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樓?!我呆在原地幾秒鐘,然後瞬間就來了興趣,喲呵,這是誰要跳樓?這種事兒哥們兒我可是隻在新聞上面看到過的,親眼看到可從來還沒有過。

嗯……我其實也是跳過樓的,就是在我小時候我從我家平方樓頂跳到了柴禾跺上,我們那邊小孩兒都這麼玩。

我想著去湊湊熱鬧,所以也就沒再顧身後的李文道和慕容雪他們兩個人了,於是便跟著和我一樣抱著湊熱鬧的心態的人群衝了上去。

等我到達了地方,果然是真的有人跳樓。

事故的發生地點,是在一處正在裝修的地方,這地方生前,啊不是,是還沒有裝修之前,應該是一個大酒店,杵在那就跟個巨人似的,我昂起頭數了數這樓層,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大爺的,這足足得有十二層高!

這麼高的樓,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太特麼震撼了吧。

我嚥了口吐沫,看著最頂層,心裡想著這要是剛剛跳樓的是要從那裡跳的話,那估計都不用跳了,直接就被嚇死了。

就在我想著這些沒用的事情的時候,忽然就聽到有人在我的跟前對附近的人說道:“哎喲我的媽,這人直接就給摔成兩半了,太嚇人了吧……”

兩半?我心中一驚,嘀咕道:“那這人兒得從幾樓跳下來的,還摔成兩半了。”

前邊那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或許是因為我的穿著打扮與他們這些城裡人格格不入,所以他的眼神當中帶了一些不易被察覺的驚訝之色,但還是被眼尖的我給發現了。

“剛剛我可是親眼看見的,那個人在七樓幹活,忽然就摔下來了,掉地下就成兩半了,唉,這人命啊……”這哥們兒說著說著,忽然深深地嘆了口氣,即惋惜又後怕的說道。

我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七樓,頓時感覺有地方好像不太對勁,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在哪裡。

可能是我在這裡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水土不服造成的幻覺了吧。我頗有些自嘲的這樣想到。

“王銘!”我苦笑了一聲,忽然背後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嚇的我打了個哆嗦,連忙的轉過頭去一看,原來是李文道和慕容雪他們兩個。

“呃……”我張了張嘴,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看見李文道黑著一張臉,於是我便把話都硬生生的噎了回去,這傢伙這是怎麼了,怎麼那張臉色跟便秘了似的。

“上這邊來!”李文道冷哼了一聲,看了看四周的人,附近的人有的也看著我們這邊,李文道拽起我的肩膀,也不徵得我的同意,,就拉著我往後面走,去了人少的一個地方。

“你怎麼跑哪裡去了,我和慕容師侄找不到你,還以為你走丟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兩個有多著急?!”李文道黑著一張臉瞪著我,冷哼了一聲,問道。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只好是乾笑了幾聲。

“呃……這個…嗯…”

李文道眉頭一皺,擺了擺手,說道:“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去看什麼熱鬧了?”

“這邊不有人說要跳樓麼,我過去看看熱鬧……”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李文道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我和慕容師侄還以為你走丟了。”

我乾笑了幾聲,訕笑道:“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慕容雪這時候忽然湊了上來,對我們兩個凝重的低聲說道:“有點不對勁。”

“嗯?”我愣了愣,詫異的看著慕容雪,問道:“不對勁?那裡不對勁了?”

說著,我還四下裡看了看。

李文道眉頭一皺,我看了慕容雪一眼,又看著他,見他臉上有些不自然,我頓時心裡面就明白了,慕容雪口中說的有點兒不對勁,估計是在說這附近有什麼鬼在這吧。

一想到這玩意,我渾身就是一抖,他大爺的,這才剛剛來到G市的第一天啊,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啊!

我在心裡面祈禱著,李文道這時候忽然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個看起來應該是銅製的盒子,大概有巴掌那麼大,一根手指那麼厚吧,只見他把這個盒子開啟,裡面便是一個跟個指南針差不多一樣的東西,上面有一根針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四處亂晃,根本停不下來。

李文道見著根針一直在轉,也不停下來,頓時臉色就是一變,變得陰沉了下來,慢慢的把盒子合起來重新放在身上,又看了一眼那邊看熱鬧的人群,最後轉過頭來,沉聲說道:“事有蹊蹺,這附近看來有什麼東西在作怪,把人從樓上推下去了,這個跳樓的,可能不是自殺。”

聞言,我臉色頓時一變,他大爺的,怎麼什麼事兒都能扯到鬼身上去呢?

“這不關咱們的事兒,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我嚥了口吐沫,對李文道和慕容雪說道。

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整齊一致的投給了我一個鄙視的延伸,我一見他們兩個這個樣子,頓時一愣,納悶的問道:“你們兩個這是什麼眼神?看我做什麼”

李文道輕輕地嘆了口氣,對我說道:“行走江湖,救死扶傷,乃是我輩義務……”

我一聽李文道這話,頓時就頭大了,他說的這都是哪跟哪兒啊,我無奈地說道:“你不會是想找那個鬼去吧?”

李文道還沒說話,一旁的慕容雪倒先是開口了,說道:“那當然了,既然這附近有這種東西,那我和師叔就一定要去管的。”

聞言,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苦笑了一聲,無語凝噎。

“哼,膽小鬼。”慕容雪冷哼了一聲,小聲的說道,但是還是逃不過我那靈敏的耳朵,膽小鬼三個字兒我聽的可是清清楚楚。

“你……”我眉頭一皺,正想要反駁他,但是卻被一邊的李文道給攔住了,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們兩個,說道:“誒誒誒,你倆行了,這裡這麼多人,別吵架,你們兩個要是不嫌丟臉,就在這兒吵吧。”

“切。”

“哼。”

我和慕容雪頭往一邊一扭,各自發出一聲冷哼。

李文道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眼睛看著那邊看熱鬧的人群看了許久,然後想了想,對我們說道:“咱們先走吧,晚上我們再過來看看。”

我和慕容雪都在生悶氣,誰也不搭理誰,對於李文道這個提議,我們兩個不作任何表示。

之後,我們三個人便一路沉默著回到了住處。

來的時候我們是打車回去的,車費是李文道出的,一路上我默默地看著窗外轉瞬即逝的景象,暗中記著來時的路。

回到住處,慕容雪獨自回到了房間裡面,李文道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走進自己的房間,李文道卻跟在我的身後。

“你怎麼還跟進來了?”我有些驚訝地看著李文道,問道。

李文道笑了笑,反手把門關上了,然後對我說道:“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商量事?我愣了愣,隨即警惕的看著李文道,這傢伙找我商量事,不會是想讓我晚上也跟著他們兩個去鴻福廣場吧?

“商量什麼事兒?不會是想讓我晚上跟著你們兩個吧?”我眉頭微微一皺,坐在床上問李文道。

“唔。”李文道有些意外的看著我,說道:“你竟然還猜出來了,我確實是想跟你商量這個事兒。”

“我去能有什麼用?我啥都不會。”我衝李文道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那不一定,萬一有關於那個神秘人的線索呢?”李文道想了想,對我說道。

神秘人?一聽到這個詞,

我牙關一緊,低下頭想了想,然後抬起頭來,對李文道果斷的點了點頭,說道:“行,晚上我跟你們去!”

聞言,李文道放心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啟門離去了。

晚上,我們三個人吃過了飯,便打車火速去了鴻福廣場,慕容雪詫異有我的出現,還問李文道為什麼我也要去。

李文道對慕容雪解釋一番,說這件事兒或許有那個神秘人的關係,讓王銘去去一趟。

慕容雪坐在前座不說話,而我則是沉默的看著車窗外,也不說一個字。

神秘人……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心中一片茫然與苦澀,這一切,到底還要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呢?

計程車緩緩地停了下來,我們三個人下了車,李文道揹著他那個裝著各種作案工具的揹包,而慕容雪也帶了一個小包,不過是那種街上的女人們都挎著的那種小皮包,我都懷疑那裡面裝的是不是化妝品之類的了。

我們三個人緩緩地走進鴻福廣場,現在是晚上的八點鐘,一般在我們村子裡,這個時間點大家都關燈睡覺了,但是這廣場上卻還是人來人往的,大多數是一對一對或牽手或相擁的男女們,看得我不禁在心裡面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大爺的。

混到了現在,混的媳婦都沒有了,這日子過得可真夠嗆。

我們三個穿梭在這些人群當中,不多時便走到了白天時發生跳樓事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