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糊弄下,總算是把老媽給糊弄走了,老媽走之後,我從床上跳了下來,看下時間,差不多了。
我掂上了老媽給的酒,同時喊上三黑,便往李文道的家裡去了。
李文道的家並沒有在我們村,而是在隔壁村,中間需要穿過一條小路,這條小路是鄉間羊腸小道,並不寬,走起來還算舒服。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李文道的家,李文道的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跟我家差不多,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李文道家會跟普通的道觀差不多的,目前來看是我想多了。
我們到的時候李文道正在院子裡忙活,三黑敲了敲門才讓李文道放下手裡的活招呼著我們進來。
坐在凳子上,李文道給我和三黑倒了杯水,然後坐到了旁邊。
我把手裡老媽準備的那壇酒放在了桌子上,笑呵呵的跟李文道解釋說:“這是我媽讓我給李道長拿的我家特釀的酒,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李道長嚐嚐。”
李文道急忙站了起來,把酒拿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看,來就來,還拿東西,既然是自家釀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回去代我向你媽道聲謝。”
我點了點頭,李道長便把酒放到裡屋去了,出來的時候手裡頭多了一個木簪子,他遞給我說:“這是我的回禮,希望你媽媽不要介意太寒酸才好。”
我急忙站了起來婉拒李文道的東西告訴他這使不得使不得,我怎麼能收他的東西呢?不能收不能收,回去非得被我媽打死。
李文道呵呵笑笑表示就是一木簪子而已,也值不了什麼錢,這也是他的心意,他還表示如果我媽要是責怪我的話,就說他說的。
經不住李文道的硬塞我只好收了起來,同時向他道了聲謝,之後便把那簪子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坐下後,我也不在跟李文道客氣,便直接問他:“昨日李道長說要有一要求向我提,但昨日父母在家有些不太好出口,特意讓我登門一趟,如今我已經來了,不知道李道長的要求是什麼要求。
我把話已經挑明瞭,也表明了自己來的目的,李文道自然是明白這一點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三黑,有些猶豫並沒有說。
看李文道的意思這個要求恐怕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知道,不僅我爸媽不能知道,連三黑也不能知道,這倒是提起了我的興趣,到底是什麼事能讓李文道這麼謹慎。
“三黑,你先出去幫我買一盒煙去。”我從口袋裡掏出了十塊錢遞給了三黑。
三黑一看就鬱悶了,他納悶的問我:“銘哥,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我咳嗽了兩下,解釋不是我抽是送給李道長的。
三黑這才明瞭的點了點頭,跑了出去。
等他出去後,我把門給關上然後坐到了李文道的旁邊說:“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您有什麼要求直接問我就行了。”
李文道這才點了點頭,他說:“其實也不是什麼要求,就是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我洗耳恭聽。
李文道看了一眼窗外還是有點不放心,隨後才擺了擺手讓我靠近他一點,等我靠近以後李文道便說:“聽說你娶了個紙人是不是真的?”
我聽完愣了一下,我想到了很多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這個,李文道突然問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可能看出來了我的疑惑,李文道跟我解釋要我別誤會,他也只是隨口問問,我要是不想說的話就當他沒問就好了。
我猶豫了一下,想李文道也多少救過我的命,我娶了一個紙媳婦現在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了,既然他想知道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我點了點頭說:“李道長這是說哪裡話,您救過我的命,現在問一下這樣的問題我自然不會介意,您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娶了一個紙媳婦。”
李文道見我承認了,表情才有所鬆動,又問我:“你是怎麼娶到的那個紙媳婦能把具體的過程跟我說一下嗎?”
我沒有隱瞞李文道,把前前後後都跟李文道說了一下,尤其是這件事最關鍵的一個人劉大根也告訴了李文道。
得知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李文道明瞭的點了點頭,臉色並沒有變化,不過卻陷入了沉思,像是在想什麼。
我有些不明白的,問他說:“恕我多嘴,不知李道長突然問這些幹什麼?”
李文道回過神,看著我乾笑了兩句說:“是這樣的,早在我家先師還沒有仙逝的時候就聽其說過這個行當,幹這行的人都相當邪乎可以把一張紙變成人,而且還是活生生的人,當時我還不相信,直到聽說你這件事讓我突然想到了師父的話就問了問。”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李文道沒事不會問我這個的,我對他笑著說:“先師說的不錯,這行當確實是存在,而我所接觸的這件事應該就是先師所說的那行,因為他確實是可以讓紙人變成真人。”
李文道點了點頭:“想不到世間竟然還有如此邪惡的事,拿人命開玩笑真的是豈有此理。”
李文道忍不住衝著桌子拍了一下,把上邊的茶具都拍的要飛起來了,而我也著著實實的被其嚇了一跳。
李文道看我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去,立刻不好意思的跟我抱了抱拳,表示自己有些失態了。
我尷尬的笑了兩句,李文道又嘆了口氣,接著他說:“先師從小就教導我做這行一定要守護住自己的本心,不要被外在的東西遮蔽了雙眼,要記得懲惡揚善,永遠與惡勢力為敵,如今出現了這種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我聽他這話倒是有種想去會會那個可以把紙人變成真人的傢伙了。
想想那個傢伙害死了周倩倩並且還害死了其他不少的女人,我心裡就恨的牙癢癢,這樣的人的確是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上,因為他們是這個世上的毒瘤。
李文道能有這樣的想法,我還是比較欽佩的,如果換個人的話說不定人家想的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我衝著李文道抱了抱拳,同時向他投來了欽佩的目光同時說:“想不到李道長如此年輕就有此等善心,佩服佩服,如果李道長有什麼需要我王銘做的儘管提,只要我王銘能做到一定幫。”
李文道立刻就笑的合不攏嘴了,他說:“那當然好,既然王銘小兄弟也是如此正義凜然的人,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實話說我就是想讓王銘小兄弟帶我去那個地方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在作祟?”
我點頭:“這簡單,只要李道長想去現在救可以。”
李文道擺了擺手告訴我現在不行,大白天的就去是肯定找不到的,而且在去之前他覺得應該多瞭解瞭解這個地方,有句話說的好,叫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不是嘛?
李文道說的對,要想了解這個土財主我肯定是不行的,我就去過一趟,當時也沒進去,連個面都沒見,想幫李文道都幫不了。
我想到了劉大根,這個傢伙對那個土財主肯定挺熟悉,畢竟他跟土財主真正接觸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我跟李文道提出了帶他一塊去找劉大根,因為劉大根跟那個土財主接觸過,找他的話應該能瞭解到那個土財主。
李文道點了點頭,不過他並沒有選擇現在就去,而是晚上在去,同時告訴我這件事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不然對我們很有可能會不利。
我點頭告訴李文道我知道了,他放心我會保密的。
在我們聊天的這段時間,三黑也從外邊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站在我旁邊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大喘氣。
看著他我都覺得累得慌。
“你去哪兒買去了?能跑成這個德性?”我上下打量了一眼三黑。
三黑又狂喘了兩口粗氣,把煙塞到了我的手上接著說:“他…他們這裡沒,沒有,我,我去的咱們村買的。”
我聽完就衝他豎起了個大拇指,果然是實在,我不過是想把他給支開好讓李文道我們兩個談事情,這三黑也太實在了,跑那麼遠。
我們村雖然距離李文道待的這個村並沒有多遠,但是也不近的,他跑成這樣我差不多也能理解了。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他沒事吧,三黑搖了搖頭,表示就是有點累得慌,旁邊的李文道給他搬來了一個凳子讓其坐下歇會,三黑才穩定了會兒。
我看他也是不由得搖了搖頭算是打心眼裡對他服了,在李文道家沒待多長時間我跟三黑便回去了。
該說的已經說了,在那繼續待著也著實沒有了意思,況且我媽還在家裡等著我的訊息的。
回到家,我才剛到門口,老媽就從廚房跑了過來問我怎麼樣,李道長有沒有收那酒?
我雙手一伸,說:“媽你就放心吧。”
看我雙手上沒了,想也能想到,老媽這才滿意的笑了笑,不過她並沒有就此放過我,而是繼續問我:“兒子,李道長怎麼說,他真的能幫你把這屍毒給徹底解了嗎?媽怎麼應該一點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