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今天的氣色挺不錯的,昨天晚上咱們玩的還是太輕鬆了。”我壓下怒火,突然笑了笑,說道。
“你!”王立文頓時臉色就變了,我輕輕地一笑,衝他說道:“今天,最後一次,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沒個結果,我讓你們全家不得安寧。”
說著,我看了看陳玉蘭,如果普通人深夜突然見到一隻鬼在自己家裡,會是什麼樣子呢?
王立文氣呼呼的瞪著我,我笑了笑,忽然間,我看到一個東西朝我飛了過來,我頓時一愣,緊接著就聽見旁邊兒的慕容雪猛地把我從椅子上拽到了地上,我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兒,就感覺頭上猛地一痛,一聲清脆的爆裂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腦袋有點兒發懵,抬手摸了摸額頭,再一看手掌,竟然有一手的紅色的液體,這是血,我很熟悉這玩意兒。
額頭上的劇痛讓我即刻便反映了過來,也明白了,我這是被偷襲了。
“王銘,你怎麼樣,流血了!”慕容雪大驚,急忙從身上翻找出來一包紙巾開啟給我輕輕地擦著額頭上說的血。
忽然包廂裡面響起了劇烈的打鬥的聲音,還有什麼好像是玻璃一樣的東西被砸碎的聲音,我看了看我附近的地上,砸在我頭上的原來是一個瓷盤子。
我深深地呼吸口氣,一把推開慕容雪,從地上猛地站起來,跳上桌子,在包廂裡環視一圈,李文道和慕容雪已經和那幾個打手打在了一起,王立文看著我,笑了笑,大聲的衝我問道:“王銘,怎麼樣?”
我眯了眯眼睛,衝他咧嘴一笑,也沒有回答他,直接衝向了他,然而他卻是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從上衣服口袋裡面掏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對著我,我頓時臉色一變,急忙跳下了桌子,卻沒有踩穩,摔在了地上,然後滾到了桌子低下。
王立文手裡剛剛拿出來的那個東西,是一把槍!
去他大爺的。我心裡罵了一句,要不是把槍還給了徐陽,哥們兒剛剛還沒被盤子砸到之前就把槍拿出來了。
不知道剛剛是哪個人砸到了我,讓我知道的話……我狠狠的咬了咬牙。
王立文的兩腿就在我跟前不遠的位置,但是他也鑽到了桌子底下,看似胡亂的開了一槍,我咬著牙連忙躲到了一邊兒,子彈幾乎就在我剛剛離開的零點幾秒之前就打在了我剛剛趴著的地方上面。
我正想著對策,忽然王立文被人從桌子底下拽了出去,我微微一愣,從桌子底下爬出來一看,原來是慕容雪,把王立文從桌子下面拽了出來,看來王立文也沒想到還有一個人被他給忽略了,慕容雪趁著王立文驚慌的時刻,扣住他的另一隻手,然後伸手就要奪走他手裡的手槍,王立文手忙腳亂的抵擋著,胡亂的開了好幾槍,槍口沒有對著他自己,但是在混亂中卻經常對著慕容雪,這對於慕容雪甚是不利。
忽然間,槍口對準了慕容雪大概是小腿位置,我頓時大驚,那把槍總給我一種下一秒就會開槍的感覺,我狠一咬牙,然後衝向了慕容雪,一把把她撲倒在地上。
“慕容雪!小心!”
慕容雪本來是按住王立文,我把她撲倒在地,連著王立文也撲倒在了地上,就在撲在慕容雪身上把她撲倒在地的那一刻,驀然間響起了一聲槍響。
“砰!”
我的腿中槍了,整個身子都是一陣麻木,是我的大腿中了槍,現在只能祈禱不要打在致命位置,要不然就算是能救過來,我的右腿也要廢了。
我痛苦的大叫了一聲,慕容雪從我身子底下起來,我翻身躺在地上,緊皺著眉頭,大腿上的疼痛疼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大爺的,疼死我了。
“砰!”忽然間又是一聲槍響,是在我的旁邊兒響起,我睜開眼睛艱難的轉過頭去一看,慕容雪手裡的槍還在冒著淡淡的青煙。
再一看,王立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血液慢慢的從他的小腿上流了出來,漸漸地蔓延在這附近的一片地毯上。
我愣了愣,然後長出了口氣,衝慕容雪甚是勉強的一笑,然後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
“王銘?王銘?”慕容雪見我這個樣子,連忙把槍一丟,然後蹲在我的旁邊兒輕輕地搖了搖我的身子,似是試探般的叫了兩聲我的名字。
我還沒來得及回覆她,忽然間慕容雪就略帶著哭腔的衝我說道:“王銘,你別死啊,王銘,你……”
我心裡頓時苦笑了一聲,同時還感覺此時的慕容雪還挺可愛的嘛。
“我還沒死……你沒看見我眼睛還動著麼?”我一動不動的原因是我怕身子有什麼動作的話會讓我的大腿流血更多,要不然我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昏過去的,我虛弱的開口,對慕容雪輕聲問道。
慕容雪愣了愣,頓時鬆了口氣,笑著抹了抹眼睛,忽然錘了我一拳,說道:“你不早說。”
我吐了口氣,好吧,我沒力氣跟她反駁什麼了。
李文道和陳玉蘭這時候走了過來,我眼前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淡淡的模糊了,完了,哥們兒失血有點兒多了。
雖然跟個近視眼差不多,但是還是看得到李文道的臉上竟然還有些紅腫。
臥槽,不會吧,李文道居然還受傷了?
“哪裡中槍了?!”他們兩個見我這個樣子,頓時大吃一驚,急忙跑過來問慕容雪。
“大腿上。”慕容雪對他們說。
陳玉蘭蹲在我大腿旁邊兒,然後輕輕地把手放在我還在不停往外面冒著血的傷口上,一股冰涼的感覺頓時從我全身最疼痛的地上傳遍了全身,那種中槍後的劇烈疼痛感頓時減輕了許多。
“多謝……”我喘了幾口氣,緊繃著的身子放鬆了下來,這點兒疼痛我還是能忍得住的。
“跟我還客氣什麼,多見外,你這傷口讓我凍上了,血能少流點兒。”陳玉蘭衝我擺了擺手說道。
我苦笑一聲,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她的手離開了我的大腿,但是那種冰涼的像是在大冬天穿超短裙一樣的感覺還存在著,很舒服。
“喂,聚緣飯莊這裡有人受了重傷,需要搶救!快來!”李文道給120打過去了電話,我深深地呼吸口氣,勉強能動了。
“他沒事兒吧?”我衝在我旁邊兒躺著一動不動的王立文揚了揚下巴,問道。
“他和你一樣,我開槍打的他的小腿,估計他這條腿要廢了。”慕容雪冷笑了一聲,說道。
忽然一陣開門的聲音傳了過來。
“義哥。”
李文道他們三個轉頭看去,各自叫了一聲,我鬆了口氣,原來是義哥來了。
“喲,還行,這地方比我想象的要好許多。”義哥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我聽見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慢慢的抬頭一看,義哥正站在我的旁邊兒。
“我剛剛聽見兩聲不太對的響聲,是不是開槍了?”義哥問,接著看向了我,愣了愣,驚訝的問道:“王銘,你這是怎麼了?”
“槍是王立文開的,他們兩個都中槍了。”慕容雪淡淡地說道。
“王立文開的槍?那他自己怎麼還受了槍傷?”義哥皺著眉頭,有點兒想不通。
“是我開的槍。”慕容雪接著說。
“呃……”義哥乾咳一聲,這時候外面響起來了救護車的聲音,他們幾個合力把我抬到了門口,然後把我抬了出去。
至於王立文的那把槍,則是讓慕容雪放在了他的身上,還用衣服擦了擦他那把槍。
把我抬到了門口,然後還有一個王立文,也把他抬到了門口,我們兩個就這麼進了醫院了。
我們兩個腿上的子彈都被取出來後,住在了同一間病房裡面。
我倒是沒什麼大事兒,聽見醫生跟我說我這條腿沒事兒後,我頓時鬆了口氣,不僅是心裡,嘴上也是。
不過嘛,王立文就沒有我這麼好運氣了,他被慕容雪開的那一槍弄得那一條右腿已經完全的廢掉了。
做完取出來子彈的手術後,我昏迷了一段時間,沒有超過一天,醒來後甚是虛弱,我流血過多了,醒來的時候還打著葡萄糖。
旁邊兒的王立文還在昏迷當中,他自從出事兒了到現在,還一直都沒有人來看過他,他的那一幫小弟們還不知道他們口中的二神哥已經在醫院躺著呢吧?而且肯定會很震驚於他們的二神哥以後就是個殘疾運動選手了。
想著想著,我突然有些感慨,這王立文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完完全全就是咎由自取,是他自己自取滅亡,這可怪不得我們,之前徐陽在飯桌上也跟他提過醒了,讓他不要咄咄逼人,這就是因果報應啊,哈哈哈。
清叔和易叔知道我住院的訊息後連忙往這兒趕來,徐陽也過來了,這讓我有些小小的驚訝,本來我還以為他礙於王立文也在這裡的話就不會過來了呢。
看著王立文昏迷的樣子,我冷笑了一聲,這孫子要是醒過來看見我們幾個都在這裡,得是一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