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你家裡沒什麼事兒吧?”目送著那幫人離開這裡,我走到木木旁邊兒,問她。

“沒…沒有……”她哽咽著說,“為什麼,我…我都辭職了,還要……要來找我的麻煩?”

見她這個樣子,我輕輕地嘆了口氣,慕容雪對她說道:“木木,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嗯!”木木重重的點了點頭,抹了一把眼淚,對我們說道:“你們上樓去吧,去我家坐會兒。”

“現在先不用了,你這件事情要儘快解決,要不然這幫人肯定還會來的。”李文道說,“這幾天你就在家裡待著吧,等我們幫你解決完了這件事情後,你就沒事兒了,可以去上班了。”

“還上什麼班兒啊,我都辭職了。”木木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這樣也好。”我說,李文道接著又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木木衝我們點了點頭。

“再見。”慕容雪走到車子旁邊兒,衝木木揮了揮手,坐進了車裡,我們也坐進車裡面。

木木衝我們揮了揮手,我們開車慢慢的離開了這小區。

在門口,我們卻居然被保安給攔住了。

“不能走!”就在我們要離開門口的時候,忽然一個保安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站在了我們的車子前面,伸開了雙臂,衝我們喊道。

我們的車子慢慢的停在了他的跟前,慕容雪搖下車窗,保安跑到她車窗跟前,還沒等我們開口說話,那保安就對我們說道:“你們的車子已經被小區的監控拍下來了,你們不能走,開那麼快的車萬一除了人事兒怎麼辦?”

說著,又跑過來了兩個保安,站在這個保安身後,手裡還握著橡膠警棍。

我看了看他們,然後閉上了眼睛背靠在座位上,沒說什麼。

“那那一幫混混是怎麼進來的?他們在那邊鬧事你們不知道?”慕容雪問他們。

“他們……”那個保安頓時遲疑了起來,只聽慕容雪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看他們有勢力人多,你們就害怕不敢管了?”

“沒有,我們都不知道他們進來,剛剛才看見一幫沒見過的人從門口出去。”保安的話有些牽強。

聞言,我笑了笑,睜開了眼睛,看向那個保安。

“你們害怕就直說,還有,別擋我們的路。”慕容雪冷冷的說道。

“你開路虎就厲害啊?我現在就報警,等警察看了監控,以後你們連這個門都別想靠近!”保安漲紅著臉對我們說,還掏出來手機好像真的要報警。

“呵,二神哥你認識不?”我忽然笑了笑,然後問他。

他抬起頭來看向我,然後點了點頭,這哥們兒還挺年輕的,說起話來確實是挺衝的,還是缺乏歷練。

“你們敢在這裡鬧事兒,二神哥是我大哥,想動手你們掂量掂量自己!”他衝我們冷笑一聲說道。

“王立文那個孫子你以為他在G市很厲害?”我聽見這保安的這句話,頓時笑了起來,這哥們兒說話怎麼跟講笑話似得?

王立文啊王立文,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還遇到了你的一個忠實粉絲。

“你們……”他看我們的眼神頓時就變了,有些驚疑不定。

“讓路。”慕容雪淡淡的說,“我就說最後一次,就算你讓王立文那個慫貨過來,我們還不把他放在眼裡,你要是能讓他過來就讓他過來,我們現在正想找他。”

那保安頓時不說話了,後退了兩步,這就算是服了,給我們讓開了路。

我冷笑一聲,然後又閉上了眼睛,慕容雪開車緩緩地離開了這裡。

“那保安其實從某些方面兒來說還是挺敬業的。”在車上,李文道忽然笑著說道。

“敬業?”聽到這倆字兒,我挑了挑眉頭,有些驚訝,“就他那種,肯定屬於是仗勢欺人的那種人,仗著有個王立文在後面就以為自己多厲害了,低調點兒不好麼?”

“說得好像你經歷過很多事情一樣。”陳玉蘭帶著些許恥笑的對我說道。

我正想要反駁,忽然想起來陳玉蘭活的歲數,於是洩氣了,輕輕地嘆了口氣,自顧自的咕噥道:“天山童姥……”

“王銘,你說什麼?”陳玉蘭忽然湊到了我十厘米左右的距離,我驀然間便感覺一陣涼氣在脖子上環繞,這要是放在夏天,有個陳玉蘭都不用開空調了。不過這些廢話都不是重點。

我乾咳了兩聲,一臉茫然的看著陳玉蘭,說:“我啥也沒說啊,我說什麼了?”

“哼。”陳玉蘭輕輕地哼了一聲,重新做好,我心裡鬆了口氣。

哎,這陳玉蘭和慕容雪,一鬼一人,都是母的,還都不好惹,動不動就跟生理期紊亂了似得,簡直就是不定時炸彈。

今天可算是讓我領教到了慕容雪隱藏起來的那一抹狠辣了。那麼多人,要是我我都不敢開車不帶減速的直接撞過去,雖然我不會開車,但是我在這裡就是打個比方。

回家的路上沒什麼事兒,十多分鐘後,我們終於回到了家,坐在一樓,泡了一壺茶,我們開始商量著木木的事情。

“王立文的手機號咱們也弄到了,直接把他約出來不就好了?”慕容雪端著小小的茶碗淡淡地說道,“別說木木了,我都受夠了。”

“想什麼啊,直接打過去吧,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把王立文約出來談談?”見李文道正一臉沉思之色,我忍不住說道。

他抬頭看了看我,又面露猶豫之色。

“要我說,你就不適合幹這一行的。”見他這個樣子,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同時從兜裡面拿出來了手機。

我給王立文打過去了電話,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有人接通電話。

“喂,誰?”電話那頭兒傳過來的是王立文的聲音。

“王銘,還記不記得?”我平靜的問他。

“哦,有什麼事兒?”聽到了我的名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我靜靜的等著他,忽然,他緩緩地問道。

“有沒有事兒你心裡沒數麼?”聽到他這句話,我頓時笑了一下,然後冷冷的問他。

王立文聽見我這麼不客氣的衝他說話,卻沒有說話,我知道他現在對我們幾個也不敢那麼衝,於是我接著笑了笑,然後對他說道:“看來你還真的打算要跟我們對著幹了,行啊,我們奉陪,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我沒時間。”王立文緊接著說道。

“我特麼親自去找你,怎麼樣?”我深呼吸口氣,毫不客氣的問道。

“你想什麼時候聊聊?”聽見我說要親自去找他,王立文頓時就改了口。

“這事兒儘快吧,就今天下午兩點鐘吧,聚緣飯莊。”我想了想,對他說道,“那個飯店在城西,很容易找的。”

“好。”王立文那邊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答應了。

我冷笑一聲,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聚緣飯莊?那不是義哥那裡麼?”慕容雪有些驚訝的問我。

“恩。”我點了點頭。

“怎麼想起來去義哥那裡了?”她又問我。

我看了看她,然後淡淡的說道:“都是熟人,有什麼事他會幫我們壓著。”

“那你給義哥再打個電話吧。”慕容雪對我說。

“整天打打殺殺的,有意思麼?”李文道忽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頓時翻了個白眼兒,衝他說道:“我也覺得沒意思,安穩日子多好,但是咱們不想惹事不代表別人不想惹咱們,總有一些狗喜歡沒事兒逮著誰咬誰。”

這話也可以理解為我說的是王立文。

李文道輕輕地嘆了口氣,端起來面前的茶碗一飲而盡。

“以前你還說我不懂喝茶,現在怎麼也跟我一樣了,一口就喝光了。”我笑著對李文道說。

“都是惆悵惹的禍。”李文道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慨道。

我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

現在是上午的十二點,距離說好的兩點鐘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我給義哥打過去了兩個電話,一個沒接,第二個就接通了。

我把具體事情粗略的跟他說了一遍,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是怎麼一回事兒,於是我就跟他說,到時候準備好包間就好了,我們一會兒就過去,到時候再詳細的說。

義哥在那邊兒應了一聲,這次通話便結束了。

喝完這一壺茶,我們便動身了,離開了家,打算並不第一時間去就聚緣飯莊,而是先去同福館看看。

到了同福館,清叔和易叔竟然都不在裡面,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無奈之下,我們只好直接去了聚緣飯莊。

來到這裡的時候都快要一點鐘了。

如果那王立文守時間的話,他現在應該差不多要動身來了,他可不知道這地方在哪裡,要找到這裡還要一些時間。

今天聚緣飯莊人不多,門口只有幾輛車停著,我們把車停在一個角落,然後慢悠悠的往聚緣飯莊裡走。

到這之前,我們路過了之前曾經住過的地方的那條路,很久沒有去過那裡了,甚是感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