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麼一問卻把李文道給問呆愣住了,他有些疑惑的跟我說:“這裡沒有人啊,一直就我們兩個人,你不會看花眼了吧?”

“什麼?”就我們兩個人?聽到這句話要說自己心裡頭什麼感覺,就像被仙人掌給紮了一下一樣。

李文道看出來了我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便奇怪的問了一句:“你看到了什麼?跟我說說。”

我告訴李文道我剛剛看到了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而原本應該在我旁邊站著的他突然消失不見了,我在想去找他的時候,就發現了門口的那個人。

一開始我還以為李文道去門口了,不過等我走過去拍了一下他之後才發現並不是他,而是一個相當詭異的男人,那男人臉色寡白寡白的一看就不像是人。

我把自己的話一說,李文道整個人就愣住了,他呆呆的盯著我說:“不可能啊,剛剛什麼都沒有倒是你自己往裡邊走的,我還以為你要進去,不過你並沒有而是在那自言自語,我感覺不對勁才上去拍了拍你。”

我一聽就懵了,照李文道這麼說的話,罵我剛剛看到的那個東西可就真的離奇了。

李文道嘆了口氣,把我給拉起來然後說:“看來你應該時出現幻覺了,這才剛剛到外邊你就出現幻覺了,要是到裡邊還不得陷裡面出不來,要不這樣吧,你在門口等著我進去看看。”

我一聽就搖了搖頭堅決不同意李文道提出的這個想法,他在這兒我都能出現幻覺或者說被迷惑了,他要是走了,那還有我活的份嗎?他們不要了我的命都邪了門了。

我沒有危言聳聽,說的都是實話。

李文道想了想覺得說的也有道理,他從自己的道包裡掏出了一個像是勺子一樣的東西遞給了我。

我接過打量了兩眼,並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就跟普通的勺子一樣。

這李文道給我一個勺子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想讓我進去喝喜酒嗎?

李文道指著勺子跟我解釋說:“這個東西你拿著,一會兒如果在看到什麼人就往他腦袋上敲到時候是真是假自然明瞭。”

“這東西還有這能力。”我打量著那勺子心裡頭有些興奮,這玩意看著就跟個勺子差不多,實際上竟然可以直接把真假敲出來,比李天王的照妖鏡都好使。

李文道撇了我一眼,告訴我說:“你別看他長得跟勺子一樣,但是他不是勺子他是和司南一樣的品種,是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煉製成形的,比一般的桃木劍都要厲害,要不是你的話我都不捨得拿出來。”

看李文道一臉肉疼的樣子,我也差不多能想到這玩意肯定不簡單了。

我向李文道道了聲謝,李文道倒是沒在說什麼,一切準備好之後李文道在前邊我在後邊我們兩個就往宅院裡去了。

這外邊是一個大門,大門裡面還有門樓,下邊有一片區域,很像是古代那種老地主住的房子,下邊這一部分可以用來存糧食。

等走過這一區域的時候,院子的情況就發生了大變化,我看到院子裡坐滿了人,在這些人的旁邊是一張張桌子。

每張桌子有八個人,一院子都是,我大致的看了一下少說也有一二百人的樣子。

而在這些人的前邊,是一條橫木支撐出的走廊,走廊之上一群穿著相當喜慶的人正在上邊吹拉彈唱。

剛剛在外邊的時候我聽到的那個所謂的嗩吶聲就是從這裡傳來的,我只是打量一眼就給看直了。

這些人的正臉大部分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背面,不過儘管如此,我站在這兒還是能感覺到一股子寒氣逼人,讓人不由得打寒顫。

一旁的李文道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盯著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他也能笑的出來。

我都忍不住拍了拍他一下,怕他不會因為什麼而抽風了吧。

李文道瞪了我一眼,接著問我:“看出來什麼了嗎。”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看出來,我搖了搖頭告訴他沒有。

李文道忍不住拍了我一下,皺著眉頭說:“你傻啊,那麼明顯都看不出來,我問你你見過晚上成親的嗎?”

這個我還真沒有,我搖了搖頭,一般來講成親也好,發喪也好都是在白天舉行的,這在晚上還真的是頭一次見。

李文道打了個響指說:“對了,既然正常來講不會晚上成親,而這個卻晚上成親只能說明一點,這是陰婚?”

陰婚?我聽不太懂,不過這個名字聽著就有些嚇人,肯定不是好事。

李文道跟我解釋了一下這個陰婚,說的是陰婚大概指的就是死人結婚,這個死人結婚和活人不一樣,死人結婚必須得晚上才能來,白天是不行的。

而活人結婚又只能選擇在白天,不能選擇在晚上,從這兩點來看就能區別出來什麼是活人婚什麼是死人婚。

李文道的話我大概聽明白了,也就是說現在結婚的這是死人。

李文道打了個響指告訴我是這個意思。

這宅院我早就發現了不對勁,之前的時候掛個白燈籠現在又掛了個紅燈籠。

原本還以為掛個紅燈籠是為了沖沖晦氣,不過現在來看這不僅不衝晦氣,反而還增加了晦氣。

我和李文道在這裡待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們,他們的目標都走廊上的那些穿著喜豔的人。

我看了一眼李文道,問他:“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走還是?”

李文道冷笑了一聲說:“走,肯定不能走,都到這兒了,要是就這麼走了那不就浪費了嗎?管他是騾子是馬都得拉回來溜溜,我先去會會他們。”

李文道先走了過去,我沒敢動,因為我害怕,我可沒他那麼大的勇氣。

李文道走過去之後院子裡那些坐在桌子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他。

所有人都帶著一種好奇的眼睛盯著他,似乎對李文道這個不速之客顯得特別的奇怪。

而他們把頭扭過來我也差不多是看到了他們的長相,每個人的臉都是寡白寡白的,跟之前我幻覺看到的那個人長得非常像。

看來這裡面坐著的人都不是什麼人,而是十足的鬼。

被那麼多死人眼盯著,李文道竟然還能如此淡定我是真的有些服他了。

他並沒有直接去走廊那,而是到了最接近走廊那兒的時候找了一個桌子也不管認識不認識,人家同意不同意,就坐了上去。

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仍然在不約而同的盯著李文道,李文道卻跟壓根沒有看到一樣,仍然是我行我素的盯著走廊上的演奏隊伍。

這不要臉的能力簡直比我厲害多了。

過了一會兒,從裡面的屋裡走出來了一個男人,這男人穿著也相當華麗,不過他像是這邊的管事的,他出來後就讓演奏隊先停一下。

等演奏隊都停下了後,那男人又把目光放在了下邊的那些人身上,而這個男人的出現讓之前的人終於從李文道的身上挪了出去,挪到了他身上。

“感謝諸位能在百忙之中來此參加婚禮,作為本場婚禮的主持,我向諸位獻以崇高的敬意。”

說完這些話那男人朝著下邊的人鞠了一躬,而下邊的人倒是也挺配合都鼓起了掌。

掌聲經久不衰,等男人覺得可以了,這才擺了擺手讓眾人停下。

等所有人都停下之後,那男人又看了下時間說:“今天是羅大貴和小柔大喜的日子,人生能有幾次大喜?所以希望諸位今日吃好喝好,同時一起來見證他們的愛情,現在我宣佈,拜堂正式開始。”

隨著男人的一聲調節氣氛那走廊上的吹奏隊隨即便加快了速度,那嗩吶聲整個的節奏都上了一層。

而這個時候從屋裡走來了幾個人,這些人都是一些年輕女人,這女人一手拉著旁邊蓋著紅蓋頭的新娘,一手拉著旁邊中胸前繫著大紅花的新郎,款款向這裡走來。

而我一直在這裡注意著這些,因為剛剛那個管事的男人說的一番話真的是嚇到了我,他說王大貴和小柔。

我現在對小柔這個名字可以說是相當排斥的,每次提起這個名字,我得眼前彷彿就浮現了一個被燒了一半的臉,讓人一時間頭皮發麻。

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隨後便搖了搖頭要自己清醒一點,同時否定這個小柔肯定不是我遇到的那個小柔,因為那個小柔被燒了半邊臉。

如果兩個人是一個人的話,那誰會要一個被燒了半邊臉的女人呢。

此時那女人蓋著紅蓋頭我也分不清,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安慰自己,這個小柔不是那個小柔。

兩個人已經來到走廊的這邊,那個新郎我只是掃了一眼就過去了,對他的印象並沒有,並不認識。

我現在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個名叫小柔的新娘身上,就等著她被掀開蓋頭的那一刻。

不過按道理像他們這種婚禮,要是想看到新娘的臉只能到入洞房的時候才能看。

我希望不要出現這種情況,最好是簡便在,這兒就能看到。

“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