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了,你再等等。”小彤微笑著看著我,說道。

她還是以前的妝容,只不過髮型變了,變成了披肩的長髮,更加富有氣質了。

“好。”我點了點頭,轉身走到大廳靠牆邊的座位上坐著,等著小彤下課。

十一點半,公司的員工們準時下班,小彤連忙收拾了東西來見我,我輕輕地拉起她的手,問她想去哪裡。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就隨口說,還是去吃飯吧,感覺好久沒有和你一起吃飯了。

我欣然同意,從網上訂了一家餐廳的位子,就和她去了。

路上我好幾次的想要開口問一下關於她和那個保安的事情,然而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問,或者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小彤說我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情。

我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情,吃飯的時候,和她聊著聊著,我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上班之前,我把她送了回去,然而腦海當中想著的還是那件事情。

他大爺的,搶了我的飯碗,還要勾搭我的妹子,真特麼該死。我憤憤的想到。

想著想著,我站在公司門口的路上,點了一支菸,撥通了李文道的電話。

“喂,怎麼啦?”李文道接電話很快,只是聲音有些慵懶,我想了想,淡淡的說道:“有人要找我麻煩。”

“什麼?找你麻煩?”李文道的聲音有些驚訝,饒有興致的問道:“誰找你麻煩?”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因為兩個新來的以前當過兵的才被公司辭職了麼?”我平靜的說著,“本來這件事兒我想想也就無所謂了,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又開始勾搭我女朋友!”

說著說著,我憤怒了起來,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頭驀然就有些懵了。

“我去,勾搭你女朋友?你女朋友給你說的?”李文道更加的驚訝,問道。

“是以前公司兩個認識的同事,我今天去找我女朋友來著,遇見他們兩個了,就跟我說了。”我說道。

“這樣啊。”李文道想了想,問我:“你打算怎麼辦?要我去幫你?”

“我今天下午等那兩個人來上班的時候去看看,要是真的話,我不管怎麼樣都不忍著了,直接就動手。”我抽了口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我支援你,男人嘛,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忍。”李文道笑了笑,然而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在人家公司裡面鬧事兒,可不太好吧,而且你剛剛被辭職,公司的人應該都知道原因,你打了人家又不是是因為你的女朋友,這事兒除了你兩個同事之外,還有誰知道?他們肯定會認為,你是因為辭職才和人家打的,會認為你心腸太小啊。”

我怔了怔,想想李文道說的話,覺得也是,說的確實沒錯。

但是,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麼?

“要我說,咱們把他們拉出去揍一頓,警告警告就算完了,你也解氣,公司裡的人也不會看到然後再傳什麼謠言。”李文道提議道。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拉出去揍一頓,李文道接著對我說道:“你要是覺得行,那就這麼辦了,下午我跟你一塊兒去吧,省的你一個人看著太孤單。”

聽著他這話,我心中頓時一暖,把手裡剩下的菸頭扔掉,想也沒想的說道:“行,就這麼辦了。”

然而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這時候的我和李文道的這個決定,對我有一段時間很大的影響。

我沒有再去醫院,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館,還有將近五個小時的時間,去哪裡好呢?

剛剛和小彤吃過的那頓飯,簡直就是鳥食啊,就那麼一點點,夠我特麼塞牙縫子的麼?

我嘆了口氣,在這家餐館點了一碗麵兩盤菜,還有一瓶酒,坐在了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裡面,自己一個人吃喝起來。

繞是我細嚼慢嚥,吃完了這頓飯,還剩下有三個半小時,看著桌子上的那瓶空酒瓶,我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下午要不要喝點酒去呢?

算了,畢竟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哥們兒一點兒也不慫,怎麼可能需要喝酒呢?

我在餐館裡面坐了一會兒後,就付了錢走人了。

我獨自走在街上,路上雖說有行人,但是也不多,遠處幾個穿著黃褂頭的清潔工戴著白中透著黑黃的口罩掃地,我摸了摸身上的衣兜,點了一支菸蹲在路邊兒緩緩地抽著。

這日子過得好無聊啊,我看看手機,竟然才特麼過去了十分鐘,這不禁讓我有種想要罵街的衝動。

想想下午哥們兒就能揚眉吐氣一雪前恥了,我心裡面就有些激動啊,他大爺的,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

我蹲在地上抽完了煙,就不知道該去哪裡了,總之很茫然,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還有三個半小時的時間,算了,要不還是回家睡覺去吧。

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我終於決定,還是回家睡覺來的實在。

我走到了最近的公交車站,等了一會兒,便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回到家裡,忽然有一種好像好久好久都沒有回來過了的感覺一樣,竟然有一瞬間的不適應,但是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罷了。

在這裡總是能給我一種寧靜的安全感,彷彿整個世界所有的危險都不會在這裡發生一樣,多奇妙的感覺。

我定了一個鬧鐘,是兩個小時之後的,睡一覺起床。

……

兩個小時之後,我醒了過來,竟然不是被鬧鐘吵醒的,我看了看時間,我靠,鬧鐘還是十分鐘之前就已經響起來了,竟然都沒有把我給喊醒。

看樣子這幾天確實是累了,睡得這麼死。

我苦笑了一聲,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感覺有點兒渾身乏力,下午睡覺就是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睡醒了沒有早上那麼有精神,而是還想接著睡,就算睡不著也要躺著,特別懶,以我現在這個狀態,我保證我能睡整整一天都不帶做夢的。

起床沒多久,也是剛剛洗完臉,李文道的電話就過來了。

“喂?”我接通電話,“你要過來麼?”

“你在哪兒?”他問我。

“公司門口見面吧,我現在在家裡,正準備去呢。”我想了想,原本是想讓李文道來家裡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在公司匯合吧,要不然太麻煩。

“好的。”他應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接完李文道的這個電話,我就收拾了一番,然後來到車站坐車去了公司。

等我到了那邊兒,李文道還沒有來到,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公司就要進入夜班時間了。

我點了一支菸叼在嘴裡,站在馬路上緩緩地抽著,左顧右盼著,四處搜尋著李文道的身影。

卻不曾想,這傢伙竟然從我的身後出現了,在肩膀上給了我一拳,我轉過頭去一看,原來是李文道。

“你可算來了。”我朝他翻了翻白眼,說道。

“我來的久了。”他淡淡的說道,“就是沒看到你,這不這才看到麼。”

我撇了撇嘴,抽口煙,李文道看了看我,忽然問我道:“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你這才發現?”我斜眼看了他一眼。

“早就發現了,今天突然想問問了。”李文道聳了聳肩,說道。

“唔,”我想了想,抽口煙,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次回老家的時候看到一個朋友抽這玩意兒挺有意思的,就跟著抽了兩口,但是被嗆著了,就沒再跟著抽,沒想到我回來就被炒魷魚了,心裡很煩,這煙也就抽起來了。”

說著,我深深地嘆了口氣。

“嘿。”李文道樂了樂,說道:“你這煙史還挺曲折的。”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什麼曲折不曲折的,我就是一個倒黴蛋兒。”

李文道聞言,頓時哈哈一笑,說道:“我確實也覺得你挺倒黴的。”

我無奈的一笑,默默地抽了幾口煙,李文道也沒再說什麼,抽完煙,我看了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六點鐘我感覺去了也不一定能遇到他們,於是我想了想,對李文道說道:“這樣吧,我估計還要半個多小時,你吃飯了麼?沒吃的話咱倆找個地方隨便吃點兒。”

“行,正好我還沒吃。”李文道點了點。

這附近據我所知除了中午的時候我吃的那家餐館外,就不知道其他的地方了,反正時間也不多,就在那隨便吃點東西吧。

我倆去了那裡,點了兩瓶雪花,還有一些下酒菜,兩碗麵,就吃喝了起來,我倆都有些餓了,酒足飯飽以後,看了看時間,剛剛好半個小時,於是又坐了五分鐘,算是歇歇食了。

一瓶酒對我們兩個人沒有多大的作用,只是更加的精神了,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啊。

等會兒哥們兒就讓那倆人知道,這世上有種人叫做不能惹。

“行了,咱們走吧?”李文道問我。

我點了點頭,一邊站了起來,一邊順手在桌子上摸了一根牙籤剔著牙裡殘留的肉絲兒。

“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