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容雪笑了起來,我才是真正的鬆了口氣。

我們三個聊著聊著,就全然是沒有了剛剛見面的時候,因為我的原因的尷尬了,一壺茶的功夫,繞是那茶碗小,也感覺是和得很快,一會兒的功夫就喝完了。

聊著聊天,忽然就扯到了我以前的那些事的身上了,這緣由還是在於慕容雪問我:“你這些事情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聽見慕容雪問我這個問題,頓時一愣,看了李文道一眼,慕容雪見我表情遲疑,接著又說了一句:“怎麼?你那些事還不能跟我說了?”

“啊,不是不是……”我連忙衝慕容雪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慕容雪要打聽我以前的事情,這就讓我犯了難了,要說哥們兒我以前的那些事兒可是不怎麼好說出口的,畢竟都是一些黑歷史,而且現在回想起來,我都感覺我就是一個人渣了,要是跟她說了那些事兒,我這顏面何存?

“呃……”李文道見我遲疑著,就對我說道:“怎麼?跟我師侄說說唄?”

“好吧好吧。”我嘆了口氣,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對慕容雪苦笑著說道:“行,那我就跟你說吧,不過那些事兒要講起來那可是挺長的,所以我就跟你長話短說完了。”

“行。”慕容雪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接下來,我就把我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跟慕容雪說了起來,當然,我和那個紙人小柔的那些翻雲覆雨的事情,自然是在我的嘴裡面自動的過濾了一遍。

……

聽完了我的故事以後,慕容雪頓時冷笑了一聲,對我說道:“王銘,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充其量就是個流氓,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面,你還真是個人渣。”

我苦笑了一聲,準備不跟慕容雪做任何的反駁,畢竟在我心裡,我確實那些事情我做的確實挺像是一個人渣該做的事情的。

李文道是我那些事情從始至終的觀眾兼職我的助手,所以我在說那些事兒的時候,他一直在旁邊倒茶喝茶,從始至終一句話也不說。

慕容雪這話一出,我只是苦笑,當然,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一個流氓外加一個人渣,但是吧,我現在已經想要改邪歸正了。”我對慕容雪無奈的說道。

雖說我是對慕容雪講那些事情的時候,是長話短說的,但是還是說了很久,說的我口乾舌燥的。

我喝了一杯茶,李文道在一邊附和著我說道:“對啊對啊,王銘說的沒錯,他現在確實是想贖罪,等他弄完了這一切事情以後。”

慕容雪看著我的時候,表情絲毫的不加任何掩飾,滿滿的全是鄙視的神色。

“以貌取人之人……”慕容雪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慢悠悠的說道:“那可是不能全信的啊……”

聽到這話,我嘴角頓時抽了抽。

“誒誒誒,我說你能別這麼諷刺我行麼,我既然說我想要贖罪了,那肯定是會實現的。”我嘆了口氣,對慕容雪說道。

“哦,這樣啊,不過嘛,這贖罪兩個字兒,好像還是我師叔說的吧,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你說的了?”

慕容雪慢悠悠的對我說道,話語之中無不是對於我的諷刺和不屑。

我懶得跟這個女人反駁一些什麼,我有自知之明,再怎麼跟這個女人說,到最後吃虧的人還是我,所以我閉上了嘴巴,一個人喝悶茶。

李文道在一邊趕緊打圓場的說道:“哎呀,慕容師侄,行了行了,說說人家王銘就行了,你要相信王銘的為人,我和他這麼長時間的交情了,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自然也是看得出來他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的,要不然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幫他的忙啊,你說是吧?”

慕容雪一聽這話,只是冷哼了一聲,看了我一眼後,就沒有再說什麼,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

“行,那我就姑且的相信你一次,不過我們這只是第一次見面,所以以後要是關係再好一點的話,還是等時間久了再說吧,不過嘛……”

慕容雪說道這裡,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我這次幫完你這件事兒以後,就要走了,無所謂了。”

我不作任何的表態,只是點了點頭。

三個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又恢復到了沉默的氣氛,我微微低著頭,氣氛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兒,李文道忽然在旁邊說道:“哦對了,我忽然想起來,王銘,你拉開衣服我看一下。”

我頓時一愣,沒有明白李文道讓我拉開衣服是所謂何事,不會是這傢伙趁著這裡有他的人,想要怎麼著我吧?

我靠,哥們兒我可不是提倡搞基的順應著改革開放爭做社會主義新時代的三好青年,怎麼可能跟他這麼一個道士搞基呢?

當然,我也不可能跟其他人搞基的。

“拉開衣服?幹什麼?”我腦子裡面冒出來的那些奇怪的想法讓我想歪了,頓時一臉警惕的看著李文道,問道。

李文道見我這一臉的警惕,頓時明白了,於是苦笑不得的看著我,對我說道:“誒誒誒,你小子可別給我多想啊,我只是想看看昨天那些人打你,你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麼傷。”

我愣了愣,隨即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李文道,又看了看慕容雪,乾咳了一聲,說道:“咳咳,那什麼,是我想多了。”

我嘆了口氣,對李文道說道:“其實我也沒受什麼傷,不過昨天那幫孫子下手真的倒是挺狠的,都給我下的死手,他大爺的。”

“你拉開我看看。”李文道說道。

“呃……”我看了一眼慕容雪。

李文道立刻就說道:“誒,我說你怎麼跟個老孃們兒一樣,現在我慕容師侄可不是別人了,看看有怎麼了?”

我乾咳了一聲,臉皮有些發燙,不過還是應著臉皮說道:“行行行,給你們看看,但是你們可別被哥們兒我那一身的健子肉給嚇到了。”

說著,我就慢慢的拉開了衣服,不過這樣還是牽動了我的肩膀上的傷勢,疼的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拉開了衣服以後,外面的涼風,頓時順著衣服縫隙鑽了進來,凍得我打了個哆嗦,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大爺的,真疼。

李文道看到以後,頓時一臉鄙視的看著我,說道:“誒,就你這還健子肉呢,你這不就一身排骨呢麼,看得我都餓了。”

我頓時一臉驚恐的看著他,說道:“誒,我跟你說啊,看看行,別動一些什麼別的念頭,要不然哥們兒我今天就把你泡這茶壺裡面咯。”

李文道鄙視的看著我,說道:“就你?你這是咋想的,就算是賣肉送給我的我都不想要。”

我頓時無語。

李文道看著我胸膛上面的那些傷,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看著看著,他的臉色也慢慢的變了,說道:“那些人下手這麼狠毒?有多少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當時他們一群人就上來了,我還沒看清楚,就摔在地上了,然後我就這樣了。”我苦笑了一聲,說道。

李文道皺著眉頭伸出手來輕輕地碰了碰,對我問道:“疼不疼?”

出乎我意料的是,李文道的手竟然是不同別人一樣,在這麼冷的天穿的還不多,竟然還是溫熱的。

“廢話,你這一碰,我肯定疼了。”我眉頭微微一皺,對李文道翻了翻白眼,說道。

李文道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你等會兒。”

說罷,轉身就走了,去了他屋裡。

我頓時一愣,連忙拉開了衣服,看了一眼慕容雪,疑惑的問道:“你師叔這是要做什麼?”

慕容雪開啟茶壺蓋子看了看裡面還剩下半壺水的茶壺,淡淡的說道:“唔,他可能是去給你弄符水喝了吧。”

“符水?”我愣了愣,顯然是不懂這玩意是什麼。

“這都不懂?你和他這麼長時間了原來什麼都不會,你是幹什麼吃的?”慕容雪一番話把我說的無話可說,我頓時無語凝噎,身子一僵。

“我……”我張了張嘴,半天就吐出來了這麼一個字兒。

慕容雪只是淡淡的看著我。

行,你有種,要不是你的胸大,哥們兒不跟你一般見識。

我心裡面憤憤的說道。

“符水這種東西嘛,怎麼說呢……”慕容雪慢悠悠的說道,柳葉眉一皺,“簡單來說吧,就是以用氣之人,將自身的氣注入水當中,一般是在水中畫符的方式,而水有靈氣,氣與靈的結合,被人喝下去以後,有祛病驅邪的功效,我師叔大概是想用這種辦法讓你的傷好起來。”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其實說實話,慕容雪說的其實我壓根是一點兒沒懂。

正說著,李文道從那屋子裡面走了出來,手裡面還端著一碗水,應該就是他口中所說的符水了。

李文道把符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我說道:“王銘,你把這符水喝了吧,你的傷應該很快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