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暈了這個胖子,我也沒有再多做耽擱,連忙過去幫忙救下來義哥,原來義哥並不是睡著了,竟然是暈了。

我們幾個都很生氣,只不過是一場行業糾紛罷了,那幫人竟然要做到這番地步!

義哥不賣飯店給他們就要這麼做,簡直是小人之舉。

我讓李文道他們先帶著義哥走,我去找天河的老闆說說。

他們卻不讓我去,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搖搖頭,沒有聽他們的,堅決讓他們幾個先走,說完我就拿著槍走向辦公室。

天河酒店的老闆就在這裡面,我想了想,還是先敲了敲門。

“進來吧。”過了一會兒,辦公室裡面傳來了先前的那個聲音。

我並沒有著急開門,而是先扭頭看了看那邊兒李文道他們,見他們已經下樓了,我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處理的怎麼樣?”剛一進門就聽到了那個聲音,我輕輕地反手關上門,然後看向這裡那個很是顯眼的大辦公桌。

在辦公桌的後面正坐著一個人,看起來得有四五十歲左右的年級了,我兩手負於身後,一手握著槍,在迅速的觀察了一下室內的其他地方,這裡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很好。

我不禁咧嘴一笑。

“問你話呢!事情處理的……”他見我很久不說話,實際上他還把我當成他的那個手下,然而那哥們兒已經暈死過去了,他原本還在低著頭辦公,現在一邊不耐煩的說一邊抬起頭來,看到了我,他猛地一愣,話語戛然而止。

“你是誰?!”他很快就回過神兒來了,大聲質問我,站了起來。

我看到了他雙手的小動作,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把槍亮出來對準他,淡淡的說道:“你不用知道老子是誰,只需要知道你綁架了不該綁架的人就行了,人我已經帶走了。”

他聞言,愣了愣。

“不要亂動,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我輕笑著對他說道。

聽到我的話,他真的不敢動了。

我吐了口氣,然後說道:“出來,從裡面走出來。”

他聽話的從辦公桌的後面走了出來,一直很警惕的盯著我,好像我下一秒就會開槍似得。

“為什麼要抓他?”我冷冷的問他。

“我要收購他的飯店。”他皺著眉頭面色平靜的說道。

“他不賣,所以你就要這樣?”我面色愈發變冷,緩緩地說道。

他沒有再說話。

“這一次我給你一個警告,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還來找事情,我會親手殺了你。”我看了看手裡面的槍,淡淡地說道,“如何?”

“好。”他看了看我,然後慢慢的點了點頭。

“你叫王銘?”他忽然問我。

“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我聳了聳肩,把槍丟到了一邊,淡淡地說道。

他沒說什麼,我看了他一眼,他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的樣子,我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開門走了。

關上門,轉頭就看到了正扶著牆往這邊走的那個手下。

他看到我,頓時一愣,連忙停下了腳步。

他被我打得整張臉都腫了一圈兒,我朝他走過去,站在他跟前,這才看到他下巴上還沒有乾涸的血跡。

“這一次我對你們是個警告,下一次我不會手軟。”我們兩個彼此對視了幾秒種後,我緩緩地對他說道,“如果你不服氣的話,你可以來找我,我叫王銘,你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是誰了。”

他沒說話,微微低頭,我冷笑一聲,與他擦肩而過。

我給李文道他們打了個電話,問他們在哪裡,他們說在下面停車場的門口等著我。

掛了電話我就連忙趕過去了。

找到李文道他們,我上了車,加上義哥在這裡,車廂裡面變得有些擠了。

我坐在副駕駛,回頭看了看義哥,他還低著頭沒有醒過來的樣子,我不禁擔憂的問道:“義哥怎麼樣?”

“只是暈過去了,沒事兒的,應該不久就能醒過來。”陳玉蘭對我說道。

聽到這話我才放下心來,輕輕地嘆了口氣。

慕容雪開著車,我問他們我們要去哪裡,慕容雪跟我說先回家,讓義哥先在家裡帶著,等他醒過來再說。

至於天河酒店的老闆,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他了,要是還來找事情的話就不會手軟,他想不想的通就看他自己了。

剩下的,還要看義哥怎麼辦了。

—我們回到了城東區的家,把義哥安置在了我的房間裡面,因為我的房間距離樓梯最近。

把義哥安置好了以後,我們就下樓在一樓等著。

我給華哥打過去了電話,跟他說義哥已經被我們給救出來了。

他在電話那頭兒聽到這個訊息很驚訝,沒想到我們居然這麼快就把義哥救出來了,我笑了笑,跟他說這都要靠雷子的情報和他的朋友幫忙。

掛了電話後,我們就坐在沙發上閒聊,真是難得的清淨的時候。

下午的時候我們出去吃飯,吃完後回來沒多久義哥就醒過來了。

見到我們,義哥一臉茫然。

我們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他才緩過神兒來,一個勁兒的感謝我們。

“義哥,這事兒你想怎麼打算?”我問躺在床上的他。

“這件事兒……”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就這樣吧。”

“就這樣?”聞言,我們幾個頓時一愣,就這麼完了?

“難道你就不想找回了麼?”李文道皺著眉頭問他。

“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不要樹立太多的仇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有就是,我也累了,只想經營著這家小飯店,沒別的心思了。”他苦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好吧。”我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我們尊重義哥的想法,知道他也是抱著那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他想如何就如何把。

義哥從床上慢慢的起來,一邊穿上鞋子一邊對我們說道:“就這樣吧,我先走了,我那邊兒還要處理一下。”

現在天河那邊兒應該不會再來找他的麻煩了,他被砸毀的飯店也要收拾一下,這下他的損失可大發了。

“好。”我們點點頭,然後一路吧義哥送上了一輛計程車。

看著計程車離去的車尾,我輕輕地嘆了口氣,點燃了一根菸在路邊默默地抽了起來。

“走啦王銘。”慕容雪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我聳了聳肩,轉身一起回到了家裡。

在家裡睡了一覺,第二天老早的就起來了。

好像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我在窗邊發呆好一陣兒,抽了五六根菸,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是怎麼了,為什麼大早上的就抽這麼多根菸。

看著不算晴朗的天空,我無奈的笑了笑,忽然一陣噁心的感覺上湧,我迅速的轉身跑到了洗手間吐了起來。

我以為我會把昨天的早飯也都吐出來,結果吐出來的只是一灘酸水罷了。

我眼裡含著淚苦笑一聲,按下衝水馬桶的按鈕,走出洗手間,躺在床上,我深呼吸口氣,揉了揉眼睛,然後把揹包從床底下拽出來,從裡面拿出來了離魂燈。

這離魂燈我還是沒有搞透,只知道這玩意兒現在是我手上最強勁的一個武器,僅次於它的就是那個菸袋子,到底這離魂燈是被誰給創造出來的呢?

我腦海當中忽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個無聊的問題。

這麼牛叉的玩意兒到底是誰給創造出來的?難道是天上的神仙麼?

我覺得或許可能是,畢竟這種簡直逆天的東西實在是讓我難以相信是會讓人造出來的。

離魂子都被人稱之為下界仙人,唔,那麼說來,我也是下界仙人咯?

而且我還是當今世上唯一一位離魂子,唯一一個可以被稱為下界仙人的人。

只是到現在了,還有誰會記得下界仙人或者離魂子這兩個稱號呢?

看著手裡面充滿了歲月滄桑感的離魂燈,我無奈的一笑,又緊接著感慨的嘆了口氣,要說這玩意兒救過我幾次,每次我實在是沒招了就用它,一用一個準兒,但是我還是不敢一上來就用它,畢竟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用起來有什麼弊端。

人們總是對未知的東西有著莫名其妙的恐懼感。

我輕輕地撫摸著這離魂燈上面的紋路,像是在撫摸著歲月一樣,摸起來的感覺很是舒服。

我深呼吸口氣,忽然想起來了我右手臂上的樹妖,於是我連忙拉開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的那個紋路清晰的像是紋身一樣的樹妖,不禁眉頭一皺。

這玩意兒上次莫名其妙的就出來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要不是它上次出來我都不記得我手臂上還有這麼個玩意兒。

“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呢?”我輕輕地撫摸著手臂上的樹妖紋身,嘴裡喃喃道。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感覺我現在身子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東西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那麼,我到底還是不是我了?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把離魂燈輕輕地收了起來,把揹包再次放進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