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啊,就是嘛,來找老朋友聊聊。”他笑了笑,說道。
找老朋友來聊聊?說的是我嗎?
我靠,老子要是你的老朋友,絕對會一頭撞死的。
“老朋友?”我挑了挑眉,問道:“你說的……是我?”
黑袍的頭罩點了點頭,見狀,我頓時笑了起來,邊笑邊說:“你可別開玩笑了,老子要是有你這麼個朋友,那得多盼著自己趕緊死去?”
他聽見這話,也不生氣,照樣沒臉沒皮的說道:“你看,咱倆都幾千年的交情了。”
我頓時一陣噁心,幾千年的交情?老子今年才二十多歲好吧,哪來的幾千年?!
恐怕就算我現在前世也在場的話,也肯定是不會認你這個孫子的!
“你他媽的逗我玩兒呢?”我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句。
“王銘,我來這裡除了看看你最近如何之外,還有就是提醒你,八隻惡鬼你猜僅僅消滅了三隻,想要最後找到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你自己掂量掂量吧。”他說著說著,忽然哈哈的笑了起來,笑的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開心。
“你放心,我絕對會活到親手弄死你的那一天。”我呵呵一笑,面無表情的衝他說道。
他沒有再說話,忽然,我的眼前竟然一黑,就好像有人拿東西蒙住了我的雙眼一樣,我頓時就是一愣,然而幾秒種後,我的視線又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可是這附近的神秘人的影子已經找不到了。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色陰晴不定,這個神秘人還真是謹慎,走的時候都要給我來擺一道的。
想了想,我還是給李文道打過去了電話。
我跟他說,剛剛院子裡面來了一個最不願意看到又想找到的一個人,李文道想也沒想,幾乎脫口就說神秘人這三個字,看樣子那孫子在他心裡留下的印象非同一般的深啊。
李文道問我那神秘人來家裡幹什麼,我對他說,啥事兒都沒幹,也沒動我一根毛兒,就在那自己瞎比比,但是我沒怎麼鳥他,他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聽他說,是來看看老朋友的。
李文道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地嘆了口氣,對我說,我就說你不該自己一個人兒回家吧,這不就碰見晦氣了。
我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
李文道也沒扯下去的意思,說了聲沒事兒就好,然後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我放下手機,深深地吐了口氣,然後從身上摸出來一根菸咬在嘴裡點燃,狠狠地抽了一口。
去你大爺的。我在心裡面罵道。
我一邊往屋裡面走,一邊狠狠地抽著煙,煙霧吐出來的時候,心裡面的鬱悶也跟著一塊兒出來了,但是新的鬱悶又出來了。
坐在床上,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本以為是李文道,但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我爹打來的。
我愣了愣,難道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連忙接了電話,我爹的聲音就在那邊響起來了。
“喂,喂,喂…這玩意兒怎麼沒聲…”
我撓了撓頭,無奈的一笑,問我爹道:“爹,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聽到我爹的聲音,我鬆了口氣,看來家裡人沒事兒。
“哦,剛剛我在這邊餵了好幾聲,你怎麼也不答應一聲?”我爹在那邊抱怨道。
聽他現在的背景音挺嘈雜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剛剛我沒接通……”我苦笑著說道,“爹,家裡有什麼事兒麼?”
“有。”我爹連忙說,“那個,你能回來一趟不?”
聞言,我愣了愣,回去一趟,怎麼?我眉頭頓時緊鎖了起來,難道是林建豐那一幫子流氓混混又找事兒了?
“怎麼了?又是林建豐他們?”我皺著眉頭問道。
“這倒不是。”我爹樂呵呵的說,“那什麼,小三黑子要結婚了,你不回來看看?”
臥槽?什麼?
三黑要結婚了啊臥槽?
“三黑?!”我驚訝的差點兒叫出聲來,這傢伙竟然結婚了,我記得我才走了沒多少天啊,當時走的時候還沒見他有個媳婦,怎麼現在就突然結婚了?
難道這哥們兒要來一場挺時尚的說結就結的婚禮麼?
“是啊是啊。”我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感慨,“嘖嘖嘖,沒想到啊,你看三黑都結婚了啊。”
我爹這話裡好像有話啊?我無語凝噎,是在嫌棄我還沒給他帶個兒媳婦回去看看嗎?
我也想找一個啊,但是無奈,有哪個大姑娘能看得上我這個搞封建迷信的不良青年的?
我嘴角抽了抽,無奈的說道:“爹,我再努力吧……”
“嗯嗯嗯。”我爹嘆了口氣,又問我:“你到底回不回來,三黑這兩天老是找我,讓我給你打個電話說個信兒,他想讓你回來看看。”
我怔怔的看著窗外,說實話,我也i挺想回去的。
我想了幾秒鐘,然後對我爹說:“這樣吧,我一會兒再打給你,我去找我幹活的老闆問問。”
“行,快點兒啊。”我爹說道,忽然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好似無意般的說道:“你媽和我都挺想你的。”
聞言,我鼻尖猛然的一酸,靠,我爹這話殺傷力太大了。
“好,我儘快去辦。”我揉了揉發酸的鼻尖,說道。
我爹在那邊應了一聲,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幸虧我給我爹還有我媽買了個手機啊,要不然三黑都要結婚了這樣的大事兒我都不知道。
放下手機,我嘆了口氣,然後躺在了床上,用手摸了摸臉,想了想,又給李文道打過去了電話。
“喂?什麼事兒?”李文道這電話幾乎是秒接。
“這兩天我得回家去一趟。”我想了想,跟他說到。
“回家?”李文道語氣有些驚訝,問道:“怎麼?家裡又出事情了?”
“呃,不是壞事兒。”我笑了笑,說道。
“那是什麼事兒?”他問我。
“我老家裡有個從小在一塊兒玩到大的兄弟,感情特別好,我家裡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要結婚了,讓我回去看看。”我對李文道說。
“唔,結婚啊。”李文道說,“行啊,回去唄,哦對,是三黑子不?”
我愣了愣,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你可別忘了咱們以前在那邊的事兒,還是三黑把我介紹給你認識的。”李文道笑了笑,說道。
哦對,李文道不說我還差點兒就忘了,於是我對李文道說是,三黑要結婚。
李文道在那邊還挺驚訝,說道:“沒想到人家都結婚了,那行,既然這樣的話,我也跟你回去一趟吧,什麼時候結婚你知道不?”
臥槽,這事兒我忘了問了。
我頓時有些尷尬,說道:“我忘了問了,不過,應該不急,我爹剛剛才給我打的電話,所以咱們還有時間。”
“這樣啊,那咱們明天去買點兒賀禮啥的,然後坐車就走。”李文道說。
我想了想,覺得可以。
“行,那就明天吧,你跟清叔他們說一聲吧。”我對他說。
“好。”李文道應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丟在一邊兒,呼,明天李文道也要和我一塊兒回去,這樣也好,畢竟哥們兒寂寞的火車旅途上又多了一個伴兒,至少沒有那麼孤單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於是我就起來收拾起了東西。
到了晚上,李文道他們兩個回來了。
慕容雪和三黑不認識,但是她也要跟我們一塊兒回去,我和李文道想了想,還是想著讓她留在這裡,畢竟清叔一個老頭,還不知道我們走了以後身子會不會怎麼樣,慕容雪思前想後的,還是決定要跟我們一塊兒回去看看,她說她喜歡看熱鬧。
我頓時哭笑不得,人家那可不是打架你看什麼熱鬧啊大姐。
但是慕容雪就是要跟我們去,我倆也沒有辦法,就答應了她,慕容雪就挺高興的回屋裡收拾東西去了,獨留我和李文道倆人苦笑。
李文道跟我說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回他的老院子裡面看看,好久不見了,都快想死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三個就去了同福館,伺候完了吃飯挑剔的清叔他老人家,那時候都快中午了,就跟他說,出去買點兒東西,今天我們就要回老家一趟了。
清叔跟我們揮揮手,說趕緊走趕緊走,走了我這兒還清淨了,我還能抽根菸。
我們仨立刻一頓鄙視他。
這小老頭確實挺捨不得我們的,走的的時候,他一直重複著說,路上要小心啊,儘快回來啊,要不然我吃飯都是問題,你們捨得我一個老頭子自己出去覓食嗎?
我們仨答應了他會盡快回來,然後就踏上了購買賀禮然後回家的歸途。
給三黑買的賀禮是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大超市買的,我們三個都買了不少,慕容雪看我們買了,她啥也不買就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也東挑西撿的買了一些東西,我們三個大包小包行李箱的就去火車站了。
我們沒有在網上買票,而是在購票視窗排隊買了三張票,正好距離發車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仨不緊不慢的來到了候車室,一路上慕容雪的高顏值獲得了很高的回頭率,這讓我和李文道倆人心裡一陣不是滋味,總感覺我倆就是個兩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