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產生想跑的念頭的時候,我的腿已經帶動著我的身體往洞口跑出去了。

然而等我跑出去的時候,抬頭用手電筒一看,臥槽,原本在坑上的草是被我扒拉開的,怎麼這會兒又給埋上了?

是誰埋的?我脊背一陣發涼,是那個聲音的主人?!

我感覺現在腦袋裡面塞滿迷茫二字,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孫文山的屍體,還有那些骷髏,他們到底是如何死在這裡的?

孫文山逃跑不到一個星期,居然就死在了這裡,看剛剛他的樣子不像是被餓死的啊。

這充分說明,這地方有人,或者鬼,又或者是妖魔。

不過現在我更應該考慮的不是該如何活著出去麼?

心急之下,我忽然想起來剛剛的一句話,富貴險中求。

他大爺的,管不了那麼多了,實在不行,哥們兒就用這菸袋子把裡邊的那玩意兒給弄死!

只是一想想我的陽壽,我還是很心痛的。

菸袋子被我插在了身後的包裡面,反手就能拿到,我的手裡拿著拿出來的四張符咒。

我早在進來之前便開了眼,剛剛在這個通道里面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暫時可以排除通道里面的危險。

就是孫文山的表情再加上他的眼神有些滲人。

我走進那條通道,又走到彎道,看了看孫文山,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即繞過了他,然後小心翼翼的往深處走去,腳下還要避免踩到那些骨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避免踩到,應該是心理因素。

“來……”那個聲音就從前面傳來,我照了照前面,還有幾米就要走到頭了,心裡不禁泛起了疑惑,難道這裡就只有這麼簡單麼?

帶著這個疑問,我走到了盡頭,在我腳下十厘米之前,又是一個坑,僅僅只能容納一個半人。

我想了想,還是跳了下去,挺深的,得將近兩米。

我很好奇這地方到底是誰修的,要是走到頭了啥都沒有那不是太無聊了?

本來我還有些失望,然而看到這個坑,我覺得前面又有新的未知在等著我了,我有些興奮。

跳進坑裡沒有站穩,居然摔在了地上,還好這坑不深。

等我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眼睛睜開眼一看,臥槽,這裡居然是一個龐大的空地,就跟一個廣場似的,而且這裡面還點著許多的蠟燭,然而散發的卻是淡藍色的光芒,給這環境增添了一種幽暗的感覺。

而在我的右手邊,則是一塊兒大石頭,上面好像還有字,但是看不太清楚,我拿著手電筒往上面一照,上面寫的字我不認識啊,居然是古文,靠,根本就沒見過這種文字啊。

我眉頭頓時一皺,仔細看了看,這仔細一看發現上面我似乎還認識一個字,好像是“魂”字,一共有三個字,這個字兒排第二。

算了,不糾結這個東西了,我挑了挑眉頭,手電筒的光源轉向別處,忽然,我又把手電筒轉到石頭上,我發現在這塊兒石頭的側面還貼著一張巴掌大小的紙。

什麼東西?我愣了愣,靠過去一看,這居然是一張符咒,但是上面畫的符文我卻看不明白,這張符咒是用來幹什麼的。

本來打算拿下來看看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這張符咒既然貼在這裡肯定是有它的原因的,萬一是某種封印呢?

但是這符咒看起來好像隨時都要掉下去一樣,我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下,正準備用手把它重新貼好,然而令我無語凝噎的是,我的手剛剛碰到這張符咒,它居然自己就從石頭上輕飄飄的飄了下來。

我頓時一愣。

緊接著,我感覺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本來我覺得這裡的溫度還有些高,結果現在,冷的像是一個冰窟。

我心裡暗道一聲糟了,哥們兒可能是闖了大禍了。

“哈哈哈哈哈……”一陣低笑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了出來,我一陣駭然,連忙看看四周,哪有什麼人?於是我打著哆嗦慌忙從地上撿起來那張符咒想再貼在石頭上,然而我還沒有貼上,那張符咒居然瞬間變成了一團火,燒的我連忙把它甩在了地上。

在這片龐大的廣場的中央,竟然漸漸的從地下浮現出一個長條狀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黑黝黝的。

我沒有動,除了因為冷而打哆嗦,我渾身都緊繃繃的。

千萬不要有什麼事啊!我心裡祈禱著,不過我覺得這應該不可能。

仔細的一看那長條狀的東西,怎麼感覺很熟悉呢……

廣場裡面靜悄悄的,除了偶爾的風聲外,聽不到其他的聲音,我緊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那長條狀的東西,忽然間,我聽到了一陣磨耳朵的聲音。

“咯滋滋……咯滋滋……”

這聲音就好像用手指甲在黑板上面抓一樣,也有點兒像是磨牙,總之很難聽就對了。

隨著這聲音,只見那口棺材的蓋子居然緩緩地被推開了,我旁邊兒的那塊兒石頭也隱隱傳出“咔吧咔吧”的裂紋聲。

甚至四周的溫度更加的低了,風也更加的厲害,刮在臉上猶如刀割。

這……這是什麼情況?我大驚的看著這一連串發生的一切,心裡產生了想要退縮的念頭,那棺材裡面應該是一隻殭屍,而且還能說話,肯定有思想,那就屬於那種級別很高的殭屍!我肯定不是對手!

我特麼沒事兒來這裡幹啥啊!?我挺想給我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的。

那棺材蓋“咣噹”一聲摔在了地上,我眯著眼睛看到有一隻手正從棺材裡面慢慢的伸了出來,接著是幾聲蒼老的咳嗽聲,然後一個滿頭白鬚的老頭兒從裡面爬了出來,四周的風聲剎那間驟停,但是溫度依然還是那麼低,我旁邊兒的那塊兒石頭已經完全碎掉了。

我緊緊的抓住身後插在揹包裡面的菸袋子,這個從棺材裡面蹦噠出來的老頭兒肯定不是什麼善茬,今天哥們兒恐怕是要拼命了。

那老頭兒靜靜地在棺材那兒站了一會兒,誰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只聽一個滿是歲月氣息的蒼老的聲音緩緩地響起:

“何人?”

這聲音不僅蒼老,而且還有點兒磨耳朵,真是一種折磨。

這周圍空氣幾乎都要被凍住了,我的鼻子已經感覺不到刺痛也沒有知覺了,我雖然很冷,但是額頭上還是出現了冷汗,這煞氣也太強了吧,簡直,簡直可以和那神秘人匹敵!

這麼強悍的煞氣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我沒敢出聲,這老頭兒不知道在這棺材裡面待了多少年了,剛剛那張符咒肯定是給他的封印,實在是哥們兒手賤,好端端我碰它幹啥啊?!

我現在的心情就跟吃了蒼蠅或者日了哈士奇一樣。

那老頭兒早就看到我了,見我在這兒哆哆嗦嗦的跟犯了癲癇似的根本不鳥他,可能他覺得我這樣很拽,或者覺得我很裝X,他於是不耐煩了,開口問我:“汝欲死?”

啥?乳什麼?我一愣,他說的什麼?

而且這老頭兒說的還不是普通話,應該是某種比較像普通話的方言,應該是古時候的京城方言吧?

雖然他和陳玉蘭一樣都是古代人,但是他們的經歷不同,這老頭子一直被封印在這棺材裡面,而陳玉蘭則從清朝開始一直流離在人間直到現在,我覺得她可能還會一些日語。

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縱然是想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啊。

“老爺子,我聽不懂啊。”我哆哆嗦嗦的說道。

“汝為何人?!”他喊了一聲,聲音很是刺耳難聽,更重要的是,我聽不懂他說的什麼。

四周居然又開始颳起了風,我的冷汗吹乾了又冒出來,這踏馬的簡直就是玄幻小說啊!

他見我還是不鳥他,身子忽然化作一團幽藍色的火,像一個球那麼大,像我飛掠而來,我大驚,他身上似乎有種莫名的壓力,就像是引力一樣,他離我越近,那種壓力就愈發的沉重。

“耳聾?”那團幽藍色的火飛到我的跟前,再度化作老頭兒的樣子,他的眼睛居然也是幽藍色的,真酷炫,然而他看著我,嘴裡吐出來的這兩個字讓我很不爽。

明明是你自己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我根本聽不懂的話,這下還倒怪起我來了,說我耳聾?

我連忙衝他搖了搖頭。

他眉頭一皺,臉色有些不對,我的眼睛上下微動掃視著他的全身。

“汝姓甚名誰?哪裡人?”他忽然臉色一變,臉上掛起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居然還有幾分慈祥的樣子,好像這附近的溫度上升了一些,我一見他這樣,頓時一愣,心裡的警惕度上升了好幾分,這老頭兒想幹什麼?

姓甚名誰,哪裡人,這些話我還是能夠聽得懂的。

於是我對他說道:“姓王,王銘,山東人。”

“如今是幾年幾月?”他問我。

“2016年10月……”我臉色有些古怪,跟這老頭兒說話怎麼感覺好像在跟一個穿越了的人說話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