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途可謂是一波三折,最讓我覺得驚險的是,我開的車,就在剛剛,充其量就是十分鐘之前,還差點兒開到一個水溝裡面,還好我慌忙踩了剎車,就剎在了邊上。
等我開了大概將近一個小時的車,有驚無險的拐了幾個彎之後,我遇到了匆匆忙忙趕來救我的李文道。
他坐著一輛計程車,開的簡直飛快,在這無人的道路上像是一匹撒歡的野馬。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那計程車裡面坐著的就是李文道,是因為他跟我打的電話中說了那輛車的車牌號等等,雖然大晚上的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勉強還是能夠看得到的。
眼看這車跟我迎面而來,我連忙給李文道打了電話,他接的倒是挺快,我連忙讓他停下來,他詫異的對我說路上沒有看到我,在哪兒停?
我跟他說你直接停下就可以了,我看到你坐的車了。
那輛計程車果然停下了,我放下手機,把車子小心翼翼的,緩緩地開了過去,然後一踩剎車就停下了。
計程車的車窗都是落下的,我的駕駛座的車窗也是落下的,我一扭頭就看到了坐在副駕駛的李文道。
他長大了嘴巴看著我,驚異道:“王銘?!”
“是我。”我點了點頭,拍了拍這車子的方向對他得意的說道:“怎麼樣?這可是哥們兒的戰利品。”
李文道連忙從副駕駛的位置下來了,開啟我這邊兒的車門,問我:“我靠,你這車是哪兒弄的?”
“那個女鬼開的車。”我從身上掏出煙盒點了一支,緩緩地說道。
“唔,你會開車?”他又疑惑的問我。
“不會。”我搖了搖頭,撇撇嘴道:“這玩意兒不挺好開的麼?”
“好吧……”李文道揉了揉眉心,對我說道:“這車你想咋辦?”
“不知道。”談到這個問題,我搖了搖頭,想了想,提議道:“要不,這車咱們就留著吧?有事兒的時候還能開著。”
李文道無奈的攤攤手,說道:“大哥,這車戶主可不是咱們啊,再說了,咱們幾個人有誰會開車呢?”
我撓了撓頭,問道:“那怎麼辦?”
“回去再說吧。”李文道嘆了口氣,看著這輛車,他也有些茫然。
“好吧。”我聳了聳肩,深深地抽了口煙,我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就是這車怎麼拉回去?
“誒。”我喊了他一聲,李文道看著我,我問他道:“這車咱們怎麼弄回去”
“呃……”李文道搓了搓手,這時候那開計程車的司機開口催促我們道:
“誒,你們兩個還走不走了?”
李文道連忙轉過身對他說:“走走走,有點兒麻煩事兒,這車走不了了,不知道怎麼把它拉回去。”
那司機二話不說,從車上就下來了,然後開啟後備箱,裡面有個鐵製的鋼棍,他對我們說:“這東西是拖車槓,你把它一頭掛了我車尾上,另一頭掛了他車頭上,然後你上我車上來給我指路,他在車上打方向盤就行了。”
說著,他把那個拖車槓交給了李文道。
李文道愣了愣,接過來那玩意兒,對那司機說了句謝謝,司司機擺擺手,就又回到車上去了,把車倒過了頭,然後開到了我的前面。
李文道忙活著把那個什麼拖車槓兩頭都掛好了,就對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好了。
我衝他點點頭,他上了計程車,我關上車門,有些興奮。
我我只需要負責打方向盤和踩剎車就可以了,這也太簡單了。
這路上終於不在那麼孤獨寂寞了,至少前面還有兩個人拉著我,終於可以回家了,想想我就心情一片大好啊,哈哈哈。
我美滋滋的抽著煙,看著車窗外面G市郊區夜晚的景色,前面那一段路都是直線,如果有彎道的話,那計程車司機會給我鳴笛示意我要拐彎了的。
人在自有真情在這句話還真不是說著玩的。
約摸過去了兩個小時左右,我們終於回到了同福館,而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我們給那個司機師傅除了車錢外的一點兒感謝費,但是他一直在拒絕,最後還是我們硬塞給他的。
慕容雪泡了四杯熱茶,大家都坐下來了,就問我今天是怎麼回事兒,實話說,說起來這件事兒挺讓我尷尬的,純粹就是自己造孽啊。
我跟他們說了事情的原委,一點兒添油加醋和遺漏也沒有,說完我深深地嘆了口氣,跟他們說,我千算萬算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女鬼,而且長得還那麼磕磣人。
聽完我講的這件事兒,他們三個無一例外的都投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眼神,我無語凝噎,更沒有底氣去反駁。
“哼,王銘,恐怕當時的情況,你並沒有什麼坐懷不亂吧?”慕容雪冷笑了一聲,嘲諷道。
“我……”我張了張嘴,就蹦出來一個我字,一時語塞,李文道和清叔他們倆依然是一臉鄙視的樣子,我看了看他們兩個,憋了老半天,終於憋出來了一句話:“哪有?!當時我真的沒有被她給迷住啊!”
“那你還跟著人家亂跑?被綁架了吧?”李文道淡淡的說,“得虧了你會點兒東西,要不然這以後可能就看不到你了。”
我摸了摸鼻子,尷尬的一笑,無奈的說道:“我也沒想到她是個鬼啊,她現原形的時候我才感覺到煞氣,我跟著她走是因為我把她當成朋友,哪知道她卻想要吃了我!靠。”
說罷,我深深地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也別說這件事兒了,過去了就過去吧,就當是吃一塹長一智了。”清叔緩緩地說,慕容雪這時指著外面問道:“外面那輛車是誰的?”
“呃……”我乾咳一聲,說道:“這車是那個女鬼開的,鑰匙沒拔下來,我就順路弄回來了。”
“唔。”慕容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到:“你們有會開車的嗎?”
“反正我不會。”李文道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是。”我同樣說,至於清叔,他不說我們都清楚。
“那好,這車就我開了。”慕容雪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我頓時有些愕然,什麼情況?她會開車?
“你會開車啊?”我驚奇的問。
“會啊。”慕容雪得意的一笑,李文道也詫異的問道:“你會開車?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慕容雪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緩緩說道。
“本來這車我還想著找個地方賣了。”李文道摸著下巴說,“那既然小雪會開車的話,就留下來吧,這車看起來也不錯,空間挺大的。”
“行啊行啊。”我連忙表示贊同,畢竟這可是哥們兒的戰利品,賣了和拿來用這兩個選擇,還是拿來用的價值更高一些,至少以後有什麼事兒可以節省打車的錢了。
只不過……想到是慕容雪開車,我忽然想起來了一個詞兒——馬路殺手。
雖然我不會開車,但是也是知道一些術語的,一般馬路殺手這類人不大多是指女司機和一些剛學了駕照的新手麼?
“清叔呢?”李文道扭頭望向清叔,問道。
“我無所謂,你們覺得可以就好。”清叔笑了笑,低下頭接著看那本子不語。
“好吧,那就讓小雪來開吧,這車就留下了。”李文道聳了聳肩,說道,
“慕容雪。”我猶豫了一下,叫了一聲,慕容雪看向我,問道:“什麼事?”
“你知道馬路殺手嗎?”我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問道。
慕容雪一聽我這話問的話裡有話,頓時就怒了,一瞪眼,問我道:“王銘!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我連忙乾咳一聲,說道:“別別別,咱有話好好說。”
她冷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兒。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回家吧。”李文道打了個哈欠,對我們兩個說道。
“嗯。”我們倆點點頭,然後一同起身,大家跟清叔告了別,就走了。
外面已經是凌晨的天空,月亮亮的像是白晝一樣,我們出了同福館的門,本以為要步行回去,但是慕容雪卻要開車走,她要給我們看看她是否真的會開車。
我和李文道上了她的車,坐在後面的座位上,慕容雪坐在駕駛座上熟練的啟動車子,然後慢慢的起步,往回家的方向駛去。
不多時,我們回了家,車子就停在門口的右側,慕容雪開的挺穩,至少比我要穩當許多,我們下了車,車鑰匙放在慕容雪那裡。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們吧?”慕容雪得意的甩著手裡面的那一串車鑰匙,問我們道。
我和李文道互相看了看,聳了聳肩,我說道:“趕緊回家去吧,困死我了。”
李文道點了點頭,深深地打了個哈欠。
然後我們兩個就無視了慕容雪,直接回家裡去了,與此同時,身後的慕容雪叫道:“王銘,你就是皮癢癢了!”
我們各自回了屋,一番簡單的洗漱,我連忙爬上了床,一閤眼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