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文昏迷的時間裡,徐陽,清叔和易叔都來看我了。
他們見我沒什麼大事兒,也就都放心了,各自鬆了口氣。
他們在這裡待了一會兒就都走了,只剩下了李文道他們三個。
“醫生說你這情況頂多也就一個星期就出來了。”李文道坐在一個小馬紮上,對我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一個槍傷竟然恢復的這麼快,這肯定是和我的身體有關。
“這兩天就當時歇著吧,從咱們回來到現在還沒有一天沒事兒的。”慕容雪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閉上眼睛打算睡一覺。李文道他們知道我要睡覺,於是都沒有出聲打擾,我也很快就睡著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面多了好多人。
李文道他們也在,但是出了他們之外,其他的人我都不認識。
他們並不是來看我的,要不然的話我都認識。
這些人大概有十來個,塞在狹小的病房裡面,唔,這些人裡我還是見過幾個的,比如說那幫騷擾木木的小混混們。
“你醒啦?”忽然一個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面,這些人忽然把視線都轉向了我。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慕容雪。
我衝她點了點頭,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這些人原來是看王立文的,我看了他們一遍,撇撇嘴。
“看什麼看?”忽然一個打扮的很社會的人瞪了我一眼,毫不客氣的問我。
我看向他,頓時愣了愣,這孫子是誰?
“想捱揍?”李文道從他一直坐著的小馬紮上站了起來,緊繃著一張臉問道。
那人正要說什麼,忽然他旁邊兒的人拽了一下他,然後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這孫子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看了我一眼就連忙收回了目光。
但是我可沒打算放過他。
李文道看了看我,我朝那人揚了揚下巴,李文道頓時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慢慢的走到那個人的跟前,問他道:“什麼意思?也不道個歉?”
那孫子看了看李文道,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說,看他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李文道一巴掌朝他的臉上扇了過去,那人有點兒發懵,李文道接著問道:“我特麼問你話呢,什麼意思?!”
“對不起,哥。”他沒敢咋動,連忙道歉。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幫他的,都是不敢吧。看著這一幕,我心裡笑了笑,想道。
“衝我道什麼歉,特麼衝他道歉!”李文道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整個病房裡面都很安靜,只有李文道的聲音,正好這時候病房門被開啟了,走進來兩個護士,看到屋裡面這麼一幕,頓時愣在了門口。
我看了這兩個護士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對不起哥……”那個人連忙有衝我道了個歉,我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頭。
剛剛他不是還挺猖狂的麼?典型就一欺軟怕硬的人物,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李文道重新坐在他的小馬紮上,那幫人還是沒人說話,我們全程都沒有看王立文的臉色,在我們心裡,王立文和他們這幫小弟一樣,都是廢物。
我甚至現在都能感覺得到他們這些人的尷尬的感覺,走也不是,留在這裡也不好受,只好是硬著頭皮留在這裡了。
要是按照王立文以前的風格,現在的他還不早就已經破口大罵了?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想道,不過現在的王立文又能怎麼樣呢?要說理吧,還是他那邊兒的人現對我們不客氣的。
想到這裡,我扭頭看向王立文,正好他也看向我,我們兩個目光對接,他連忙移開了視線。
我平淡的看了看他,也不說話,同樣收回了目光。
在住院的這幾天裡,我們和王立文一句話都沒有說,井水不犯河水,雖然他這河水還沒有我們井水厲害。
自從李文道把那個人給打了以後,王立文的一幫兄弟手下什麼的都沒有再來過。
而王立文在那天並不知道自己的腿已經完蛋了一條,當我的腿差不多已經痊癒在醫院裡面瞎逛游回來後看到他的臉色變得甚是蒼白的時候,我頓時就明白了,這孫子肯定是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腿已經廢了這殘酷的現實了。
我很快就出院了,而王立文還要在醫院待很長一段時間,估計他出院的時候,他的勢力已經散了,他自己已經完蛋了,因果報應,這就是他的結局。
短短的幾天,僅僅憑藉我們四個人就讓這二神哥一個勢力不小的黑社會徹底的垮了,想想就有一種成就感。
這算不算是一種為民除害的行為?
我出院的那天得到一個訊息,是徐陽告訴我的,他暗中派人把王立文在城南城西一點兒勢力(對於他來說確實是一點兒。)給吞併了,而這個人是雷子。
徐陽跟我說這個訊息的意思就是說,王立文已經徹底的垮掉了。
他在沒落之前惹了很多人,都是因為他張揚的性格惹的禍,所以他接下來的日子裡還能不能在他的仇家追殺中活下來還是一個問題。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不論到什麼時候都沒錯。
終於出了院,木木的事情也總算是解決了,在我住院的那幾天裡,木木本來說要看我來著,但是我想了想還是沒打算讓他她來,畢竟我們雖然沒事兒,誰知道這王立文會不會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耍什麼陰招再讓一幫流氓混混們去騷擾木木。
當然了,我雖然也可以被稱之為流氓混混,但是哥們兒是個正經的流氓混混,和平常的那幫人是不一樣的,而且哥們兒還是個身兼絕技的大混混。
嗯,沒錯,事實就是這樣的。
出院後,我們即刻便給木木通了電話,意思大概就是危險解除,以後就沒啥事兒了,沒人來找你麻煩了。
也因為這個,木木說要請我們吃頓飯。
就在我出院的當天下午,我們就在一起吃了頓飯。
依稀記得上一次我們和木木在一塊兒吃飯的時候,還是在剛剛來到G市的時候,那時候我還什麼都不懂,是個傻小子,可現在……物非人也非了。
大家都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比如說李文道,原本是個行俠仗義的道士,結果後來慢慢的變成了行俠仗義的黑社會打手,這麼大的轉變突然間在飯桌上聊起來,一時之間甚是感慨。
我忽然間想起來了剛剛來到G市的時候,他們曾經帶我去過一家咖啡店,在裡面哥們兒出過糗,而且似乎好像還發誓了吧?
現在想起來,我頓時輕笑一聲,都是過去了。
這一頓飯吃的很慢,大多數時間都在說話,真正的吃飯,似乎並沒有人想到這個問題。
木木失去了工作,和我們談論她很長一段時間內的煩惱,我們靜靜的聽著,她一杯接著一杯,早已經醉了。
我搖了搖頭,輕輕地嘆息,夾起一塊兒羊肉丟進嘴裡狠狠地嚼著。
慕容雪跟木木說讓她去盛世那邊兒工作,一個月幾千塊錢不是問題,但是木木現在喝醉了,啥都聽不進,慕容雪跟她說話的空當,她已經睡著了。
無奈之下,我們幾個也就吃了幾口東西,然後將她送回了家。
之後,我們去了清叔那邊兒。
清叔和易叔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象棋,下的挺有興致的。
“我算了算,今天會有人來。”我和李文道他們還沒有走進屋裡面,就已經看到了他們,還聽到了清叔緩緩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們幾個頓時一愣,緊接著又聽見易叔的聲音:“又是遇到什麼事兒的吧,這兩天還出奇的安靜啊。”
“應該是吧。”清叔說。
我們幾個連忙走進同福館,清叔一句我說有人來就有人來還沒說完,看到我們就愣住了。
“王銘?”他們兩個表情甚是詫異,問我道:“你出院了?”
“早上剛出來的。”我面色有些古怪的對他們兩個說。
怎麼感覺這麼說我自己好像是之前被關在了監獄一樣呢……
“出來好啊,出來好啊,要我說,你這身子簡直就是鋼筋鐵骨,子彈打進去就跟沒事兒人一樣。”清叔看著我嘖嘖稱奇道。
我頓時翻了個白眼兒,衝他苦笑一聲,問道:“叔,我哪裡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了?那不疼的我齜牙咧嘴的麼?”
“你中槍次數那麼多,肯定都習慣了嘛,還在乎那點兒疼?”清叔衝我擺了擺手,接著下棋。
“吃你的車!”
我苦笑一聲,沒說什麼,心裡想著這小老頭二惡怎麼今天這麼不講理呢?
“我剛剛算了一下,今天還會有人來。”清叔吃了易叔一個車後,緩緩的說。
“你剛剛就這麼說。”我們幾個坐在了沙發上,慕容雪無奈地說道。
“這次絕對是真的,而且,我還有種強烈的預感。”清叔頓時一拍大腿,表情甚是凝重的說道。
“什麼預感?”我好奇的問他。
“這個……我也不知道。”清叔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