幾天隱居的日子,哥們兒就能出去了。

啊,想想外面的世界,我就一陣舒暢。

這都一個多星期了,G市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麼死人的事情,這讓我放心的同時還有些不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於是我用手機查了一下,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查,還真特麼出事兒了!

我看到了一條在貼吧的爆料,是G市的貼吧,有人爆料說,G市的南城區發起連環殺人案,已經有八個人慘死,而且死的很詭異,第一起是八月二十二日直到現在,由於上面要整改,所以事情被政府壓下來了……這位爆料的哥們兒用的還是一級的小號,後面還有一長段話,無非就是發洩對政府壓下來這件事情的憤怒之情和冷嘲熱諷,所以在這裡我只挑了重點念。

我看到這條爆料,頓時腦袋都懵了,臥槽!太坑爹了吧,這麼嚴重的連環殺人案竟然硬生生的壓下來了一個多星期!

要是時間再久點兒,還要會死掉更多的人。

八月二十二日,算算日子,我去,不就是那孫子跑掉的當天嗎?!

從那天晚上就死了一個人,到現在死了有八個,算下來差不多一天一個,這爆料肯定會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很可能會上個頭條之類的新聞,媽蛋,到時候想要再追捕它,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想到這兒,我連忙給清叔打過去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清叔接了電話,聽起來聲音有些慵懶,剛剛應該是在睡覺。

“喂,叔,南城區那邊兒出事兒了!”我焦急的說道。

“南城區?”清叔愣了愣,聲音驚訝起來,“出什麼事兒了?死人了?”

“死了八個。”我深呼吸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從那天那傢伙跑了以後,到現在,一共死了八個,但是說的市裡上面要整改,所以這事兒就被壓下來了,直到現在才被人爆料出來!”

“什麼?!死了八個?!”清叔大驚,連忙說道:“你趕緊來我這裡!”

說罷,清叔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連忙收起來手機,喝了口茶壓壓驚,隨即衝進屋裡連忙把我那個揹包拿了出來,這揹包裡裝的東西已經有一些重量了,全都是符咒,哦對,還有那個菸袋子。

我戴了一頂鴨舌帽,還戴了一副口罩,這兩樣裝備是我讓清叔幫我買來出門用的,不過沒經常用。

我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同福館,清叔在店裡面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看得出來,他現在有點兒熱鍋上的螞蟻的感覺。

“怎麼辦啊叔?”我一進門,就衝清叔叫道。

清叔看了看我,重重的嘆了口氣,停下了步子,說道:“怎麼辦?沒辦法,只能去南城區那邊兒找了!再不快點兒找,還會有更多人死的!”

我點了點頭,犯難道:“叔,南城區人也不少啊,咱怎麼找啊?”

“這……”清叔這下也犯了難,他嘆了口氣,我又問道:“有沒有什麼可以探測的東西?比如說羅盤?”

“羅盤?”清叔愣了愣,忽然一拍手,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有這種東西,等會兒,我給你找找去,很久很久之前的東西了。”

聞言,我心中一喜,嘿,沒想到清叔這裡啥都有啊,簡直就是個寶庫,島國不是有個著名的動漫人物麼,藍面板大眼睛,胖咕隆咚,面白如玉,沒有手指頭,大名哆啦A夢,小名藍胖子的玩意兒,它就跟清叔似的,只不過清叔的寶庫是在同福館的後屋裡,而哆啦A夢是在自己肚子上的袋子裡面。

“這個東西。”清叔邊說著邊從後屋裡鑽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帶繩子的東西,繩子還挺長,拴著一個圓形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詫異的問道。

“你自己看看。”清叔把東西遞給我,我莫名其妙的打量著,發現這個拴著的東西似乎可以開啟,我找到了開關,只聽“咔噠”一聲,裡面的東西便被我看到了,不禁一愣,這不就是羅盤麼?

“這羅盤也太小了吧?”我眉頭微微一皺,合上了蓋子。

“羅盤?這可不是普通的羅盤。”清叔搖搖頭,一臉凝重的看著我,我見他如此嚴肅,不禁心中一凜,清叔緩緩地對我說道:“這可是我親手做的羅盤。”

我頓時滿頭黑線。

“好吧。”我聳了聳肩,有總比沒有好吧,但是……“但是這也太小了吧?”

“小?”清叔聞言眼睛一瞪,“這羅盤是改良版的,除了它是我親手做出來的極高身價以外,還不會像傳統羅盤那樣麻煩的拿在手裡,樣子是我模仿民國的懷錶做的,要是可以,還可以做個手錶版的,但是我懶得做,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

清叔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看了看我,我一愣,他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最重要的一點是,它的準確率要比一般的羅盤高,用的材料也都是上好的,你可得小心的用,別給我摔了,這玩意兒也算個古董了吧。”

我聽著清叔在這自賣自誇,一陣無語,我點點頭,說道:“好吧,那這怎麼用?”

“看針就行了,指哪兒打哪兒。”清叔高深莫測的一笑,緩緩地說道。

“好吧。”我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去城南區,晚上我可能就不回來了,找不到他就不回來了。”

我這麼說,感覺自己有一種壯士斷腕的決心一般。

“切記,萬事要小心,我現在幫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了。”清叔對我說道。

我深呼吸口氣,衝他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走了,於是我揹著包離開了。

我坐公交車去了城南,在車上清叔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到沒到地方,我說沒有,還要十來分鐘,我問他有沒有什麼事情。

清叔說我走的時候黃天就給他打過去電話了,問我們那件事情怎麼辦,清叔跟他說已經在找了,把電話掛了,他就給我打過來電話了。

我眉頭一皺,看了看掛在脖子上的懷錶,跟清叔說我會盡快找到它的。

清叔在那邊應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要說造成現在這副局面的原因又是因為我,因為我的疏忽大意,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個晴朗的夜晚,如果那天我不抬頭看天,那就很可能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了。

那死去的八個人就是為我的疏忽付出的代價。

我坐在車子的後座,有些痛苦的捂著臉,沉默著不出聲。

就這樣我一直到了目的地才放下手,交了三十塊錢的車費,我心裡小小的肉痛了一下,太特麼貴了,要是慕容雪在這兒該多好,她會開車。

我腦海當中忽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要是讓慕容雪去開車拉人賺外快多好,就憑她那顏值和身材,就算價錢比普通計程車貴兩倍那也肯定會有人坐的。

但是我要是給慕容雪說我這個想法的話,她說不定會打死我。

我嘆了口氣,揹著我的包站在行人來來往往的馬路牙子上,這城南區還是我頭一次來,這是一個全新的地方。

我看看脖子上掛的懷錶,上面的指標並沒有動,這附近沒有異常,可能也是因為現在是白天的緣故吧。

還是先找一家旅館再說吧,最起碼我得有個歇腳的地方。

希望可不要再遇見上次小夢的那種事情了,太特麼糟心了。

我嘆了口氣,走進對面街上一家名為“大愛旅館”的小旅館,開了一間標準間,就進去睡覺去了,為晚上的“夜班”補充好精神。

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的時候我怔怔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十八點二十二分,靠,睡了那麼長時間?

我明明昨天晚上睡得挺早啊,怎麼感覺現在睡了一覺還是想接著睡呢?

我猛然發覺我最近以來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了,誇張一些的來說就是如果我不訂鬧鐘的話,我能一覺睡到死。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什麼大病的預兆?

想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有想出來,算了,沒什麼用,還是趕緊出去吃個飯辦事兒為重,快餓死我了。

我慢悠悠的起床用涼水洗了把臉,精神一些了,然後拿了一百多塊錢就出去了。

我沒有拿包,因為我知道現在這個時間還不是那孫子出洞的時候,估計他要出來得晚上九點鐘以後吧,我得買點兒乾糧帶著,晚上餓的時候好補充體力。

在附近街上吃了一頓麻辣燙,味道很不錯,吃的我都有點兒撐了,正好出去買點兒麵包啊火腿腸之類的東西,就當是溜溜食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