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個朋友。”我笑了笑,對慕容雪說道,現在感覺好多了。

“你朋友也不教你點兒好。”慕容雪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聞言,我苦笑一聲。

“雖然是他教會了我抽菸,但是他在我心裡是一個好兄弟,他是一個好人。”我認真的對慕容雪說道。

她沒再說什麼,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

“咱們今天什麼時候走?”我問慕容雪。

“應該是下午吧,咱們收拾好東西回賓館就得中午了,然後再吃頓飯,下午三點的火車就可以了。”慕容雪想了想,對我說道。

“哦。”我點了點頭。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邊兒,看著窗外現如今已經微微有些發亮的天空,看她的樣子有些出神。

“你想什麼呢?”我忍不住問她。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現在咱們生活的日子讓我很累,心裡很累。”慕容雪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一切總會是要變好的,時間問題罷了。”

慕容雪轉過頭來看了看我,無奈的一笑,沒說什麼。

“你們什麼時候就在這裡的?”我好奇的問她這個困在我心裡很久的問題。

“什麼時候……”慕容雪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是在我還沒有記事之前就在這裡了,因為我從小就沒有父母,從小就在這裡長大,師父教會了我一切。”

聞言,我大吃一驚,沒想到慕容雪居然是這樣的身世……相比之下我還要比她好一點兒,至少我還有過父母疼愛過的童年。

一想到我的父母,我頓時有些黯然。

“師兄也是這樣。”慕容雪兩手託著下巴,身子蜷縮在椅子上,一雙大眼睛盯著窗戶外面,忽然說道。

“他也是孤兒?”我愣了愣,詫異的問她。

“是啊。”慕容雪點了點頭,“師兄他父母是被人殺死的,他比我大兩歲,比我懂事還要早,父母被殺死的那年,師父當時正在雲遊,就去了師兄的那個村子落腳,正巧那村子裡鬧鬼,殺了師兄的父母,師父救了師兄,看師兄孤苦伶仃,而且年齡還很小,挺可憐的,就把他給收留了,做了他的大弟子,當時的師父還不是現任的掌門,而是準掌門,你懂麼?”

說到這裡,她轉過頭來看向我。

我朝他點了點頭。怪不得李文道對鬼魂什麼的下手那麼狠,原來他小時候的經歷這麼慘,原來如此。

“好了,不說這些了,都是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慕容雪笑了笑,可是我感覺她笑的有些苦澀。

我沒有說話,她也沒再說,各自沉默著。

就這樣靜靜地待著,一直到了天亮的時候,我聽到了兩聲開門關門的聲音。應該是陳玉蘭和李文道他們兩個。

我和慕容雪連忙走了出去。

外面果然是李文道和陳玉蘭他們兩個,不過他們兩個見我和慕容雪同時一塊兒從我的房間裡面走出來,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不對勁了,尤其是李文道看著我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你們兩個……”陳玉蘭指著我和慕容雪,表情甚是驚愕。

“我們兩個怎麼了?”慕容雪看向陳玉蘭,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咳,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就在一個屋裡?”李文道乾咳了一聲,然後表情古怪異常的問道。

我和慕容雪一聽,頓時一愣,我靠,這倆人竟然想歪了。

“誰跟你說的?”慕容雪眯著眼睛看向李文道。

“我瞎猜的,瞎猜的……”李文道連忙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哼。”慕容雪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朝著食堂走去。

這個時間做飯的那幾個人應該起床了。

李文道看了看我,陳玉蘭也看了看我,然後二人不約不同的又看向慕容雪離去的背影。

我站在原地苦笑了一聲,連忙對他們兩個說道:“誒,我說你倆可別瞎想昂,我和她是清白的,她是早上來我房間的。”

“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李文道摸著下巴問我。

“恩。”我點了點頭。

“可以啊王銘,打算勾搭我師妹了?”李文道一拍手,緊接著一臉壞笑的看著我問道。

陳玉蘭歪著頭嘴角帶著笑意的看著我。

“打住,我剛剛都說了,我倆是清白的,啥事兒都沒有。”我連忙糾正道。

“那她早上來找你幹嘛,談人生聊理想?”李文道愣了愣,然後有些納悶的問我。

“誒,你還真猜對了。”我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得了吧你。”李文道鄙視的看著我,“我倆都看見了,看得一清二楚,看的入木三分。”

“入木你大爺。”我朝他丟了個白眼,不打算再跟他瞎扯了,越說誤會越深,於是我也一轉身朝著食堂走去。

到了食堂,吃了早上飯,吃飯的時候沒有再提剛剛的誤會,只是李文道和陳玉蘭他們兩個看我和慕容雪的時候的眼神變得奇怪了起來,這讓我有些苦惱。

算了,反正哥們兒是清白的,他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吃完了飯,我們四個便回到了房間收拾東西,東西也不多,簡單的收拾一番後,四個人便去找掌門去了。

掌門沒有在房間,問了一個弟子才知道原來是在道觀的門口。

於是我們四個又跑到了道觀門口,總算是找到了掌門。

掌門似乎正在門口散步,只有他一個人,現在時間尚早,附近的樹林裡起了淡淡的一層薄霧,挺有意境的,但是哥們兒不懂詩詞那些文縐縐的東西,所以面對此情此景,我也吟誦不出什麼美麗的詞藻,我就會個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而且我他大爺的還忘了這首詞的名字是啥了,太失敗了。

掌門看到了我們,停住了腳步,等著我們過去。

我們走過去,還沒有開口,掌門便笑著對我們說:“打算現在就走?”

“是。”我們四個點了點頭。

“先回去吧,我給你們一些東西。”掌門輕輕的嘆了口氣,我們四個有些疑惑,掌門要給我們什麼東西?

回到了道觀,掌門讓我們在大堂等著他,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手裡拿著三道符,還有一個小瓶子。

“這三道符,你們一人拿著一張,是我用盡全力所畫,必要的時候用,有我全身之力幫你們一次。”掌門把三道符遞到我們跟前,我們仨愣了愣,互相看了看,頓時大喜,我去,這符咒這麼牛叉?

連忙接過了符,看了看上面畫的符文,這一看我頓時頭都大了,特麼實在是太複雜了,根本就看不懂啊。

不過這樣複雜的符威力才會更強。

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就聽見掌門又對陳玉蘭說道:“這瓶子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什麼用,但是對於你來說用處很大,是我當年雲遊的時候在一隻妖怪的手中奪過來的,這東西的功效應該是用來快速的恢復煞氣的,聞一口即可。”

聽完掌門的介紹,我不禁好奇的看向那個小瓶子,看起來是個小古董,就跟那種古代的小瓷瓶一模一樣,純白色,沒有任何的花紋雕刻在上面,很漂亮。

“多謝。”陳玉蘭小心的接過這小瓶子,然後衝掌門行了個禮,感激的說道。

“不必謝我,開啟試試。”掌門對她說道。

陳玉蘭於是輕輕地開啟這小瓶子上面的塞子,然後湊近瓶口輕輕地聞了一口,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睛瞪大了一些,然後又眨眼睛恢復如常,陳玉蘭驚奇的說道:“這瓶子竟然還有這種作用。”

“有用就好,好好保管。”掌門笑著對她說道,然後又看了看我們三個,說道:“我今天在道觀的外面給你們算了一卦,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窺測到,不知道為什麼,你們的未來似乎有一層迷霧遮擋著,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測不出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所以,你們此次回去,不論什麼事情,一定要萬分小心,希望我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們四個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了以後還能平平安安的。”

掌門的這些話說的我心裡很是感動,這老頭兒待人真的是很不錯,怪不得能當上掌門。

不過他說的話也讓我心裡更加的警惕了起來,並不是說警惕掌門這個人,而是說警惕的是對於未來會發生的那些事情,連這道觀的掌門都看不透,那就說明天道似乎在故意遮掩著什麼。

在這一刻,我彷彿感覺,天道這種古往今來都不知道是否是真實存在的東西是真是存在著的,就像是一個人一樣,他在看戲,而我們這些人,就是戲裡面的角色。

“是。”我們四個點了點頭,掌門笑了笑,然後衝我們輕輕地擺了擺手,一邊離開大堂,一邊傳來了他的聲音:“要走的話就走吧,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回來。老一,再回來的時候,你就是掌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