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帶我們走進那座房子裡面,屋裡亮著燈,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其他的聲音。
“這麼晚了我家裡人都睡了,你們三個也去休息吧,明天再聊事情,明天要早起。”徐陽對我們說道,“跟我來吧,我給你們安排房間。”
“好。”我們三個點頭答應,然後跟著徐陽一路來到了二樓,這裡都是房間,他說吃飯的餐廳也在這裡,還帶我們去看了看,地方可真大,簡直就是個小型的餐廳一樣。
媽的,還真是有錢人啊,我覺得光這一個吃飯用的地方花的錢就夠我買套房子的了。
為什麼我就不是一個有錢人呢?唉……
徐陽給我們安排的房間在二樓的盡頭處,並不靠近餐廳,一人一間房子,易管家也住在這裡。
房間裡面裝飾挺簡約的,不過硬體很好而且乾淨,躺在床上很舒服,很軟,就跟躺在了棉花上似的。
我洗了把臉,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忽然想起來,徐陽跟我們說要我們當他一個月的保鏢,靠,我忘了帶我需要換洗的衣服還有洗漱用品了,這可腫麼辦?
我糾結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在床邊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
想了一會兒,我原本打算要去找徐陽讓他讓我們三個回趟家拿衣服之類的東西去,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還是明天再找他說這件事兒吧。
於是我嘆了口氣,一頭栽倒在柔軟的床上,脫掉鞋子和衣服躺在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我確實醒的挺早,不過是李文道打電話給我的,專門讓我起床,醒來後洗了把臉,就出去了。
外面一樓客廳裡,正坐著李文道慕容雪還有徐陽。
我連忙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徐陽看看我,開口道:“今天去砸場子。”
臥槽?什麼?我沒聽錯吧?
徐陽這話語出驚人,我和李文道還有慕容雪都愣住了。
砸場子?要我們去?
“砸場子?徐老闆這是什麼意思?要我們去?”李文道眉頭一皺,問道。
要說砸場子這事兒不都是黑社會幹的麼,要我們去幹的話,那我們不就和黑社會扯上邊兒了?雖然現在我們要保護的這個人實際上也是個黑社會。
“怎麼了?有問題?”徐陽看著我們,莫名其妙的問道,“之前不是說了嘛,殺人放火的事情不做,砸場子又不是那種事兒,再說了,你們只管去,我出錢給你們清理痕跡。”
“這……”我撓了撓頭,徐陽說的也確實沒錯,不過說道砸場子這事兒,還是感覺怪怪的。
“別忘了咱們現在的關係,你們是保鏢兼職打手,傷天害理的事兒不幹,但是這種事情,並不是說我無緣無故就去砸人家場子,而是因為在這之前他們先來欺負的我,想把我一點點打趴下。”徐陽微微皺著眉頭緩緩地說道,“某些人的手伸的太長了,需要趕出去。”
“你們願意麼?”李文道看向我和慕容雪,而我們兩個卻是聳了聳肩,我說道:“無所謂,按老闆說的做吧。”
“那好。”李文道看向徐陽,“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今晚。”徐陽滿意的看看我們,嘴角勾起一抹笑,嘴裡緩緩地吐出來了兩個字。
我們三個的吃飯時間是在徐陽後面的,和易管家一塊兒吃,他們家原來還有一個廚師一個端菜的,但是這一整天我除了在吃飯的地方見過他們以外,就沒有在其他地方見過他們。
時間轉眼就到了晚上,我們三個出了各自的房間,然後來到樓下,徐陽已經在樓下等著我們了,待我們走到他跟前站著,他對我們說道:“外面我已經幫你們叫好了人,我也跟著去,咱們走吧。”
我們三個於是跟著他出了家門,當看到外面院子裡的那估計得有二十來號人還有七八輛車的時候,我們三個皆是一愣。
那些人原本說說笑笑的,但是當徐陽出現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都叫著徐老闆。
“走啊。”就在我們愣神兒的時候,徐陽已經走到了他的車子旁邊,他衝我們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他的車子後面的一輛白色汽車,說道:“你們坐這個車。”
說罷,他又衝那幫人說道:“走了走了!”
我們三個連忙上了剛剛徐陽讓我們坐的那輛車,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二十二分了。
七八輛車子離開徐陽家,靜靜地行駛在路上,徐陽的勞斯萊斯打頭陣,我們這些車就在後面像一條龍似的跟著,很有秩序。
七點四十分,我們這些車駛入一條還算寬闊的街道,路上人挺多的,而且能夠各種音樂的聲音,看來這附近有不止一家KTV。
車子緩緩地減速,在一家名為至尊皇朝的KTV前停下車子。
“就是這兒了。”開車的那個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的司機這時候忽然開口了,還從旁邊放東西的小盒子裡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我沒有看清楚。
“後備箱裡有棍子還有刀。”他對我們說道,接著他就下車了。
“他拿了槍。”那人下車後,慕容雪語氣凝重的說道,然後便下了車。
“我看到了。”李文道淡淡的說道也下了車,我臉色微微一變,看到車外面李文道衝我招手,我連忙下了車。
我們三個各自拿了一把棍子,我心裡還是有些猶豫,這樣做真的好嗎?
我看了看李文道和慕容雪,算了,還是不要再問他們了,來都來了,還能臨陣退縮麼?
想到這裡,我一咬牙,媽的,不管了,幹就幹!
這家KTV的門口放著兩個音響,很響,音樂很勁爆,是給我們這些來砸場子的人放的戰歌麼?
我們一群人慢悠悠的走進這家KTV,我掃了一眼這些人,有手裡拿刀的也有拿棍子的,不過我覺得他們身前都有槍,這應該也是他們一個個的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的原因。
路邊上原本想進這家KTV的那些人們看到我們,許是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一個個的都站在路邊上看向這裡。
我們三個既然是保鏢,那麼就得時刻保護好徐陽的安全,沒吃過豬肉但是畢竟見過豬跑,雖然我們三個沒有當別人保鏢的經驗,但是那種電影還是看過的。
我們一幫人進去後,這是KTV的一樓,來這裡的人都去開包了,只有幾個服務生在這裡,還有前臺的一男一女,他們看著我們這裡,一臉戒備。
徐陽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他懶散的抬起了右手,然後一揮,喊道:“砸!”
“砰!”話音剛落,緊接著就聽見一聲玻璃被砸碎了的爆裂的聲音,嚇得我心裡一哆嗦,連忙回頭一看,身後的這些人已經都四散開來了,握著手裡的砍刀和棍子,在店裡面砸了起來。
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經歷這種事兒,手都有點兒發抖。
李文道和慕容雪他們倆也不含糊,雖然慕容雪性別為雌,但是打起架砸起東西來毫不含糊,一棍子就給砸在人家大廳裡面的玻璃櫃上了,整個櫃子差不多都被震碎了,看得我心裡一哆嗦。
不過好像砸東西這種技能女的都玩的爐火純青的,吵架當中,隨手拿起來東西就砸,毫不含糊。
眼見他們兩個都上了,我也拿著棍子在人家店裡砸了起來,一時之間,KTV裡面響起了各種驚人的砸東西的聲音,砸著砸著,我也大膽起來,手也不哆嗦了。KTV的幾個員工在旁邊看著根本不敢上來阻止,直到我們砸了許多東西,包括櫃檯後,一隊人從一個拐角急匆匆的跑出來了,裡面有幾個身材高大並且壯碩的男人,一看就是打手。
“住手!都他媽停下!”帶頭的那個大漢衝一片混亂的大廳怒吼一聲,而我們這些人只是靜了一下,然後又接著砸起來,實際上我們能砸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我們這群人都是聽徐陽的,至於這個帶頭的打手任他怒吼也根本就沒有人鳥他。
“行了,都停手吧。”這時候,徐陽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於是大廳裡面逐漸的安靜了下來,反觀那個強壯的打手,臉色很是難看。
我們這群人聚攏到徐陽的身後,我和李文道還有慕容雪手持棍子在他旁邊,不過我總感覺有點兒尷尬,也說不出來是哪裡尷尬了。
“把陳南廣給我叫出來。”徐陽對那個帶頭的打手淡淡的說道,帶著命令的味道。
“徐陽!老闆已經放話了,你要是不怕死你可以來!”這個打手冷笑一聲說道,他們那邊兒的人也有不少了,還有店裡的員工也在裡面。
“你他媽眼瞎?沒看到老子已經來了,還砸了你們這破店?”徐陽同樣冷笑一聲,嘲諷的問道。
打手的表情頓時更加的難看了,不禁嚇唬的叫喚著說道:“你要是敢再砸一下,我這就把刀哥叫下來!”
什麼?刀哥?這又是哪個大人物?聽到這個名字,我頓時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