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出了事情,而且派出所的警察都說了,死的有些奇怪,出於職業本能,這就讓我和清叔提高了警惕,我問華哥要了派出所的那個警察的聯絡方式,跟他說一會兒我就要去城南看看。

華哥說要來接我,本來我是推脫的,畢竟他家在市區,距離有些遠,但是他說不麻煩,我也就欣然答應了,掛了電話後,我連忙吃了飯,就在同福館裡等著華哥來。

還好我來的時候帶了東西來,菸袋子也被我放在了揹包裡面,裝備都齊全了,短短一天的時間,哥們兒又升級了。

清叔囑託我要小心,我信心滿滿的讓他放心。

華哥很快就來了,在車上我問他關於李文道和慕容雪的事情,他嘆了口氣,跟我說他們兩個已經定型了,兩個月就得出來。

好吧,我也沒抱多少希望。

到了城南那邊兒的派出所我們停下車,華哥已經跟派出所的那個朋友通了電話,說一會兒去見個面。

他那朋友是個民警,也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華哥跟他說的是他帶來個能人(也就是我)過來,對於破這件案子會有用。他朋友最近正因為這事兒焦頭爛額的想不通該怎麼破案,華哥說給他帶來了一個能人,他當然很高興,連忙趕過來了。

從派出所裡面匆匆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個子挺高,得有個一米八左右,國字臉,濃眉大眼的,很配他穿著的那身警服。

“天華。”他走到我們車子旁邊,衝華哥打了聲招呼,順便看了看我,眼神變得有些詫異,問道:“這位就是你說的能人?”

華哥呵呵一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繞了個彎子,說道:“你先上車,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行。”他沒有猶豫,直接點了點頭,然後就上車了。

華哥開車把我們帶到了附近一家餐館,餐館不大,人也不是挺多,我們挑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點了幾道普通的家常菜,然後華哥對他那個警察朋友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青哥處理的那個案子有什麼進展麼?”

被華哥稱為“青哥”的他聞言連忙搖了搖頭,無奈的苦笑一聲,說道:“進展?可別提了,什麼東西都沒有調查到,我們調取了當晚的監控,發現兩名死者都是在走夜路的時候突然就死掉的,而且死的有些蹊蹺。”

說到這裡,服務員過來給我們端來一壺茶,青哥由此頓了頓,等服務員走了,他接著說道:“監控當中除了受害人自己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一開始我們判斷會不會是槍殺,但是受害人身上並沒有任何槍傷和外傷,怎麼能夠死掉了呢?”

聽完青哥的話,我心裡算是有個底了,這事兒聽起來不是有些蹊蹺了,而是很蹊蹺啊!

出於職業問題,我問青哥道:“我能看看受害人麼?”

青哥聞言,看向我,有些驚訝,問道:“看受害人?看他們幹什麼?有什麼用嗎?”

“青哥不是說這事兒有點兒蹊蹺麼?”華哥看了看我,淡然一笑,忽然話鋒一轉,問青哥道:“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麼?”

青哥聞言愣了愣,看看華哥,又看看我,一臉驚愕,這時候服務員過來先上了兩個菜,等服務員走了,青哥才緩緩地開口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鬼?難道你的意思是,這位小兄弟是專門幹那一行的?”

華哥毫不避諱的衝他點了點頭。

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這青哥估計也不會相信。

青哥忽然笑了起來,問華哥道:“兄弟,你什麼時候這麼玩的迷信了?”

“這可不是迷信。”華哥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四下裡看看,然後對他說道:“我就遇到過這種事兒,我老家鬧殭屍,就是讓我這小兄弟和他朋友一塊兒解決的。”

“殭屍?!”青哥一臉無奈的看著華哥,搖了搖頭,問道:“你老家不是雙子山那裡麼,那邊兒我聽說乾旱挺嚴重啊。”

“是啊,山裡都廢了。”華哥嘆了口氣,拿起來筷子來對我們說道:“來來來,別光看著,先吃先吃。”

我放下茶杯,拿起筷子,既然青哥不相信,那這一趟也是白跑了。

“你這件事兒,如果真的覺得不對勁了,就給我這小兄弟說說,我是見過真材實料的。”華哥一邊一邊吃菜一邊對青哥說,青哥點了點頭,我覺得是敷衍的對華哥說道:“行,我知道了。”

“你還是讓他看看受害人吧,萬一有什麼發現呢?”華哥說。

青哥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忙得很,沒時間。”

華哥嘆了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頓飯剩下的時間我們都沒有再提關於破案的事情,青哥不相信鬼神一說跟他的身份也是有關係的。

吃完飯,我先買了單,然後華哥開車把青哥送了回去,之後他在車上冷哼了一聲,對我說道:“他不相信,會吃虧的。”

我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淡淡的說道:“他不相信就不相信,我也沒指望他能用我,既然如此,那我自己單幹。”

“你想怎麼樣我也沒什麼建議,反正我也不懂,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還是怎麼著?”華哥問我。

我想了想,如果我現在就回去了的話,城南這邊如果出了什麼事兒,那我可沒有時間趕過來,於是我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我今天打算在這找家便宜點兒的賓館住著,如果有什麼事情還能儘快趕過去。”

“行。”華哥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我就在這下車就行了,你路上注意。”

說著,我下了車,華哥衝我點點頭,說道:“那我先走了,有事兒打電話。”

“好。”

華哥開車走了,我揹著包站在派出所的門口,四處看了看,連忙走開了。

我心裡也不確定這兩件殺人案究竟是人所為還是是新月亦或者其他的鬼魂所做,在心裡我更偏向於後面兩種,因為聽青哥的描述就能夠聽的出來事有蹊蹺。

我現在要去找一家便宜一些的賓館暫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也不知道有多久,可能今天就會走,可能兩三天,又或者一星期,畢竟主動權並不在我的手上,這一切可由不得我。

跑來跑去,我也不知道逛了多久,期間也去過幾家賓館問過價格,但是價格都普遍挺貴的,最後我來到了一家只有三層樓並且位置很偏僻的賓館,這裡的價格是我現如今所知最便宜的一個了。

於是我當即決定我要在這裡住著。

開了一間房間,老闆娘看我的眼神有些曖昧,應該是用這個詞來形容才對。我把揹包放在一旁,屋裡有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兒,很難聞,而且房間很簡約,除了一張床,就是一把椅子,一張桌子,還有個有臭味兒的廁所,好吧好吧,這些我都忍了,畢竟這裡的房間價格擺在那裡……

我嘆了口氣,連忙開啟窗戶透透氣然而令我無語凝噎的是,我這麼一開窗戶,特麼窗戶的一半兒竟然給壞了!差點兒就要掉下去,還好還有一根釘子把那一半兒鑲在牆上。

我連忙看看頭頂的天花板,這天花板會不會猛不丁的砸下來……

我嘆了口氣,轉身走進廁所準備撒泡尿睡覺,可是這裡面的情景更加讓我欲哭無淚,第一是這裡面的味道,那酸爽,簡直比老壇酸菜牛肉麵還要酸。第二是洗手間裡面的鏡子,我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出來這是個鏡子,他大爺的,都特麼在牆上釘歪了,鏡子碎的已經無法用肉眼看到我那英俊帥氣的臉龐了。第三,這屋裡沒紙。

我靠,沒紙?!這尼瑪讓我怎麼上廁所?!扣牆皮擦嗎?!

我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好吧,我忍了,也認了,畢竟那價錢在這兒擺著呢,也不能奢求有多好了,沒什麼用,還是想點兒實際的吧。

我放完水就去床上躺著了,剛剛把自己扔到床上,我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靠,萬萬沒想到,這床只有一床被子當做被單和床墊,我猛的爬上去,甚至都能夠聽到木頭輕微的“咔嚓”聲。

我我痛的在床上翻滾了兩圈,感覺不怎麼疼了後,我在沉默中脫了衣服還有鞋子,然後就躺在床上睡覺,後背的骨頭還是感覺有點兒硌得慌。

我閉上眼睛,緩緩地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我中途被一個電話給吵醒了,我迷迷糊糊的也沒看是誰就接通了電話。

“喂?”我拖著長央道。

“王銘啊,事情怎麼樣?”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蒼老的聲音,原來是清叔啊。

“不怎麼樣。”我揉了揉眼睛,說道,又打了個哈欠,“這邊兒警察和華哥是朋友,也負責那兩件死人的事情,雖然他們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是不相信我。”

“哦……這樣啊。”清叔說道,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我:“那你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