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文道這話,我緩緩地嘆了口氣,轉身苦笑道:“一切都會變好?只怕到頭來解決完了這些事情以後,什麼都沒有了。”
“那倒不可能。”李文道笑了笑,語氣堅定,“老天爺讓你經歷了這些倒黴事情,總會給你補償的。”
我聳了聳肩,淡然一笑道:“無所謂了,我現在只盼著能弄完這些破事兒,然後回家,我現在這點錢都夠花的了。”
“在G市生活了這麼久,下半輩子還要回到那個巴掌大的小地方生活,你甘心麼?”李文道問我。
他這麼一問,我倒是有些茫然了。
G市那麼繁華,而我的老家,正如李文道說的,也就巴掌那麼大點兒地方,我能甘心一輩子都要窩在那裡麼?
是啊,我甘心麼?
李文道見我呆呆的不說話,搖了搖頭,拿起我放在床頭的手機開啟看看,然後放下起身,伸了個懶腰,淡淡的說道:“行了,太晚了,再不睡明天沒精神辦事兒,你也早點睡吧,明天早上咱們去趟市郊。”
“哦,好。”我點了點頭,就見李文道走到門口,拿起他那把傘開開門就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緩緩地嘆了口氣,獨自惆悵了一會兒後,我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迷茫,他大爺的。
小彤就要結婚了,我忽然想問問,我是不是也要去看看?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被我給打消了,靠,還看什麼啊,早就已經分開了,還要再那麼勉強的扯上藕斷絲連的關係嗎?!
我苦笑一聲,輕輕地搖了搖頭,睡覺去了。
……
第二天我醒的挺早,如果沒有被李文道一陣劇烈的搖晃,我估計還不會在五點多就醒過來。
我一臉幽怨的看著他,慢悠悠的從床上起來,而他直接無視了我。
“我說你能別用那種我好像怎麼著你了一樣的眼神看我行麼?”
在車上,李文道收拾完了他的揹包,繼而看了看我,然後無奈的對我說道。
我無語凝噎。
“我要困死了。”我對他說,順便打了個哈欠。
“等辦完了事兒,你想在哪兒睡在哪兒睡行麼,睡路上也沒人管你。”李文道投給我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沒搭理他,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打算睡覺。
“王銘昨天幾點睡的啊?”前面開車的慕容雪忽然問我道。
“唔。”我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淡淡的說道:“昨天我…我睡的挺早的,但是大半夜的我又醒了。”
“我夜裡也醒了,是被雷給驚醒的。”李文道在旁邊說道。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打雷了?”慕容雪茫然驚奇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你昨天睡得可真香。”我嘆了口氣,說道。
“唔,還好吧。”慕容雪說,“我迷迷糊糊記得昨晚我好像也醒過來過,哎呀,忘了。”
我撇了撇嘴,接著閉上了眼睛,能睡一會兒是一會兒。
我們先去了一趟同福館,清叔每天都起的特別早,好像他們老年人都普遍起的挺早的,請說好像每天五點就起來開門了,然後在店裡坐著,無所事事的一天。
李文道說要去破一個聚陰之地,問清叔店裡面有沒有伸手之類的玩意兒。
清叔聽到聚陰之地,先是驚奇了一番,然後連忙拿出來了一尊長得挺奇葩的神獸出來了,有一對兒翅膀,長得像是狐狸,但是再看看又不像狐狸,整個也就是比巴掌大一點兒。
“看起來有點兒熟悉啊,這是……”李文道眉毛一挑,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清叔,只聽清叔呵呵一笑,輕蔑的說道:“這就不懂了吧,這尊兇獸名為窮奇。”
窮奇?聽到這個同樣也是挺奇葩的名字,我有些茫然,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窮奇?”李文道這時候驚訝起來,慕容雪也是一樣,慕容雪驚異的對李文道說:“這雕刻的好像和咱們師門裡面的不太一樣啊。”
“啊對啊,我說怎麼挺熟悉的,就是叫不上名字呢,怎麼和師門的不一樣呢?”李文道翻來覆去的看著手裡面抱著的窮奇雕像,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我說,這什麼窮什麼,是幹什麼的?”我撓了撓頭,問道。
清叔看了看我,說道:“窮奇是一種上古兇獸,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特別不講理,他不是神獸,而是兇獸,是吃人的,而且喜歡惹是生非,喜歡慫恿他人犯事兒,說實話這玩意兒這麼一說,挺賤的。”
我聳了聳肩,說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也是。”
要說在這個世界上,有好的一面就有壞的一面,任何事物都是相互對立的,以前的上古時期,傳說有四大神獸,所以相應的也肯定有四大凶獸,這剛剛提到的窮奇就是四大凶獸之一,各位可能對四大神獸張口就來,玄武朱雀青龍白虎,而四大凶獸可能就差點兒火候了,四大凶獸就是窮奇饕餮混沌檮杌。
有趣的是,這四大凶獸生前是四名神人,死了以後,就變成了兇獸,而窮奇所對應的神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怒觸不周山的共工。
扯到這裡就到此為止吧,咱們書歸正傳。
“這窮奇可是兇獸,怎麼能用來鎮壓邪靈?把它放過去,不就是在幫忙嗎?”慕容雪皺著一對兒漂亮的柳眉問清叔道。
“窮奇雖然是兇獸,但是在某種驅鬼儀式當中,它可是作為能夠吃掉鬼魂的好人身份出現的,我之所以沒有給你們其他的神獸或者兇獸,是因為我這裡還真沒別的神獸,兇獸除了這個能幫你們外,其它的就是沒事找事兒。”清叔緩緩地解釋道。
我在一旁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李文道把窮奇放下,對清叔說道:“多謝清叔了,事不宜遲,越早越好,我們這就去。”
“好,路上慢點兒啊。”清叔笑了笑,說道:“順路給我買幾個包子過來,要豬肉餡的,不要素的。”
“行行行。”李文道擺了擺手,“咱們走。”
我們離開了同福館,清晨五點鐘,對於這個大城市來說,人已經很多了,我指的是市中心一帶,人很多,於是我們足足在那裡堵了將近二十分鐘的車,而我也樂的這樣,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睡覺了。
將近六點鐘,我們終於擺脫了堵車的道路,連忙離開了市中心,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之後前進的路上就很順暢了,一路上就遇到了兩個紅綠燈,結果還都是綠燈,難道這就是老天對剛剛堵車的賠償嗎?
我們快速前行,終於在將近六點半的時候,到了那聚陰之地。
那地方還是原來的樣子,鄭忠的車子也還在樓底下停著,對於這車,我們也很頭痛,難道就放在這裡了嗎?這可是好好的一輛汽車啊!
慕容雪緩緩地把車停在了樓底下草比較少的地方,然後我們三個下了車,李文道先走到鄭忠的那輛車的旁邊,繞著這車走了一圈後,摸著下巴頗有些苦惱的說道:“這車可怎麼辦啊?”
我走過去,聳了聳肩,說道:“不知道。”
“算了,先解決現在有辦法可以解決的事情再說這個。”李文道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
說罷了,他從揹包裡面把那尊窮奇的雕像拿了出來,然後又拿出來了幾張符咒,還有紙錢桃木劍之類的東西。
李文道從身上又翻出來了他那個銅鏡,然後開啟蓋子,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那羅盤裡面的指標,我看了一眼就覺得索然無味,同時打了個哈欠,現在沒我和慕容雪的事情,這破聚陰之地的事情都由李文道負責出力。
“在這裡……”李文道託著他手裡面的那面銅鏡忽然慢悠悠的從我的跟前經過,嘴裡面還唸唸有詞的,嚇了我一跳,我看著他,當他走到了離我大概七八步距離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然後身子一轉,過了一會兒,挺放下了羅盤,說道:“是這裡了。”
“這是什麼地方?”我好奇的問他。
“聚陰之地。”李文道對我說,“幫我從包裡面拿個鏟子過來。”
我無語,我特麼當然知道了這地方是聚陰之地了啊!
我還沒走到揹包跟前,慕容雪已經從他的包裡面把一把小鐵鍬找了出來,然後遞給了我,我接過來又丟給李文道,我猜到這傢伙下一步要幹什麼了,於是就把窮奇的雕像拿了過去。
“你幫我把東西都拿過來吧。”李文道對我說。
“好吧。”我點了點頭,和慕容雪把李文道的東西都拿了過去,然後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李文道默默地挖坑。
過了一會兒,李文道已經挖了一個大概一米深,半米寬的坑,對於那個比巴掌大點兒的窮奇雕像來說,這坑有點兒大了。
“靠,挖深了。”李文道看了看這坑,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尊窮奇雕像,忽然罵了一聲,說道。
“你趕緊的吧,我還急著要回去睡覺啊大哥。”我無奈的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