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雷,看起來挺簡單的,做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難度。
在嘗試了七八次後,我還是沒有成功,最後坐在床上,嘆了口氣,他大爺的,累死我了。
休息過後,我沒有站起來,而是用左手中指放進嘴裡面沾了口水,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並沒有緊接著就吐出來,而是攤開右掌,一邊畫一邊在心底默唸咒語道:氣歸掌,氣歸掌,循氣同門五指通,達心田,助吾氣,咒至遵循咒如令,急急如律令!
符咒是寫在手上的,圖案看起來既簡單又覺得有些複雜,有一個雷字,還有一個火字,感覺整個的一看還以為是“帝”這個字兒。
由於用的是口水,所以畫好了以後也看不到畫的是個什麼樣子,不過好在會有一種麻麻的感覺在掌心,讓我鬆了口氣,同時又激動了起來,哥們兒竟然成功了!
我把憋著的那股氣緩緩地吐了出來,然後站了起來,在屋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用來當做目標的東西。
嘿,恰好陽臺上有個玻璃杯,很久都不用了,裡面落了一層的灰塵,我走過去,和它距離也就三四步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抬起手,對那杯子隔空使勁一拍,口中喝道:“雷!”
“啪……砰!”
令我感到無比震撼的一幕出現了,在那個雷字說完後,陽臺上面的那個杯子先是劇烈的一抖,隨即發出了碎裂的聲音,然後整個兒的便如同炸彈一樣爆炸了,幸好我躲的快,杯子爆炸後的碎屑沒有傷到我。
在氣被釋放的那一刻,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的手掌被髮射出去了一樣,就好像手是一把槍,子彈就是我手中的氣。
驚歎之餘,我連忙跑到了李文道房間裡面給他表演了一番,然後問他我做的對不對,是不是這樣。
李文道看了我一會兒,點了點頭,說確實是這樣。
我很高興,哥們兒又學會了一樣新的技能,這一整個下午我興奮的竟然沒有睡覺,而是翻來覆去的練習著掌心雷,直到去上班之前,我算是徹底的熟悉了這個新學的法術了。
當然了,在這期間我也沒有忘記要畫幾張符,符咒還是原來的那幾樣,出現報廢失誤的次數已經很少了,一個小時就畫了四張。
一邊練習掌心雷一邊畫符,一下午才畫成了十張符咒,應該也夠我用的了,而且還都是寅卯玉清解煞符。
至於其他兩種符咒,還是等等有空的時候再畫吧。
這一下午弄得我有點兒超負荷了,我躺在床上休息了十來分鐘,才慢悠悠的爬起床,上班去了。
站在等待公交車的站牌前,我深深地呼吸了口氣,把最後一口剛買的餅吃光,然後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看著天邊已經露出慵懶色彩的夕陽,想想小彤,再想想剛剛學會的掌心雷,突然覺得生活真是無比的美好。
唉,看來哥們兒註定是個小老百姓了,這樣平淡的一點兒味兒都沒有的日子也能滿足。
我自嘲的一笑,嘆了口氣,坐上了熟悉的公交車,上班去了。
到了公司裡,還是平平淡淡的和以前一樣,只不過在我的生活當中又多出來了一個小柔,這讓平淡的日子逐漸有了一些起色,我的性格似乎也在不知不覺當中變化了。
張元今天來到這裡上班的時候,我總是有一種感覺,他的身子似乎沒有那麼僵硬了,而是變得靈活了起來,我一度覺得那是幻覺,可是越看越像是真的。
這傢伙又經歷了什麼?
晚上九點半,在公司門口的臺階上,我和小彤又一次開始了長達兩三個小時的電話粥,她在電話裡提到了張元,她覺得張元很可怕,就像電影當中的喪屍一樣,走路很僵硬,眼睛都是紅的。
我苦笑一聲,還別說,張元他真就是一隻殭屍。
不過為了不讓小彤害怕,我沒跟小彤說出來真相,而是跟她說,張元那哥們兒受了點兒刺激,腦袋最近有些反應遲鈍,過幾天就好了。
沒想到小彤還真的相信了,弄得我一陣無語。
到了十一點多,小彤掛了電話,我帶著淡淡的失落感回到保安室裡面,看了一眼搖頭晃腦的張元嘆了口氣,躺在床上睡覺去了。
第二天回到家裡,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淡的簡直比沒有加調料的菜還要沒味兒。
我坐在房間裡面,把吃過早飯的塑膠袋隨手放在桌子上,苦笑了一聲,懶懶的躺在床上打算睡覺。
這一覺又是睡到十點多,我被一個電話給驚醒了。
我揉著迷迷糊糊的眼睛開啟手機一看,原來是李文道的電話。
“喂?”我接通電話,放在耳邊。
“來同福館,有你想知道的。”李文道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兒傳了過來,神神秘秘地說道。
我眨了眨眼睛,眉頭一皺,問道:“你先給我說說什麼事情啊?”
“你來就行了。”李文道在那邊聲音低沉的說道,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還想再問一些什麼,但是李文道這傢伙竟然把電話給我結束通話了。
我無語的放下手機,輕輕地嘆了口氣,搞什麼啊,神神秘秘的。
不過他那幾句話確實是勾起了我不小的好奇心,我連忙起身去刷牙洗臉,也沒有背揹包,就去了同福館。
我覺得可能是生意送上門了,想到錢,我的步伐頓時又加快了許多。
等我趕到了同福館,同福館的外面正停著一輛車,那車我熟悉,是徐唯義的車子。
我心中有些驚訝,徐唯義這哥們兒這是又攤上什麼事兒了?
我連忙走進同福館裡面,開啟門就看到裡面亮著明晃晃的燈,燈下的沙發上坐著幾個人,都是些熟人,哦不對,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哥們兒,長得挺魁梧的,跟個混社會的人兒似的,脖子上邊還帶了一條大金鍊子。
剛進去,就聽到裡面的人議論紛紛。
“王銘來了。”清叔正坐在沙發上抽菸,不過這次他抽的竟然不是他的水菸袋,而是捲菸,至於他那樣式挺霸氣的水菸袋子,則被放在了桌子上,看到我,清叔衝我打了聲招呼。
桌子上邊除了清叔龍形的水菸袋子之外,還有一個菸灰缸,裡面插了兩個菸頭,還有一盒煙,叫什麼中華,這名挺愛國的,估計也不便宜。
大家都在這裡,我挨個打聲招呼,我就坐在了徐唯義旁邊的一個空的位置上,李文道這時候開口了。
“白先生,這位。”說著,李文道抬起手來指了指我,說道:“姓王,叫王銘,也是我們同福館的實力選手,他以前經歷過的事情可以說是世間僅有,死裡逃生的活,他可幹過許多。”
聞言,我愣了愣,臥槽,他這話是說的我嗎?!我怎麼感覺好像是在說另一個人兒呢。
被李文道稱之為“白先生”的這個人,就是坐在李文道另一邊兒的那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了,他聽李文道的話後,連忙坐直了身子跨過我倆中間的徐唯義向我了手,說道:“你好你好,我姓白,叫白天華。”
“你好你好。”我也連忙坐直了身子,向白天華伸出了手握了一下。
白天華的手上佈滿了老繭,看來是出力氣活的,或者是鍛鍊練出來的,握著他的手挺不舒服,再看他的拳峰,已經磨平了許多,估計是個練家子。
我暗自心驚,彼此鬆開了手,清叔這時候開口,吐了口煙,淡淡的說道:“諸位,徐先生也算是我們的老朋友了,這位白先生是他的朋友,今天找到我們讓我們幫他解決的事情,有點兒麻煩了。”
我眼睛一眯,心中頓時來了興致,有點兒麻煩?那是什麼活?
“白先生,我們人都到齊了,你說吧。”清叔彈了彈菸灰,淡淡的說道。
“好。”白天華點了點頭,隨即深深地嘆了口氣,苦笑道:“這事兒,還得從前幾天開始說起,我大概是……上個星期回了趟家,那會兒村子裡死了個人,還挺年輕的,叫張什麼我記不清了,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他年齡得二十五六,本來我也沒在意這事兒,家裡人聊聊也就完了,但是沒想到我前天回來就出了怪事兒了。”
我們都沒有出聲打斷白天華,白天華頓了頓,又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前天晚上,我給家裡打電話,後來我媽跟我說,村子可能鬧殭屍了。”
殭屍?!聽到這個詞兒,我頓時條件反射般渾身一震,腦海當中浮現出來一個人名,是張元。
剛剛白天華說的他們村子裡面死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又姓張,難道是張元……
我越想越覺得可能,但是我忍住沒有去問,而是靜靜地等著白天華接著說下去。
“一開始我不信,畢竟現在這個世道,那些東西不都是封建迷信麼?但是後來昨天我又回家了一趟,我……我還真的看到了殭屍……”白天華深深地吸了口氣,有些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