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後,李文道他們三個都在家裡,見我回來了,慕容雪問我出門這麼長時間幹什麼去了。
我說隨便逛逛,然後坐在了沙發上面連著喝了幾杯茶。
“明天清叔和易叔也跟著咱們一起去。”我對他們說。
“清叔易叔?”他們三個聞言愣了愣。
“剛剛清叔給我打電話了,說明天跟咱們去,他們要是帶著咱們去的話還能給咱們帶帶路。”我對他們說。
“也好。”李文道點了點頭,然後問我:“明天咱們就直接去麼?”
“那還能怎麼樣?”我反問他,“還能不去麼?”
李文道的眉頭一皺,輕輕地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我靠在了沙發上面,揉了揉眉心,然後長長的出了口氣,忽然想起來我做的那個夢,於是我又猛地坐起來,對他們說道:“你們猜猜我昨天晚上夢見什麼了?”
“夢見什麼了?”他們三個互相看了看,陳玉蘭疑惑的看著我問道。
“因果鏡!”我神秘的一笑,然後說道。
“因果鏡?”慕容雪驚訝的看了看我,緊接著神色又恢復如初,很平淡的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誒,你們就不感覺到驚奇嗎?”看到他們三個平淡的眼神和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我頓時有些鬱悶。
“驚奇?有什麼好驚奇的?”李文道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看著他端起來一杯茶抿了一口,我驚奇的看了看他們三個。
“難道聽見因果鏡這三個字你們不覺得激動嗎?”我瞪大了眼睛問他們。
“激動?”慕容雪看了看我,沒說什麼。
好吧,我確定我已經被平淡的無視了。
“因果鏡此時還很安全,我甚至還能感覺的到他。”李文道淡淡地說道。
“或許那古墓裡面的就是因果鏡呢?”我忽然腦海裡面冒出這個猜想。
“不可能的……”慕容雪想也沒想一口否認了我的猜想,然後對我說出了她的理由:“那古墓那麼長時間了都沒有人進去過,那神秘人又不是骷髏精,因果鏡在他的手裡面,他為什麼還要放進古墓裡面?”
“也對哦……”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李文道對我說道:“那那個神秘人說裡面有我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你就不要這麼想了,他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指不定是用這句話gouyin你過去呢。”他接著對我說道。
我撇了撇嘴,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騙我?騙我就騙我吧,哥們兒除了命就沒別的了,當然了他要是想要我犧牲色相的話,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得了吧你,就你那樣你還說什麼色相?”慕容雪聽到我這句,頓時一臉鄙視的對我說道。
我眉頭一皺,輕輕地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天已經黑了,我起身回到了房間休息去了。
實際上我是在門口窗戶邊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
明天……有多久沒有冒險過一次了?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默默地抽完了這根菸,把菸頭扔到了樓下。
看著這菸頭落地,我心裡琢磨著,要是明天哥們兒還能活著的話,那就回家一趟,看看三黑,還有乾爹乾媽,然後再給我爸媽燒點兒紙錢。
也不知道三黑那哥們兒多久給我爸媽燒一次錢。
我躺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看著看著,我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時間一晃,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我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外面太陽有些刺眼,縱然我的窗戶是關著的。
我起床慢悠悠的走到房間裡面洗漱,然後在窗戶邊上抽了一根菸,從床底下拽出來我的揹包,上面隱隱約約還有血跡。
這血跡還是我和沈雪逃命的時候那些殭屍爆炸了給我染上去的,我也該洗洗我這個書包了,有一股子怪味兒。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李文道給我打過來的。
靠,這孫子離我這麼近敲敲門不就行了,居然還要打電話。
“喂。”我接通了電話。
“王銘,我們在同福館,你起床沒有啊?”李文道的聲音從那邊兒傳來,背景音有些吵雜。
“啊?你們在同福館?”聞言,我頓時一愣,有點兒迷糊,怎麼就跑同福館去了他們幾個?
“誒,你們怎麼去那兒了?”我連忙問他。
“我們早上知道你還沒醒所以就先過來了,你趕緊打車過來吧,等你來了咱們就去。”李文道在電話那頭兒嘿嘿一笑,說道。
我頓時感覺無語,靠,這幾個人,竟然也不等等我就去了,夠仗義。
我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慢悠悠的收拾東西,收拾好了之後,我嘴裡叼著煙出門去了。
鎖上大門,我慢慢的來到了小區門口,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跟司機師傅說了地址後,便點著了煙,看著外面飛逝的風景發呆。
“到了哥們兒。”司機師傅的一句話把我從發呆的狀態當中拽了回來。
我微微一愣,看了看外面,同福館三個大字兒就在我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哦。”我點了點頭,然後付了車錢,渾渾噩噩的下了車,然後揹著包走進了同福館裡面。
“王銘來了。”剛進屋,就聽到了易叔的聲音。
“清叔,易叔。”我衝他們兩個打了聲招呼便在沙發上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癱軟在了沙發上。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跟腎虛一樣?”陳玉蘭看了看我,問我道。
我白了她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才是腎虛呢,我這是渾身無力,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總感覺我太需要休息了,我需要休息。”
“得了吧,今天要去幹什麼你心裡沒數麼?”慕容雪問我。
“唉……”我長長的吐了口氣,沒說什麼。
“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就行動吧?”李文道站了起來,對我們說道。
我頓時眉頭一皺,行動?我靠,現在就行動嗎,不休息一會兒再去麼?
我把我的想法說給了他聽,結果他直接無視了我,還對我說:“遲早都要去的,你這是沒勇氣面對。”
一聽他這話,我頓時就來勁了,猛的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說道:“我怎麼就沒有勇氣了,揍!咱們現在就……”
說著,我卻又慢慢的坐在了沙發上面,捂著臉靠在了沙發上。
我感覺我起猛了,剛剛說著說著話就感覺眼前一陣泛黑,啥也看不見了,現在還他大爺的冒金星。
“你怎麼了?”慕容雪問我。
我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我沒事兒,然後慢慢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邊走到外面一邊大手一揮,說道:“走!”
於是我們都上了車,還是慕容雪開車,不過挺擠的,光後面的座位就坐了四個成年人,顯得很是擁擠。
不過忍忍也就過去了,這是李文道對我們說的。
車子在路上一刻不停的開著,我們走的是小路,路上人少車也少,而且還沒有紅燈,缺點就是難走,繞來繞去的就跟十八彎似得,拐的我有點兒暈車,想吐,但是被我硬生生的給壓制下去了。
“很久沒來這裡了……”路過城南區,清叔忽然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裡以前才是G鎮啊。”他接著說,隨即輕輕地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這發展的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
很快,我們便離開了城南區,我們的目的地並不在這裡,我們要儘快找到那座古墓,至少,要趕在天黑之前找到。
“清叔,楊家村在哪裡你還記得麼?”前面開車的慕容雪忽然問道。
清叔看了看車窗外面,看了許久,他搖了搖頭,嘆息道:“變化太大了,我都找不到路了……看來咱們得先找到楊家村,我應該才能想起來那座古墓的位置。”
“好。”慕容雪點點頭,沒再問什麼。
我們開著車在路上亂逛,路上幾乎沒什麼車,這笛梵挺偏僻的,城南區的這裡我還沒有來過,想來這裡應該是市郊了,再往前面開,路邊就是樹林。
車子放慢了速度,我們看著車子外面的情況,努力的找尋著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村子的影子。
“前面,好像有個村子。”陳玉蘭忽然說道,“我看到了。”
“在哪兒?”我頓時激動起來,連忙問她。
“你看不見得,我能看到。”她淡淡的對我說,我愣了愣,有些古怪的看向陳玉蘭。
我還看不見?
“你可別忘了她什麼身份。”旁邊兒的李文道跟我提了個醒。
我頓時反應過來,哦對哦,陳玉蘭畢竟是個鬼,她能幹的事情,可都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也就是在電影裡面能夠看得到而已。
“往前面走,路口右拐。”陳玉蘭對慕容雪說。
慕容雪點了點頭,既然有了目標,車子的速度於是也提升了起來。
陳玉蘭看到的村子應該就是楊家村了吧,我深呼吸口氣,距離那座古墓越來越近了,我隱隱感覺有些不安,到底是不安於什麼,連我自己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