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清叔忽然指了個方向,我們三個人連忙看過去,指的是我們公司的方向,仔細一看,臥槽,竟然有個人跑進大廳裡面了。
我靠,看這傢伙穿的衣服不就是剛剛我撞到的那個人麼?
他大爺的,竟然還在我的地盤上惹事兒?是不是活膩歪了?!
我心裡的一股無名怒火蹭傢伙就上來了,我們四個互相看了看,李文道忽然開玩笑般的對我說道:“嘿喲,王銘,這不是在你地盤上鬧事兒麼?”
我白了他一眼,罵了一句他大爺的,說道:“走,幹他!”
由於我的一聲令下,我們四個人都跑到了公司裡面,我想起來了張元,就又先跑到了保安室裡面看了看,李文道他們三個人也跟著我去了,張元果然還在保安室裡面,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就又低下了頭,靠著牆站著,我關上門,走廊裡面黑漆漆的一片,我把揹包卸下來,然後從裡面摸出來手電筒開啟,李文道這時候一臉凝重的小聲問我道:“屋裡面的那個人就是你說的古怪的同事?”
我點了點頭,說是。
“還真是個殭屍。”慕容雪皺著一對兒柳葉眉,說道:“我以前和殭屍打過交道,也見過這種,很好解決。但是你同事,顯然已經死了……”
“我知道。”我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算了,這事兒還是等解決了那隻鬼再說吧。”
他們仨點了點頭,我拿著手電筒在一樓的兩頭兒照了照,並沒有看到什麼,於是我們又去了一樓。
作為一個保安,我並不知道公司的電閘在哪裡,所以我們沒有電,上樓只能依靠徒步前行,於是,我們很悲催的一路上到了七樓,原本我們已經絕望了,打算放棄這次追捕,但到了八樓的時候,當我們幾個人都累的氣喘吁吁的時候,清叔憑藉他那雙老眼竟然看到了有個人影在窗邊一閃而逝。
不過他並不確定,我們抱著寧願錯殺一千也不願意放過一個的原則,兵分四路,在八樓進行地毯式的搜尋。
沒想到,悲催的我又被偷襲了。
在牆角處,有一個人影,我並沒有看清楚,於是在我過去的時候,他動手了,一記重拳砸在了我的腹部,我直接倒飛出去了。
胃裡的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覺又一次出現,我趴在一張辦公桌子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可吐出來的只不過是酸水罷了。
附近的三個人聽到我這邊兒的情況,連忙跑了過來,那隻鬼頓時無路可走,被團團圍住。
“妖孽,看你往哪兒跑!”只聽得李文道一聲暴喝,一掌向著那隻鬼劈了過去。
那隻鬼雖說受了傷,但是從剛剛他給我那一記重拳來看,他的實力還是很強的。
它樣旁邊一閃,避開了李文道的一掌,然而另一邊虎視眈眈的清叔瞅準了機會,抬起一腳踹在了它的身上。
清叔飛身一躍,騎在了它的身上,把他的頭扳開,然後毫不猶豫的咬破了手指,往他的眉心一點,只聽它慘叫了一聲,然後身子顫抖了一陣兒,一團黑霧從他的身子裡面慢慢的飄了出來,逐漸的凝聚成了一個人形。
而被他附身的那個人暈了過去,醒來以後,估計要病一場了,因為被鬼附身之後,本身的火氣就會降低,三魂七魄受損,不僅生病,還有可能看到其他的鬼魂,一些火氣旺的人便不會如此。
這黑霧便是它的原形,見露出了原形,慕容雪手裡“嘩啦啦”的一陣響,此時說時遲那時快,只看到眼前金光一閃,那隻鬼便猶如被繩索套住了一樣,不住的掙扎著,表情甚是痛苦。
“王銘,交給你了。”李文道忽然轉過身來,衝我說道。
“交給我了?”我愣了愣,沒轉過筋來。
“嗯。”李文道點了點頭,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了。
“好吧。”我沒再多問,從兜裡摸出來一張寅卯玉清解煞符,來到那隻鬼的跟前,看了它一眼,它也看著我,只不過眼神甚是惡毒。
我把符咒貼在他的額頭上,劍指一指,念道:“急急如律令!”
“嗷嗷……”符咒強大的神威一經發動,便在它的體內爆發,只見他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發出陣陣慘叫,不一會兒,就看到他的身子逐漸變得虛幻了起來,已經是將要魂飛魄散了。
我忽然眉頭一皺,並不是因為這隻鬼,而是因為那張寅卯玉清解煞符,這張符剛剛爆發出來的氣,讓我感覺和之前相比濃郁了許多,這是怎麼回事兒?
“嘿,變強了許多啊。”一邊的清叔忽然笑了一聲,驚訝地說道。
那隻鬼已經魂飛魄散,五枚圓圓的銅錢“噹啷”幾聲掉在了地上,慕容雪撿了起來,我扭過頭,疑惑的問清叔:“變強了?你說我?”
“我能感覺到那張符上的氣和你以前的相比,強了許多。”坐在椅子上的李文道也對我饒有興致的說道,“要是以你以前的水平,那隻鬼你一張符解決不了它。”
我心中更加驚訝,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怎麼就不明不白的變強了呢?
忽然,我想起來前天在公司電梯裡遇到的那個橫死之人,當時哥們兒差點兒就成了他的替死鬼,在他掐我脖子的時候,我就感覺頭很痛,然後我就小宇宙爆發了,難道是,前世傳承給我的力量又解開了一些?
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算了,不管這麼多了,實力提升了不是好事兒麼?
想到這兒,我也不再去鑽那個牛角尖子了,長吐了口氣,說道:“行了行了,咱們都走吧。”
整理了一下戰場,把歪掉的椅子和散落在地上的紙什麼都撿了起來,然後我們就下樓了。
呼,這件事兒總算是解決了,算算日子,這都一個星期了吧。
徐唯義也該給點兒報酬了吧?想著想著,我不禁笑出了聲。
在前面走著的他們仨聽見我在後面笑了起來,都回頭看了我一眼,慕容雪看著我,莫名其妙的說道:“你傻笑什麼呢?”
我連忙收住了笑聲,摸了摸鼻子,說道:“沒事兒沒事兒。”
解決了那隻鬼魂,李文道他們並沒有要回去的打算,而是要去看看張元。
我現在身上黏糊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溼了。
保安室裡面,張元靜靜地站著,低著頭,李文道他們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我,然後碰了碰張元的肩膀,張元沒有動。
“確實是殭屍。”張元淡淡的對我說道。
我心中一沉,問他怎麼辦?
“以他這情況來看,是被其他的殭屍感染的。”李文道面色凝重了起來,說道。
“他是哪裡的人?”一旁的清叔忽然問道。
我看了眼清叔,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啊,我和他一塊兒工作了才一天,他就請假回了一趟家,回來就變成這個樣了。”
“這麼說來,怎麼感覺這隻殭屍好像是被人操縱的一樣?”慕容雪皺著秀眉說道,我驚訝地看著她,她想了想,說出了她的猜測:“我是這麼想的,可能這隻殭屍是被某個人操縱,讓它在城市當中發展,等到了可以吸食人血的那一步得時候,就達到了背地裡操縱它的那個人的目的了,在城市中殺人。”
李文道來了興致,問慕容雪道:“你這想法是從哪猜出來的?”
“我之前不是說了嘛,以前遇到過一隻殭屍,就是和我說的一樣。”慕容雪撇了撇嘴,說道。
“你們倒是先說,我這哥們兒該怎麼辦啊?”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問他們仨。
“除了解決了他,還能有什麼辦法?”清叔淡淡的一笑,繼而對我意味深長的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早就已經死了,何不讓他好好的走,來個火葬就完事兒了,只是,你下的了手麼?”
是啊,我下的了手麼?清叔這一個問題讓我茫然了起來,我在心底也這麼問著自己。
雖說我和張元的關係僅僅只是一個晚上在一塊兒嗑瓜子喝小酒,但是畢竟也算是朋友了,對朋友動手,這事兒能幹麼?就算他現在已經死了,變成了殭屍。
沒有人說話,保安室裡面安安靜靜的,我看了看他們三個,又看了看一臉痴呆樣的張元,嘆了口氣,說道:“這……這樣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了吧。”
“你能想明白就好,只是咱們現在還不能動他,如果他突然消失了,公司肯定會查的。”清叔反手把他那個菸袋子拿了出來,咬在嘴邊抽了一口,淡淡的說道。
“哦,好。”我點了點頭。
“總之,你要小心,說不定哪天他就升級了,你就遭殃了。”李文道拍了拍我的肩膀,打了個哈欠,淡淡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張元,苦笑了一聲,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行了,你自己慢慢琢磨把,我們幾個先回家了。”
我應了一聲,他們三個跟我道了一聲保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