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都快退後!”

忽然間,李文道大喊了一聲,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李文道就衝我們又喊了一聲:“屍變了屍變了!”

聞言,我臉色頓時就變了,我勒個去,出什麼意外了?竟然屍變了?!

“快跑啊!”忽然,那幫工人當中不知道是誰大聲喊了一聲,然後一幫工人就都連自己的東西都不顧了就跑了,我心裡一緊,這意外來的真是特麼太驚喜了!

這裡的光線很暗,現在是天黑的時間,啥都看不清楚,只有被燃燒的棺材發出的火光能夠給周圍一些光線。

沈雄和沈德還跪在棺材前面,倆人似乎都呆住了一樣。

“沈雄,沈德,快跑!”我見他們倆這樣,急忙衝他們喊道,這老爺子已經慢慢的從棺材裡面起來了,要是從棺材裡跑出來第一個殺得肯定是沈雄,然後緊接著就是沈德,這倆人要是還不跑,留在這裡就是被他爹給殺得命了。

沈雄和沈德他們兩個聽見我喊他們,頓時回過神兒來了,看了看棺材裡正慢悠悠的爬起來的老爺子,他們倆嚇得從地上蹦了起來,然後回頭看了看我們幾個,在火光的照應下迅速的跑掉了,身影融入了黑幕之中。

而我們四個則是站在原地不動,凝重的看著正在燃燒的棺材裡面爬起來的老爺子,他的身子也被火給燃燒著,但是那火正在慢慢的變小,他一邊從棺材裡面爬出來一邊嘴裡還不老實,斷斷續續的發出“呵…咳…”的聲音,就好像有痰堵在他的嗓子眼兒裡面似得。

我深深的呼吸口氣,這空氣中開始瀰漫著一股子的臭味兒,好在不濃,要是跟剛剛那樣的臭味一樣,估計還沒打我就給吐死了。

話說我吐的時候居然還吐血了,雖然我並沒有感覺身體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那老爺子一邊發著奇怪的聲音,一邊從棺材裡面慢慢的爬了出來,不知道各位看官有沒有看過貞子這部堪稱童年噩夢的日本恐怖片,真的是簡直是噩夢,尤其是看到貞子從井裡邊兒蹦躂出來然後趴在地上慢慢的朝你爬過來的時候,簡直是滲人到不能再滲人了,現在這老爺子就特麼給我這這種感覺,他大爺的。

雖然我看午夜兇鈴這部恐怖片的時候並不是小時候,而是在某一天我閒來無事的時候在手機上看的,但是也足夠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掉好幾層的了。

要說我這個經常跟鬼見面打架的人看恐怖片的時候本來是秉著嘲笑一下導演或者編劇的想象力的,結果我他大爺的卻瑟瑟發抖的鑽進了被窩,真是一種諷刺。

“還愣著幹什麼啊,趕緊上啊!”李文道一聲大喊讓我猛地回過神兒來,好像不單是我,慕容雪和陳玉蘭她們兩個似乎也出神兒了,真奇怪。

我們迅速的把各自的揹包從背後卸了下來,然後把現在能夠用得到的東西從揹包裡面拿了出來,我除了一對符咒和一杆菸袋子以外,就沒有別的能用得到的了,揹包裡只剩下了墨水毛筆黃紙這些東西了,至於離魂燈,我則是沒有帶著,被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家裡保管著,離魂燈這玩意兒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了,雖然威力大,但是這弊端我也沒有弄清楚,想想菸袋子就知道了,威力也是挺大,不也是要藉助燃燒自己的壽命才能維持使用麼?

“嗚~!吼~!”那老爺子已經變成了殭屍,他從棺材裡面爬出來,棺材還燒著火,暫時能夠提供給我們比較明亮的光線,這地方也算是個空地兒,也夠給我們施展拳腳的了,老爺子搖搖晃晃的站在地上衝著天嚎叫了幾聲,聽著跟狼似的,大晚上的怪滲人的。

“急急如律令!”我嚥了口唾沫,隨便抽了一張符咒朝著老爺子飛了過去,我手裡的符咒幾乎全部都是寅卯玉清解煞符,不用看都知道我甩的是什麼。

結果我這一張符咒居然打偏了,直溜溜的飛進了老爺子身後燃燒著的棺材裡邊兒。

我靠,我心裡罵了一聲,然後抓了一把符咒扔了過去。

“急急如律令!”

“急急如律令!”

……

右手結成劍指指著那些被我扔過去的寅卯玉清解煞符,一聲接著一聲的叫道,那些符咒當中也有幾張都落在了老爺子的身上,引動後老爺子身子頓了數秒,然後猛地嚎叫了一聲,然後後退幾步,又重新倒在了棺材裡面。

李文道見狀,連忙衝向棺材,扳住了棺材的一角,看樣子似乎是想把這棺材反過來把老爺子蓋住然後用火燒烤他,我們三個連忙過去幫忙,奈何這火燒的這棺材燙手,剛摸上木頭就抓不住了,而且這火一靠近就烤的我臉火辣辣的疼。

老爺子再次發出一聲狼嚎,然後猛地從棺材裡邊兒蹦躂了出來,看著就特麼跟打了雞血似得。

他落地的瞬間又朝我衝過來,我心裡大驚,連忙又朝他扔過去了幾張寅卯玉清解煞符,結果引動後居然對這老爺子沒有任何的作用,頂多就是讓他腳步停了停。

“一劍避千邪。”李文道大喊了一聲,然後舉著桃木劍一劍斬向老爺子,老爺子剛剛從棺材裡面出來,還沒有來得及活動活動筋骨,就要趕我們幹架。

我甚至都有點兒擔心這老爺子會不會走著走著突然骨頭就散架了。

這一劍斬的可是真夠瓷實的,直接就砍在了這老爺子的肩膀上邊兒,只聽一聲好像什麼東西炸開的聲音從李文道的劍鋒和老爺子的肩膀交界的地方炸響,這老爺子忽然就跪在了地上,然後又猛地站了起來,李文道緊接著一腳狠狠地踢在了他的頭上,看得我心裡一抖,這要是個活人兒的話李文道指定是完蛋了。

只見眼前掠過一抹淡紅色的身影,定睛一看原來是陳玉蘭,那老爺子被李文道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地上,陳玉蘭不給這老爺子chuanxi的機會,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另一隻手也跟著扣住脖子,接著狠狠地一撕,那老爺子發出一聲極其慘烈的嚎叫聲,脖子頓時被撕成了兩半兒,但是還沒有完全的撕碎,他肚子裡面還有怨氣存在,許是陳玉蘭殘忍的手法讓他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於是他在陳玉蘭不注意的時候一拳砸在了她的身上,陳玉蘭痛苦的悶哼了一聲,身子往一側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老爺子正要站起來,慕容雪伴隨著一串銅錢叮叮噹噹的清脆響聲朝他衝了過去,跟李文道一樣,一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頭上,他的脖子本來就被陳玉蘭給撕開了,留在身上的也就只有一點兒皮肉和頭相連而已,慕容雪一腳踢在了老爺子的頭上,頓時就把老爺子的頭給踢飛了。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瞪大了眼睛,臥槽,這場面兒真夠帶勁的。

老爺子沒有頭的身子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不過我心裡卻沒有鬆一口氣,因為這殭屍這玩意兒不是把頭給去掉了就徹底死了的,他們存活在這世上是因為他們的身子裡面還存在有一口難以化解的怨氣,這怨氣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大,到最後這殭屍就會進化,建國後旱魃這種東西也就僅僅出現過一兩次,因為這玩意兒世後威力和破壞力簡直堪比一個軍團,用什麼火箭炮啥的對他進行狂轟濫炸都不帶管用的,走到哪裡哪裡就是大旱百里,從古至今,令人談之色變真不是吹得。

我看了看手裡的符咒,快步跑到了那老爺子的跟前,然後把符咒一股腦的都按在了他的身上,然後退開幾步,結成劍指指著那老爺子身上的符咒,一聲接著一聲的喊著急急如律令,老爺子沒有了頭顱,被我這幾十張符咒同時炸著身子,頓時不停地痛苦的抽搐著,甚至還有火花一瞬間的閃現,我深呼吸口氣,情不自禁的又後退了好幾子。

等我這些符咒都炸完了,這老爺子的屍體居然還在抽搐著,看樣子竟然還要從地上站起來。

但是看他異常艱難的樣子,我已經明白了這老爺子是完蛋了這次。

李文道提著桃木劍走到他的身邊兒,然後劍身倒握,緩緩地舉起,然後狠狠地一劍插進了這老爺子的胸膛裡面。

老爺子的身子劇烈的choudong了幾下,沒有頭的身子弓在了一起,然後又抽搐了幾下,身子忽然僵硬住了,李文道又猛地把桃木劍從他的胸膛裡面拔了出來,然後藉著火光我清楚的看到在老爺子的胸膛裡面有著一股子黑氣迅速的向外冒著,這就是他肚子裡面存在了大概有兩年的煞氣了吧?

老爺子的屍體沒有再發出什麼動靜,我長長的出了口氣,抬起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呼……終於把這老頭兒給解決了,不過說起來還挺輕鬆的。

但是我又注意到一個令我無語的東西,就是這老爺子被慕容雪給踢飛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