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我們便回去了。

路上我問李文道要怎麼做,李文道想也沒想的對我說,一會兒去看看。

我點點頭,正想要問問要不要我跟他去,李文道就先開口,對我說,一會兒讓我也去。

我嘆了口氣,答應了李文道。

慕容雪又沒有在家,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問李文道,他也不知道,只是對我說,讓我管好自己再管別人。

中午我們便去了西河小區那邊。

這地方和我們那邊相比,明顯不同的是,這裡全都是高高的樓房,每一棟數了數,都有五層高,而且長得都一句一樣的,有種秩序美。

附近是商業街,賣衣服賣五金大小超市等等都有,在那一片有人進進出出的很扎眼的樓房前,有一個牌坊,頂端寫著四個金燦燦的大字:西河小區。

就是這兒了,我和李文道對視了一眼,他忽然把我拽到了一個人少的小巷子裡面,然後從懷裡拿出來了那個巴掌大的銅盒,開啟后里面的銅針卻是一動不動。

我雖說知道的東西少,但是還是懂得一些的,再加上和李文道經常在一起的緣故,所以耳濡目染了好長時間,一看這有些別緻的羅盤,便明白了一些。

這羅盤的天池(指標)不動,便也就說明了,這附近並沒有什麼妖邪之物。

不是這裡麼?我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問李文道這是什麼情況,李文道想了想,對我說,附近沒有煞氣,應該不是在這裡。

但是我瞧見他那皺著眉頭的表情,覺得他也是有些不太確定這種說法的。

那怎麼辦?我問李文道。

李文道看了看四周,然後說在這附近逛逛吧,我會時刻看著這個羅盤的。

我點點頭,尤其是我們兩個出了這巷子,便在四周逛了起來。

四周的行人形形色色,從我們身邊過去的,不乏其中有一些美女,看得我心裡癢癢。

他大爺的,這城裡的果然和村裡的不一樣,長得漂亮的可真多。

我也不知道和李文道走到了哪裡,實際上我也沒注意我們已經走了多久,我一直在看著那些或從服裝店,或從超市裡面走出來的套著黑色打底褲,明顯的勾勒出來柳腰細腿的美女們,對於身邊的李文道,我幾乎都已經把他給忘了。

走著走著,李文道忽然伸出手來攔住了我,我腳步一頓,看向了他。

只見李文道兩眼緊盯著手中的羅盤,我也瞧了一眼,卻身子一僵,原來那羅盤上的指標,此時竟然四處的轉了起來。

我臉色驀然一變,說道:“這裡……”

李文道看了我一眼,頗有些嚴肅的點了點頭。

接著,他咬破了右手的食指,然後滴在了這羅盤上,嘴裡輕聲地念叨著什麼,我在一旁好奇的看著,待到李文道嘴裡唸叨完了,我就看到羅盤上的那指標驀然一變,直直地指向了前面,一動也不動了。

我愣了愣,李文道這時候開口道:“在前面,過去看看吧。”

我抬頭看了看前面,只是一條滿是汽車鳴笛聲的馬路,還有商戶林立的商業街,哪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但是既然李文道相信他手中那羅盤指引給我們的方向,那我也就順其自然的相信了。

我們兩個順著方向,一路向前,同行而去。

我們走了大概十幾分鍾,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李文道手中的羅盤,但是還沒有看清楚,李文道就拽住了我的肩膀,說去右邊。

恰好在我們的右邊,是一個拐角。

我不得不佩服李文道的那個羅盤了,那簡直就是一個地圖啊!

於是我們又拐了進去,這裡的行人較少,但是這裡的格局分佈很明顯,一邊是住人的樓房,一邊是商業街。

李文道沒有停下的意思,我的腳都走的有些痠痛了。

又走了幾分鐘後,我便看到在前面有一個建築工地,但是隔得有些遠,看不太清楚是否有工人在施工。

我靈機一動,上次看到的那個新聞裡面,就說到,除了死在了街頭的那三個男人外,還有一個建築工地上還死了一個人。

兩者之間,肯定存在有什麼聯絡。

李文道也看到了那個建築工地,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說過去看看。

我點點頭,和李文道過去了,而隨著我們越來越接近那建築工地,李文道手中的羅盤上的指標的抖動,也愈發的劇烈了起來。

我和他見到這番情形,心中各自了然,看來是這地方不對勁了。

我們走進工地,可是這裡卻沒有一個人,只有一堆一堆的沙子,還有成堆的石板,隨處可見的磚頭和小推車,在我們前面,有一條白色的橫幅,證明這個工地已經被封上了。

李文道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羅盤,我也看了看,那羅盤上面的指標已經不再準確的指向了,反而是四處打轉,我明白,這情況是因為四周的煞氣緣故。

“就是這裡了。”李文道把羅盤合上,重新放進了懷裡面,對我說道:“白天的時候,鬼魂之類的東西一般都不會出來的,我們肯定找不到,就算開了眼也看不到,要等到晚上,所以咱們這次來,只是找找地方,等到晚上再帶著東西來,這次絕對不要再讓那女鬼跑了!”

我點了點頭,問李文道怎麼知道就是那個女鬼?

李文道跟我說,他也是一種,如果不是那也滅掉,畢竟殺人的鬼,可沒有幾個是好的。

我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李文道拉著我走了。

我們兩個回到了住處,回去的時候,買了些吃的東西,比早上吃的東西要豐盛一些,但是回去後並沒有看到慕容雪的身影。

李文道並不擔心慕容雪會有什麼事,因為慕容雪也會一身武藝,誰能欺負的了她?不被她給欺負了就是好的了。

我們兩個帶著各自的飯回了屋。

我吃了飯就躺在了床上準備睡一會兒,這個時候我又想起來了附近那個餐廳的招聘啟事了,都過去這幾天了,不知道人家那裡招滿人了沒有。

我心裡猶豫著要不要去一趟看看,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先睡一覺再說。

於是,我便拉過了被子,睡了起來。

在這陣午覺當中,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我爹媽,三黑,乾爹乾媽,還有過去的人,夢見了周倩倩,小柔,似乎那一個夢把我過去經歷的事情都簡短成了一場夢,醒來後,恍若那些事情發生在上一秒。

在床上呆呆的發了幾秒鐘的呆,視線轉移看向窗外,卻發覺外面的天色已經晚了。

伸了個懶腰,慢慢的起床,洗了把臉提提精神,把桌子上面吃剩下來的塑膠袋都收拾掉。

晚上估計還要跟李文道去那個工地看看,哎……想到這事兒,我輕輕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那裡面是不是有那個女鬼,要是真有的話,不知道神秘人會不會再次出手相救?

一想到了那個神秘人,我就有些頭痛,不禁長嘆一聲。

外面這時候忽然響起來了腳步聲,我微微一怔,連忙抬起頭來看向窗外,只看到慕容雪悠悠的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

原來是慕容雪回來,我正要收回目光,卻看到李文道開啟了門,對正經過他門口的慕容雪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慕容雪點了點頭,李文道便向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咚咚咚……”輕輕地敲門聲響了起來,緊接著是李文道的聲音傳來。

“王銘。”

我連忙跑過去開門,開啟門後,李文道對我說道:“走,咱們先去吃飯,然後去那個工地看看。”

我點了點頭,李文道便轉身走了,我看看慕容雪,她卻不見了蹤影。

我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便關上了門,在院子等著李文道他們兩個。

李文道進了自己屋裡後過了一小會兒,便揹著他那個小揹包又出來了,慕容雪也走了出來,揹著她那個黑色的小皮包。

我們三個人出了院子,慕容雪鎖上了大門,我們便走到了街頭,搭乘了正好迎面而來的一輛計程車,去了西河小區。

我們在西河小區那邊的商業街吃飯,吃的是麵條,我看看店裡面的時間,已經是六點二十。

吃過了飯,已經將近六點五十分,我們三個便跟著李文道,想著白天來過的路,去了那個建築工地。

到了那裡以後,李文道又掏出來了羅盤看了看,我也湊上去看了一眼,果然還是在這個地方,那羅盤上的指標都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李文道收起羅盤,又問慕容雪有沒有看到什麼,我看了一眼慕容雪,只見她正抬著臉看著這裡的那些還沒有施工完成的樓房,看了一會兒後,她最終是眉頭一皺,搖了搖頭,說什麼都沒有看到。

現在的天氣暖和了許多,已經是快要春天了,所以現在晝長夜短,白天的時間更長了一些,我看了一眼慕容雪,心中不禁赫然一驚,這慕容雪的眼睛,竟然是左眼正常的,右眼卻是漆黑一片。

這就是那什麼能在天黑看見鬼魂的陰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