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聽你這麼一說,我們三個覺得,你說的那個叫張元的人,應該是個殭屍。”李文道低下頭沉吟少許,接著抬頭滿臉凝重的對我說道。
什麼?殭屍?!
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愣在了沙發上,有一股涼意從我的腳底一路躥到了頭頂,激的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臥槽,怎麼還蹦噠出來殭屍了呢?!
張元請假回一趟家,好好的大活人,剛開始還和我聊天嗑瓜子兒呢,怎麼忽然就變成殭屍了?
“怎麼可能?!”我瞪大了眼睛,叫道。
我現在腦子裡挺亂的,他大爺的,哥們兒竟然和一個殭屍每天晚上值夜班。
要說殭屍這種東西,一提到這名兒,可能諸位都聽說過,腦海裡面就會浮現出來一個戴著清朝官帽穿著長袍官服,留著小辮,走路不好好走直蹦噠的玩意兒,以上這些描述均出自一些香港的殭屍電影。
不過,電影他再怎麼拍,也只是個電影,即使是以真實事件為原型拍攝,也會演的誇張一點兒,為了增加電影的藝術效果。
說道電影當中的殭屍,其實那些都是虛構的,真正的殭屍分為好多種,但是沒有一種是像電影中的那樣,穿著清朝的官帽官服蹦蹦噠噠的,畢竟殭屍這玩意兒幾千年前就有了,當年黃帝戰蚩尤的時候,就是殭屍最早出現的時候,當時出現的殭屍,就是直到現在也是大名鼎鼎的“旱魃”。
旱魃是傳說中能夠引起旱災的殭屍,人們認為是死後一百天後的死人變成的,旱魃一出,方圓百里幾乎寸草不生,只要這玩意兒活著,天就不會下雨。
不過這旱魃也是挺可憐的,相傳魃女是黃帝的女兒,是歷史上的第一個旱魃,當年幫助黃帝贏得了與蚩尤的戰爭,可是卻喪失了神力,無法回到天宮(殭屍也是可以修煉的,它們老祖宗都能到天上去。),她後來流落在北方,但是魃女本身可以散發極強的光和熱,於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土地幾乎旱死,所以人們都詛咒並且驅逐她,並取名為“旱魃”。
旱魃之後,便出現了殭屍。
張元那傢伙是個殭屍?怎麼聽都覺得不可思議,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還和一隻殭屍值班,而且他還沒有咬我。
想想就覺得,哥們兒命真大。
清叔跟我說,一般殭屍在剛剛成型的時候,是不會去咬人的,他們頂多就是吸食動物的血液,之後才會吸食人類的血液。
清叔這麼一說,我心裡頭才稍稍的鬆了口氣,不過還是有些擔心,擔心張元這傢伙會不會真的是殭屍?
如果是的話,那他又是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的?
我頓時感覺有些頭痛,唉,怎麼覺得事情有好多啊。
“那我應該怎麼做?”我摸了摸下巴,問道。
李文道面露沉吟之色,過了一會兒,他對我說道:“王銘,等這邊事情解決了,就去你那邊看看,這幾天你小心點兒吧。”
“好吧。”
我想了想,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我在這坐了一個多小時就走了,回家睡覺去。
一直到晚上,什麼事情都按照正常的軌跡運轉,沒有什麼異常,只是我在站崗的時候,小彤忽然跑過來跟我說,她想請我吃頓飯。
吃飯?我愣了愣,納悶的跟她說,上次你不是請我吃過一頓早飯麼,怎麼還請我?難道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小彤搖搖頭,跟我說你別管了,到時候給我打電話。
不過我還真不知道哪天能有空,我倆上下班都不一樣,我上班的時候她下班,我下班的時候她又來上班,哪有時間?
看著小彤離去的背影,我忍住了想要問個究竟的欲wang。
在得知了張元可能是個殭屍的時候,我開始在上班的時候刻意的不跟這傢伙待在一起,儘量出去,當然,躲避的辦法很簡單,也是我偶然試探出來的。
昨天如巡查公司的是張元,我今天在要去巡查的那個時間跟他說,該你去巡查了,他竟然沒有其他的反應,竟然點了點頭,就邁著僵硬的步伐走了。
看他那個樣子,真的挺像是一個機器人兒,以前我是這麼覺得的,但是現在我看到他那個樣子,更加的感覺,他和那些殭屍的形象更加的貼近了。
趁著他去巡查的空當,我坐在保安室裡面聚氣凝神,拿著毛筆一張接著一張的畫符,主要畫的符還是寅卯玉清解煞符,畫著畫著,我忽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我是不是應該再學幾個新的符咒了?
現在我會的符咒只有寅卯玉清解煞符,六甲陽神鎮煞符,還有第三目符,以及引火符,廿四口須記符這五樣,但是能夠派上用場的只有平時的那三樣了,剩下的那兩個都是雞肋。
然而那三張有用的,用在一些煞氣比較強的鬼魂的時候,寅卯玉清解煞符都能當六甲陽神鎮煞符用了。
想著想著,我就出神了,然而手中的毛筆還在寫寫畫畫著,等我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毛筆畫出來的痕跡都已經飛到桌子上去了。
我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把這張報廢的亂七八糟的黃紙揉成一團,隨手丟進了一邊的垃圾簍裡面。
等到張元回來的時候,我僅僅只畫了四張符咒,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木訥的挪步到了一邊兒站著,我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不收拾東西了,接著畫符。
這一夜,直到深夜時分,我一直在畫符,垃圾簍已經滿了,旁邊散落了許多揉成一團的廢紙,最終我受不了了那睏意,走到床邊打算睡覺了,張元這傢伙從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就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兒,動都沒動過,我中途上個廁所回來,他也還是在哪兒站著。
我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張元就是個殭屍了。
我睡覺的時候,張元就坐在了那個小板凳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我在心裡苦笑一聲,人家保安晚上值班都是倆人嗑瓜子看電視,或者值班的時候買點兒小酒小菜吃,聽起來就挺自在的,我倒好了,跟個殭屍當保安值班,應該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回吧。
哈哈哈,哥們兒竟然還成為了一個先驅者。
第二天一早,張元果然走的又是比我早,我很好奇一個殭屍都已經是死人了,難道還要睡覺麼?
如果不是的話,真不知道晚上我睡著的時候他在幹什麼,想著想著,我忽然打了個哆嗦,想這玩意兒幹什麼,人都是喜歡自己嚇唬自己。王銘,你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要慫。我在心裡這樣想著。
收拾收拾東西,把垃圾簍旁邊的那些廢紙,還有垃圾簍裡面的廢紙都扔了,然後揹著包打了個哈欠就走了。
平平安安的回到家,我揉著還是有些惺忪的雙眼栽倒在床上,正要睡覺的時候,忽然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眼睛一瞪,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聲驚的精神一震,一看李文道。
誒,這傢伙怎麼在家裡?他怎麼沒去同福館?
“李文道?”我有些驚訝的叫了他的名字一聲,又接著問道:“你怎麼來了?沒去同福館?”
他衝我搖了搖頭,反手關上門,走過來說道:“剛回來,拿點兒東西來了,一會兒再回去。”
“好吧。”我點了點頭,李文道問我道:“昨晚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問題?”
我衝他搖了搖頭,說道:“沒感覺有什麼問題,你們昨天一說他可能是個殭屍,晚上我一看,別說,還真的挺像的。”
李文道點了點頭,對我好像安慰般的說道:“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既然他還沒有吸食人血,那就說明它還不怎麼厲害,只能是初級的殭屍,你一個人估計都能滅了他。”
我去,真的?!我聽見他最後一句話,眼睛頓時瞪大了,說道:“我?原來我都能解決啊,我還以為得有多厲害呢。”
李文道看了我一眼,也打了個哈欠,只見他伸了個懶腰,對我說道:“行了,有什麼事兒咱們電話聯絡吧,記得隨時開機開音量。”
我點了點頭,李文道又打了個哈欠,走了。
一覺又是睡到中午,我看了看時間,和我定的鬧鐘剛好差一分鐘,我接著躺下來,在床上挺屍,靜靜地等待時間流逝到鬧鐘響起來的那一刻。
我心裡默默的數著時間,還沒有數到二十,鬧鐘就響了,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從床上蹦了起來,然後洗臉刷牙,今天我打算不去同福館了,留在家裡畫符,畫完就睡覺。
古人們好像把這種整天宅在家裡不出去的宅男宅女稱之為閉關吧?
我想了想,跟清叔那邊打過去了電話。
“喂,清叔。”清叔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電話,我先是跟他打了聲招呼,然後說道:“今天我就不去同福館了,在家裡歇會兒,太累了。”
清叔在那邊應了一聲,問我還有沒有別的事兒,我說沒有,清叔沒再說什麼,就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