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的挺早的,昨天晚上我並沒有把跟清叔的通話跟李文道他們說。

起來後,我突然有種想要抽菸的衝動,於是洗完臉刷完牙就走到窗戶邊上開啟窗戶點了一根菸,我刷牙的舉動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一邊抽著煙,我一邊嘆了口氣,猛地將菸頭扔了下去,然後衝到了洗手間裡趴在馬桶上乾嘔了起來。

啥都沒有吐出來,沒有比這種噁心更加噁心的了。

吐完,我又刷了一次牙,然後再出去。

早上剛起來就抽菸還真的是不適合我啊,太難受了。

出了門,下樓就看見李文道正在一個人泡茶喝。

我走下去,他聽到了我的腳步聲,轉頭看向我,然後笑了笑,問道:“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有心事麼?”

“有啊。”聽到他的話,我愣了愣,隨即啞然一笑,點了點頭說道。

“哦?”李文道驚訝的看了看我,然後給我倒了一杯茶,問我:“有什麼心事?”

“昨天晚上……”我深呼吸口氣,坐在沙發上,他看著我,我對李文道接著說:“神秘人說的古墓,是真的存在的。”

“什麼?”李文道頓時大吃一驚,問我:“你怎麼知道的?”

“昨天晚上清叔在電話裡說的。”我對他說。

“清叔?他怎麼知道?”李文道聽見清叔的名字,更加的驚奇了。

“他以前去過的。”我對他說。

“這樣啊……”李文道點了點頭,我接著對他說道:“咱們要是想知道哪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的話,今天就得去找一趟清叔。”

“好吧。”李文道嘆了口氣,苦笑道:“本來還以為今天能清清淨的,沒想到還有事情要做。”

“這些事情沒有個結果之前,咱們是清淨不了的,我也想要清淨的日子。”我也是一聲苦笑,說道。

“她們兩個還沒有起來,咱們先喝著茶。”李文道笑了笑,對我說道。

我端起來面前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入口清香略帶有一點兒苦澀的味道,不禁感嘆道:“好茶。”

“那可不。”李文道有些得意的一笑。

“你們兩個聊什麼呢在這裡。”忽然,陳玉蘭的聲音傳到了我們兩個耳朵裡面。

我和李文道不約而同的看向樓梯那邊兒,陳玉蘭正打著呵欠走下來。

“昨天沒有睡好,太不爽了。”打完了哈欠,陳玉蘭皺著眉頭坐在我旁邊兒,抱怨道。

“慕容雪還沒起來?”我問她。

“還沒有,今天有什麼活動?”陳玉蘭搖了搖頭,隨即又問道。

“有啊,今天要去清叔那邊兒。”我對她說。

“又要去那個老頭兒那兒?”陳玉蘭眉頭頓時皺的更深了,不情願的說道。

“是和昨天那個神秘人說的古墓有關係。”我對她說道。

“古墓?”陳玉蘭聞言,頓時一愣。

“真有那個地方?”陳玉蘭驚奇的問道。

我衝她點了點頭,說道:“有的,清叔知道那個地方,所以咱們得去找他。”

“這樣啊。”陳玉蘭點了點頭,“那就去吧。”

於是我們三個在一樓等著慕容雪,但是遲遲不見她下來,我不禁起了疑心,想了想,還是跟慕容雪打過去了電話。

“喂……”電話過了好長時間,慕容雪才接,聲音聽起來有些睏意,像是剛剛睡醒一樣。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還沒起床呢?咱們今天還要去清叔那裡。”

“清叔?”慕容雪愣了愣,聲音聽起來精神了許多,“什麼古墓?”

“……”我頓時有些無語,我靠,她是不是最近腦子不太好使啊?

“古墓當然是昨天晚上那個神秘人跟咱們說的那個啊。”我無奈的對她說。

“啊,還真有這個地方啊?”慕容雪驚訝的問道。

“當然了,清叔知道那個古墓到底是什麼,咱們今天去找清叔問問。”我對她說。

“好吧,我現在就下去。”慕容雪對我說完,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她說是現在就下來,然而我們等了足足一個小時,都早上九點多了。

期間清叔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過去,我跟他說過一會兒就去,他也沒說什麼,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我苦笑一聲,發現我打電話就屬於那被結束通話的命。

慕容雪從二樓下來後,喝了口水,然後我們就開車去同福館了。

等到了同福館,已經十點了。

清叔和易叔都在同福館裡面,我們走進去,清叔和易叔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坐在了沙發上面,我們搬了幾個小馬紮圍坐在一起。

“G市的那座古墓,我也曾有所聽聞,但是可惜的是,那年我沒有去。”清叔還沒又開口說話,易叔就對我們說道。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然後問清叔那座古墓到底是什麼。

清叔緩緩地嘆了口氣,說道:“說起來,那都是上個世紀,大概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了。”

我心裡頓時驚訝,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事情?估計那時候現在的G市在當時還只是一個小縣區吧?

就在清叔要接著講吓去的時候,我忽然間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電話是徐陽打過來的。

我愣了愣,大家都沒有說話,我接了電話。

“陽哥。”我叫了一聲,徐陽在那邊兒忽然問了我一句:“王銘,你在外邊兒是不是惹了事情了?”

“在外邊兒惹了事情?”聞言,我頓時有些茫然,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沒有啊,怎麼了,有人找我麻煩?”

“你再仔細想想,不是小事兒。”徐陽語氣有些焦急。

我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按著徐陽的話,我仔細的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想起來自己在外邊兒惹了什麼事情了。

於是我對徐陽說道:“沒有啊,沒惹什麼事兒啊?”

我忽然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感覺好像有什麼大麻煩找上我了。

徐陽在那邊兒嘆了口氣,問我:“之前你不是去了一趟外地麼?你在那邊兒是不是跟那邊兒的黑社會有矛盾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猛地一愣,忽然間所有的事情都浮上了心頭。

我想起來了,徐陽說的我出去了一趟外地,說的是江西那一回吧?確實,我在那邊兒和那邊兒的黑社會有點兒過節,我還記得那個老頭兒,還有那個和雷子同名的打手。

想起來這些事情的同時,我也明白了剛剛徐陽在電話裡問我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了。

我在江西殺人了,是的,也可以說當時的我失手殺了一個人,當時的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臥槽,不會就是這件事情吧?

我臉色頓時一變,連忙問徐陽:“陽哥,你不會說的是殺人吧?”

“對,就是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徐陽也是連忙說,然後又問我。

我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有些艱難的對他說道:“是,是我乾的。”

完了,聽徐陽的這個語氣,這事兒肯定是鬧大了,而且徐陽都不一定能幫我了。

“王銘,你找大麻煩了你知道麼?”他焦躁的對我說,“那邊兒的黑社會雖然沒有報警,但是他們的勢力太大了,我解決起來都很麻煩,他們只是一個大幫會安插在那個地方的一個分支!”

一聽這話,我算是小小的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那邊兒並沒有報警,要是他們報警了,哥們兒我估計真的就完蛋了,殺人啊,這玩意兒判起來最低也要幾十年啊,就跟特麼判死刑有什麼區別?

“那怎麼辦?”雖然鬆了口氣,但是從徐陽的話裡我也聽出來了這事兒的麻煩性和重要性,大幫會兒?多大的幫會?連徐陽都說很麻煩……我頓時有些慌神兒的問他。

“他們那邊已經知道你是誰了,咱們G市也有他們的分支,雖然是很小的一支,但是想要打聽一個人的話,易如反掌。”徐陽在電話那頭兒重重的嘆了口氣,對我說道,“我聽到訊息說,人家那邊要你一命償一命,你殺得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也不知道啊……”我緊皺著眉頭對他說,“好像是個帶頭的,帶著一幫人,當時就在那邊兒找我們,結果他惹得我失去理智了,所以就失手把他給殺了。”

清叔和易叔忽然驚叫了一聲,我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兩個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你來我這邊兒一趟吧,咱們兩個聊聊,現在他們那邊兒只要求要找到你,李文道他們都放過了,唯獨就是你。”徐陽對我說,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答應了,然後徐陽便掛了電話。

得,又是一個先掛我電話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說起來都是廢話,徐陽結束通話了電話後,我緩緩地放下來手機,心煩意亂的看著地板。

“怎麼了?”慕容雪問了我一句。

同福館裡面的氣氛有些不太正常,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李文道和陳玉蘭,還有清叔跟易叔他們幾個,苦笑一聲,說道:“在江西那邊兒的事情,讓人查出來了,現在人家那邊兒都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