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同福館呆了一會兒便走了,回家去了。

路上我們又接到了徐陽的電話,我一看到他的電話便猛然間想起來,今天晚上還有一個飯局在等我們,是那個二神哥請我們吃飯。

“王銘,我們已經在一品香飯店了,等你們過來。”徐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兒傳了過來。

“啊,好吧,我們現在過去吧。”徐陽這話不給我一點兒拒絕的路子,我苦笑一聲,點了點頭說道。

“好,路上小心吧。”徐陽說完,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一品香飯店,你們知道在哪兒麼?”我放下手機,問他們三個。

“我知道。”慕容雪和李文道搖了搖頭,陳玉蘭忽然說道。

“在哪兒?”我驚訝的問她。

“在城西。”陳玉蘭說道,“就在咱倆剛認識的那個地方附近,那個飯店不怎麼大。”

“哦,我知道了。”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慕容雪啊了一聲,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咱們真的要去城西啊?”

“那當然了,陽哥都給咱們說了在那邊兒和二神哥等著咱們呢,咱們還能不過去?這不就是打陽哥的臉麼?”我聳了聳肩,說道。

“好吧。”慕容雪輕輕的嘆了口氣,“那麼遠的地方,開車要好一會兒的。”

“那有啥辦法。”李文道無奈的說,隨即又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哎,沒想到剛回來就好多事情啊,要累死了。”

“你們說一會兒會不會動手?”我忽然問他們。

“肯定不會啦。”陳玉蘭搖了搖頭說,“徐陽在那裡誰敢動手?”

“也是……”我點了點頭。

在我們吐槽聲之中,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之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城西,陳玉蘭在車裡指揮著方向,而我則是拉開了車窗掉了一根菸看著車窗外轉瞬即逝的都市夜景,我的思緒又飛出了車廂。

一品香飯店地方還挺大的,城西這相比於其它幾個區落後的經濟來說,有這樣的飯店實屬不多見。

把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我們幾個便下了車,然後走進了一品香飯店。

“先生您幾位?”我們剛走進去,便有一個服務員過來很有禮貌的先是鞠了個躬,然後問我們。

這服務員看起來也就有個十九歲二十歲左右,我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道:“找人,一個叫徐陽的開的房間,有沒有?”

“徐陽……”服務員想了想,然後對我們說道:“幾位稍等。”

服務員跑去前臺,問了幾句,我觀察了一下這飯店,裝修風格很偏向於傳統建築,很有古代的感覺,各種字畫都掛在牆上,而且前臺那邊兒還有一個很大的香爐,裡邊兒點著香,我說怎麼一進門就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兒。

“先生,房間有的,在三樓,請跟我來。”那個服務員跑到我們跟前,說道,我們衝她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她坐電梯上樓去了。

一樓是沒有包間的吃飯的地方,有些吵雜,二樓不知道怎麼樣,在三樓全部都是包間,一看就知道是豪華包,一般都是給有錢人準備的。

不是說今天是那個什麼二神哥請客的麼,這哥們兒還挺有排面的啊。

服務員把我們帶到了309包間,我們剛剛推開門,就聽見一陣吵雜的聲音。

我眉頭一皺,四個人走進去,抬頭就看見了徐陽正轉頭看著我們。

“你們可算是來了,等你們老長時間了。”徐陽衝我們招了招手,有些抱怨的說到。

我們幾個衝他歉意的一笑,然後坐在了幾個空位置上,觀察了一圈周圍坐著的人,除了徐陽外,我們是一個都不認識。

一共有十個人,個個都是壯漢,也不知道那個才是二神哥。

讓我有些注意的是,這裡邊兒居然還有一個非主流,頭髮是那種深黃色的,髮型留的是卡尺頭,打眼一看就跟街邊上的小混混差不多,在這兒坐著的肯定都是大哥一級的人物,這哥們兒卻沒給我這種感覺。

難不成這哥們兒就是二神哥?我心裡忽然想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二神哥這個名字也夠那啥的了,人應該也像他的名字那樣吧。

“行了,大家都聚起了,都不是什麼外人,在場都是兄弟,雖然或許有人都沒有見過不認識,但是現在在這裡,大家都是兄弟,也是給我一個面子。”徐陽見人都齊了,於是一邊點了一根菸,一邊用茶杯輕輕地敲了敲盤子,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音,說話的人頓時都靜了下來,然後徐陽才慢慢的說道。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徐陽說著頓了頓,給我們指了指一個方向,也不知道他指的是誰,然後他對我們說道:“這位,就是二神哥。”

他指著的方向裡有那個黃卡尺,我愣了愣,那二神哥還真是這哥們兒?

想起來今天在好滋味門口遇見的那幫混混們就知道了,他們也都是跟非主流子差不多,呃,看來都是這二神哥給他們當的榜樣啊。

那個二神哥看了看我們,沒說什麼。

我眼睛眯了眯,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兒不服氣啊。

“這幾位,之前是我的保鏢,後來孫文山倒下去之後,現在和我是兄弟和妹妹關係。”徐陽又跟二神哥指著我們說道。

我們衝二神哥點了點頭,但是這傢伙卻不屌我們,只是掃了我們一眼,就跟旁邊兒的人說笑了起來。

“這傢伙對我們不服氣。”坐在我右側的李文道忽然低下了頭,小聲地說道。

聞言,我輕輕的一笑,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服氣?那就讓他服氣”

“再看看吧,看他是個什麼態度。徐陽在這裡,他也不敢對我們甩臉子。”李文道抬起頭來,摸著下巴小聲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今天我來這裡,就是給你們幾個解決一下誤會,至於是什麼事兒,咱大家心裡都有數,都是一場誤會嘛。”徐陽咳嗽了幾聲,抽了口煙,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二神哥,然後笑了笑,說道,“之前大家都沒有見過面,所以有什麼事兒遇見了對方的人也認不出來,就像是今天這個誤會一樣,既然現在大家都是兄弟了,就不要在乎那點兒誤會了,今天的事情我也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了,一邊兒是這幾位的朋友,一邊是你這邊兒的小弟讓他們打了,說來說去,兩邊也都沒錯。”

“陽哥,你這麼說也不對,這事兒本來就是那個公司惹起來的,自古以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借錢的時候說的挺好的,現在到了還錢的時候了,連人影都沒有了,我能不生氣麼?”徐陽話還沒說完,黃卡尺二神哥就開口了,說這話的同時還用眼睛不時的瞄著我們,雖然他的動作幅度不大,但是還是被我敏銳的雙眼發現了。

“這個……”徐陽點了點頭,深深地抽了口煙,然後轉賬我們,說道:“這件事兒他說的也沒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嘛,你們那朋友是怎麼回事兒?不還錢的話那這事兒你們也沒理,他想怎麼著我也管不了了。”

“陽哥,這件事情我們有必要說一下。”慕容雪緩緩地說道,“公司和我們沒有關係,公司的財務經理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看她被一幫這位二神哥手底下的小弟們騷擾,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所以就去阻止,結果二神哥的手下要打王銘,王銘迫不得已才進行反抗的。”

不得不佩服慕容雪說的這些話,簡直把我的責任全部都給推掉了。

“哦,哪位是王銘?”二神哥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問道。

我眉頭微微一皺,看著二神哥說道:“我是。”

“王銘兄弟啊,你下手也太重了,讓你把胳膊都給扭斷了。”二神哥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聞言,我笑了笑,說道:“扭斷?頂多也只是脫臼吧?你手下是不是騙你了?”

“好了。”徐陽這時候忽然說道,我們把視線轉向他的身上,只見他把手裡面的菸頭熄滅在手邊兒的菸灰缸裡面,然後緩緩地說道:“不要再爭了,和氣生財,這件事情……大家就把它當成是一場誤會嘛,各自倒三杯酒,喝了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陽哥,這麼做我很吃虧啊,借了五十萬出去,也不能這一兩句話就打水漂了吧?”二神哥皺著眉頭,顯然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你們和那公司有關係麼?”徐陽聽見二神哥的話略一沉吟,然後轉過頭來問我們。

“沒有,我們只是在那裡有一個朋友而已,我們只想不讓我們的朋友收到欺負和騷擾就可以了,至於公司,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慕容雪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好,這事兒這麼一說不就很簡單了嘛!”徐陽微微一愣,隨即一拍手,大笑著說道,然後轉頭對二神哥說:“你不去找他們幾個朋友的麻煩,剩下的事情就隨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