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那劉大根還是有些擔心,他說:“可,可是萬一您哪天因為不小心把這件事給捅出去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我啊。”

“啊!”

李文道應該又動了手腳,這次劉大根的慘叫比上次還要厲害,我聽的都起雞皮疙瘩。

“我既然答應你了不說就不會說,你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我還是殺了你把,你死了就賺不到錢了,我也不眼紅了。”

李文道是那種說動手就真動手的性格,剛剛那兩下已經給劉大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現在李文道這麼說,他徹底就怕了,就差給李文道跪下了:“大哥,我錯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李文道把劍停了下來,疑惑的問劉大根:“你不是剛剛還挺嘴硬的不願意說嗎?依我看你還是別說了,還是讓我直接捅死你把,一了百了。”

“哎呀,我的大哥啊,您饒命饒命啊,剛剛是我瞎了眼沒認出您是哥現在我說,你問什麼只要我知道我通通告訴您,絕對不隱瞞我發誓。”

能把劉大根給逼得發誓,我對李文道提起了不小的興趣,李文道也是一個狠角色,並非我想象中的那麼溫順。

“行,既然你願意說了,罵我也就給你一個機會,不過在說之前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家在哪兒我知道了如果你要是敢糊弄我或者是騙我的話,那你就等著吧。”

劉大根長舒了一口氣,聽完李文道的話之後急忙搖了搖頭說:“不敢絕對不敢,您問。”

李文道不知道從哪兒拉來了一張椅子坐下,然後手裡玩著劍,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怎:“你對那個土財主瞭解多少?”

劉大根現在已經基本上算是服了,對於李文道是打心眼的服了,所以等李文道把話說完,他就拜了一下說:“回,回大哥的話,我對那土財主瞭解的不多,您先別生氣,聽我解釋,那土財主對於我們也是相當的謹慎,並不願意告訴我們他的身份,唯一的代號就是土財主,以及他住的宅院,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啊。”

劉大根為了表達自己所說的是真的又給李文道拜了一下,從他話裡聽倒不像是假的,因為假的不是這個情況的。

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個土財主絕對不是什麼正常人。

而李文道這次倒是沒有在為難劉大根,只是繼續問他:“我就信你說的,沒有騙我,現在第二個問題,以你對那個土財主的接觸,他是人是鬼,這個你總不會還不知道吧?”

劉大根又拜了下去,我看出來了,現在李文道把劉大根嚇得每次說話前都必須拜一下,說話的時候才踏實。

劉大根說:“大哥,這個,這個我也不騙您,我也不知道他是人還是鬼,因為我們完全沒有真正意義上接觸過,我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啊。”

李文道立刻踹了他一腳,憤怒不已的說:“胡說,你沒有見過他,他每次都錢是怎麼給你的還有你籤的協議,這些又怎麼解釋。”

劉大根又是絲毫不敢隱瞞的說:“大哥,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給我錢都是有專人的,那個人好像是他的徒弟,每次都是他跟我們接觸籤協議錢方面也是這樣的。”

這個時候都還這麼說,劉大根應該沒有說謊,而李文道差不多也算是死心了,他嘆了口氣說:“好吧,那你還知道那土財主些什麼都跟我說說。只要是關於他的都可以說。”

劉大根仔細的想了想,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話,說什麼他敢肯定那土財主是個男的。

還有從接觸方面來看,土財主的那個徒弟應該是人,因為那徒弟他接觸過,是有溫度的,不是說鬼這種東西是沒有溫度的嗎?

從一會兒點來看應該是人。

其他的就沒了,他還給李文道解釋了一下,向他們這樣的人都是求財,不會太在意給錢的人是誰,只要給了錢就行。

想從劉大根這套出來一些有用的資訊我看是不容易了,而李文道也差不多是死心了。

李文道嘆了口氣說:“好吧,我看你是無心騙我的份上就饒了你,記住今天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要是傳出去點風聲,你就等著吧,我會來找你的。”

劉大根被嚇得急忙點頭表示不敢不敢,讓李文道放心,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洩露一點今天晚上發生的事,這一切都是他在做夢。

李文道很滿意,把劍放在了他的臉上說:“算你小子識相,現在你可以回去了,用被子蓋住你的頭,查三十秒,不到三十秒不準出來。”

劉大根照做,真的就鑽進了被窩開始查數了,而趁著這個機會劉大根把我給拉了過來之後說:“快走。”

我們兩個從劉大根的房間裡離開,來到堂屋之後從正門離開的。

劉大根有沒有真的查我是不知道了,不過我和李文道從這裡安然無恙的出來了是真的。

出來後我就忍不住衝著李文道豎起了大拇指,那是由衷的佩服:“沒跟你接觸真沒有看出來,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瞅瞅那劉大根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我真佩服你了。”

李文道冷哼一聲說:“對付他這樣的人就得狠點,只有讓他怕並且打心眼裡的怕才能老老實實的,不然你就別想了。”

我點了點頭,這點倒是不假,要是跟劉大根說好話的話估計不會有啥作用的,他這種人就是欠捱揍。

不過我也心裡沒底了起來,畢竟今天並沒有從劉大根這邊套出來關於那土財主的有用的資訊,我們現在仍然是兩眼一抹黑,就這麼去闖會不會……

李文道擺了擺手讓我放心好了,這些資訊足夠了,一般來講只要徒弟是人基本上師父就不會是鬼,只要是人就有人的軟肋,有這些足夠了。

李文道挺有把握的樣子,我也不好在說什麼,便告訴他我們走吧。

這帶路的事就得我來了,我藉著模糊的記憶便帶著李文道進了山,用了將近兩個多小時才找到了那家宅院。

宅院並沒有什麼變化,基本還和之前一樣,我記得上次跟劉大根來這裡解救周倩倩的時候門口就有一個白色的大燈籠,而這次白色的大燈籠竟然變成了紅色。

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等我和李文道把目標放在了宅院裡面的時候卻發現裡面張燈結綵,到處洋溢著喜氣的氣氛。

如果豎著耳朵仔細去聽,甚至能聽到一陣嗩吶的聲音。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李文道,這是什麼情況,這跟我上次來的時候完全就不一樣。

雖然宅子還是之前的宅子不過這上面的裝扮竟然全都變了,張燈結綵不說,竟然還有嗩吶的聲音,這是要結婚嗎。

誰敢在這麼個鬼地方結婚不是找死嗎?

我冷汗都出來了,嗩吶的聲音還算喜氣,不過聽到我耳朵裡就不一樣了,總感覺透露著怪異,或者可以說有哪些不對勁。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李文道一眼,發現李文道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當即就被嚇傻了,往周圍瞅了瞅這才發現李文道在那宅院的門口站著,正往裡眺望著。

這人我也是服了,走都不說一聲,剛剛真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真的消失不見了呢。

我也跟著他走了過去,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你看什麼的?”

李文道被我一拍把臉扭了過來,然而當他把頭扭過來的時候我直接就給嚇坐了那個。

雙腿一軟,就真的被嚇坐到了那個。

這個人不是李文道,而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他臉色發白,是真的就如骨頭一樣的白,一張臉上沒有一點血絲。

不知道是不是經常熬夜的緣故,他的兩隻眼睛周圍黑乎乎的,就跟長了黑眼圈了一樣。

而看他的衣服竟然就是李文道的衣服,我現在腦袋一片空白,背後涼嗖嗖的就跟被什麼東西吹了一樣。

盯著那個傢伙眼睛已經直了。

“有事嗎?”那個人呆滯著一張死人臉,用著一種沒有一點生氣的口氣問我。

我現在哪敢回來,話到了嘴邊都被嚇得又咽了回去,對於他的問話只要用搖頭來回答。

“哦!”他應了一聲,就又把頭扭了過去,繼續去看了。

而我現在特別的想跑,但是雙腿發麻,連我自己都不能控制他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渾身一顫那種驚嚇已經沒法用言語來表達了,每一分每一秒我的心不被摧殘著,我感覺自己要死了。

有個人走到我前面,拍了拍我的臉,我也沒有反應,他又拍了拍我的臉,這次說話了。

我聽他的聲音很熟悉,便急忙把頭扭了過來,而這一扭不打緊,讓我看到了熟悉的人李文道。

此時的李文道正一臉納悶的盯著我,他身上也穿著自己之前來的時候那件道袍,而我順著他往門口看去,竟然什麼都沒有。

空空蕩蕩的。

我在李文道的拉扯下站了起來,李文道盯著我一臉納悶的問我我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沒事往這裡走幹什麼。

李文道的這個問題問的更是讓我一點底都沒有,我強忍著內心的激動,緊張的問李文道:“你,你剛剛沒看到有一個人穿著和你一樣的衣服站在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