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來我這裡,恐怕也不是簡單的只想要和我談一談吧。”我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剛剛我突然明白了,我生氣更厲害,這神秘人估計就會更加的高興,如此說來,我還不如心平氣和的去跟他說話,或許對於我來說,效果會更好。

“唔,你倒是想錯了,今天我來這裡,確實只是想和你單獨的聊一聊,王大人。”神秘人陰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這句王大人說的可真夠太監的。我心裡暗罵道,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問道:“你想聊什麼?”

“看樣子,你跟那個臭道士學了點兒東西啊。”神秘人冷笑著說道。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哼,一個臭道士而已,跟他學東西,有什麼用,當年你多厲害,現在呢?呵,不過只是廢物一個,但是當年的你除去實力,也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你和你的前世都挺像的,被女人給折騰的要死,哈哈哈。”神秘人先是一聲冷笑,隨即不屑的對我說道。

我一聽這話,心中頓時一股子無名業火“蹭!”的就被點燃了,你大爺的,老子什麼時候輪到你可以隨隨便便就指指點點的說是廢物了?!

但是我還是努力把這股子怒火強行的壓下去了,跟一個jian人生什麼氣呢?

想到此處,我又平靜下來,淡淡的說道:“就算是再廢物,那你連個廢物都打不過,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還不是來找我這個轉世的事兒?你比廢物更廢物,有種的,你去找我的前世啊!”

說著,我還冷笑了一聲,這個神秘人在嘴上這麼硬氣,我也跟他來硬的,看看誰能說得過誰。

“你……”神秘人一聽我這話,面子上掛不住了,頓時就急眼了,令我震驚的是,他的身子竟然瞬間就消失了,然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突然感覺到了自己整個人兒都騰空了,脖子上也疼的很難受,窒息的感覺如同潮水一般湧上腦袋。

那神秘人大概是被我的那一段話給觸及到了傷心的地方,二話不說就動手掐我脖子了,哈,這是要宰了我嗎?快點兒啊快點兒啊,我都受不了了。

說實話,我感覺我自己挺賤的,竟然還求著讓別人弄死我。

“王銘,你真該死!”神秘人狠狠地掐著我的脖子,滿腔怒火的對我說道:“當年你帶給我的傷痛,我要一一的都還給你!我要折磨你到死!”

我看著他,縱使現在窒息一樣的感覺,很難受,但是我還是勉強的冷笑了一聲,像是對他說的話表示“你放屁”這樣的態度一樣,他一見我這樣一幅欠揍的樣子,頓時氣的手都哆嗦了,力道不禁又大了一些,臥槽,我感覺閻王爺好像在向我招手一般,我被他掐的喘不上來氣兒,啥都看不清楚了,整個世界就好像遍佈馬賽克一樣,耳朵也滿是嗡鳴的聲音,也聽不到外面鳥兒那嘰嘰喳喳的聲音了,哥們兒這就是要死了麼?

說到死,更多的人的心裡或許會想的第一個事物就是家了,家裡的親人兄弟姐妹,家裡的朋友們,自己就這麼一了百了的走了,然而他們卻在痛苦當中,這樣的走,是不是太過於不負責任了?

呵,都已經快要過去鬼門關了,還想這些事情做什麼?

我原本以為神秘人會殺了我,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神秘人竟然忽然的鬆開了手,將我放下了。

我重獲新生一般,整個人兒好像是一灘爛泥似得攤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呼吸著四周這新鮮的空氣,幾乎欲罷不能,這種近乎得到了新生的感覺太好了,尤其是像我這種的將死之人,在得知自己已經身陷絕境無力迴天無法生存下去的時候,最後竟然發生了奇蹟,這種事情任誰都會非常的激動的。

“哼。”神秘人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對我冷笑著說道:“王銘,我今天不殺你,是因為我不想你死的這麼快,等到最後,當然,如果你能夠挺得到最後的話,那你就會很震驚的發現,最後和你要見面的那個人會是誰了,哈哈哈……”

我眉頭一皺,看著幾乎有些癲狂的神秘人,還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沒有回答他,只不過是淡淡的看著他獨自一個人發洩罷了。

“今天就是給你一個警告,王銘,如果你想要打敗我,那你還不如去死算了,因為你無論如何也是打不過我的。”神秘人冷冷的一笑,淡淡的說道,說罷,他沒有再多說什麼,然後就身子一轉,消失了。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神秘人消失的地方發著呆。

許久之後,我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脖子上面還是有些痛,還有些火辣辣的感覺,我嘆了口氣,苦笑一聲,這他大爺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這是。

我還是去了同福館,在同福館裡面也沒有說我剛剛經歷了一些什麼東西,我說了也沒有什麼用,而且那神秘人擺明了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型別的,難不成我們還要再找回去嗎?未免太不現實了。

在同福館裡面,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只不過是在清叔那裡能免費用點兒東西畫畫符之類的,清叔一個老人家也樂得清閒,就在一邊看我畫符,只是他不懂這些東西,只能在一邊看著,他那煙味兒我也很受不了。

李文道和慕容雪他們兩個在一旁指導我畫符,慕容雪對這東西也不是很明白,而李文道就不一樣了,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專家,各種符咒都能用得上,而且還能畫出來,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能記得住那些看起來幾乎差不多但是實際上又不同的符咒的。

一中午的時間畫了四張寅卯玉清解煞符,已經讓我很滿足了,速度又提高了許多,連李文道都說我已經漸入佳境了,看來道行的提高也是很快地事情啊。

下午的時候我沒有再留在同福館裡面,而是回到了住處去睡覺,畢竟晚上的時候我還要值班,臨走之前我問過他們幾個關於徐唯義的事情,李文道沉吟了少許後,對我說這件事情暫時先不要讓我去管了,有他們幾個在就行,真有什麼事兒的事情再來找我。

我倒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這樣做也好,一來至少可以不用讓我整夜的在聚源飯莊和公司奔波,二來還省了車費。

回到住處之後,我又畫了兩張符,一張第三目符,一張還是寅卯玉清解煞符,大概也夠用了,這兩天應該可以消停消停了,時間還長,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畫符呢。

下午還是機械式的生活,起床後洗漱一番,然後買了飯就去了公司,到哪兒的時候,小彤還沒有走,但是和她為同事的小莜走了。

小彤跟我打了聲招呼,我好奇的問她小莜去哪裡了,她神色當中透露著無奈的對我說,小莜又被那個合作商給叫走了,說是出去吃飯。

我搖搖頭嘆息,僅僅只是吃飯那麼簡單的嗎?

顯然小彤也明白這一點,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跟她說,我要去上班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叫住了我,我問她什麼事情,她對我說,能不能跟她講講我以前的故事?

我一聽就愣住了,講講我以前的故事?我以前能有什麼故事?和三黑在一起撒尿和泥玩兒算不算是故事?

我心裡嘆了口氣,這明顯不是一個有內涵的故事。

小彤讓我講的是那些靈異的故事,提起那些故事來,我很無奈,我現如今從心裡不願意再次提起那些往事了,他們代表的東西有太多了,往事重提是折磨,這句話說的真沒錯。

我對小彤苦笑著搖了搖頭,對她說,以前的事情就讓他們消逝吧,再提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我說完這句話,我就感覺小彤看我的眼神兒完全就變了,變成了一種特別感興趣的眼神,看來這小姑娘是非要聽我將將以前的故事了。

不過現在可是上班時間。我對她說,要是被抓到了,再說咱們兩個談戀愛啊。

我發誓,我保證當時我說的話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這小姑娘臉紅了是正常的,但是這小姑娘就好像當真了一樣,竟然給我來了一句“誰願意當你女朋友呢。”說完就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茫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她是生氣了還是怎麼著?

我搖了搖頭,嘆息中,我回到了保安室裡面。

保安室裡面空蕩蕩的,張哥和劉哥已經走了,只剩下了我,張元那傢伙還要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能來,他一般是標準的六點半上班,還從來沒有早來過。

不過,今天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很疑惑,也很驚奇,今天的張元竟然在六點鐘之前就來到了!臥槽,有史以來這可是第一次啊。

不過這傢伙還是和往日一樣,痴痴呆呆的跟個腦血栓使用者似得,就差手哆嗦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