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女人正站在靠門的一個角落,不,準確的來說,那是一個女孩兒,長得很漂亮,穿的一身的旗袍,還是紅色的,這麼引人注目的顏色剛剛在樓下清叔和易管家居然都沒有發現。

清叔和易管家都看呆了,他們說這是那一路走來,也是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兒。

那老頭兒見清叔和易管家都愣住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於是看看自家閨女,然後小心翼翼的問清叔和易管家道:“二位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兒?”

他們倆人兒登時回過神兒來,說來他們兩個在感情上還是沒什麼經歷的,清叔倒是有過一段失敗的感情,而易管家打小是從道觀里長大發芽的,從沒近過女色,不過他的師父一直在告誡他要斷了qingyu,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他一直記得師父的話。

“沒事兒沒事兒……”他們倆連忙擺了擺手,掩飾自己的尷尬,清叔咳嗽了一聲,指了指小床上的孩子,說道:“這個,這孩子是癔症了。”

“癔症?”老頭兒一愣,“怎麼會癔症呢?”

“你們這山裡有東西在作怪。”清叔緩緩地說,眼睛卻不時往剛剛那個女孩兒的身上掃過去。

“什麼東西?”老頭兒聞言,心驚膽戰的問道,他們那一家人都露出來害怕的神情。

“應該是殭屍。”易管家說,“只是猜測,我們需要搜查。”

“這…殭屍……”老頭兒遲疑了起來,隨即轉身,問他們那家人道:“去年老三怎麼死的?”

“在後…後山……”那個面色憔悴的女人結結巴巴的說道,許是被清叔和易管家的話給嚇到了。

“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清叔問道。

“頭被劈開了,我家老三本來挺胖,但是死的時候瘦的跟個乾屍一樣。”老頭兒皺著眉頭說,清叔二人點了點頭,易管家淡淡的說道:“那就是殭屍了,把你家老三砍死然後吸了他的血肉精華,所以才會變的跟個乾屍一樣,在後山什麼地方?”

“後山有條路,是以前上山的人踩出來的,三哥經常去山上拿著槍打獵。”那個面色憔悴的女人說道。

“哦……”清叔緩緩地點點頭,然後抬頭看了看窗外,接著說道:“時間還早,今天我們兩個就去看看。”

“那還請兩位先生幫忙看看我家孩子……”那個女人忽然哭了出來,對清叔和易管家說道。

“你彆著急。”易管家把手放在那小孩兒的額頭上摸了摸,這孩子已經不哭了,這被易管家摸著額頭,他睜開了大眼睛看向易管家,眼珠轉了轉,易管家微微一愣,清叔在旁邊驚疑的說道:“這孩子以後肯定有出息!”

易管家抬頭看看清叔,沒說什麼,對旁邊的那個面色憔悴的女人說道:“拿點兒洋蔥過來,還有搗蒜的那玩意兒,還有溫水。”

“啊?”女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要用這三樣東西。

“快去,你還想不想治好你孩子了。”易管家見這女人有些笨手笨腳的,有點兒不耐煩的說道。

“哦,好好。”她聞言,急忙跑了出去,易管家又對那個老頭兒說道:“一會兒給孩子弄好了,肯定會生一場病,大病小病我不敢保證,拿兩塊兒生薑放他頭上,哦對,生薑還要蘸醋,放頭上一星期就好了。”

“好好好。”老頭兒點點頭,他嘆了口氣,說道:“真是謝謝你們了,名師出高徒,兩位先生的師父也肯定是個大名鼎鼎的高人。”

“我師父隱居幾十年,世人知道他的,已經很少了。”清叔嘆了口氣,易管家淡淡的說道:“什麼名師,高人都已經不在乎名利自己隱居起來了,真正的高人都在民間。”

“啊,原來是這樣……”老頭兒恍然大悟。

這時,那個女人回來了,端著一盆還冒著淡淡的熱氣的水,還有洋蔥和搗蒜的玩意兒過來了,她把水放在地上,然後把洋蔥和蒜臼子遞給易管家,易管家接過來,先把洋蔥剝開,留出來最裡面的白色的洋蔥心,然後扔進蒜臼子裡面,再放在一邊兒,用溫水在小孩兒的身上撒了一遍,再拿起來蒜臼子搗了起來,一股洋蔥濃烈的氣味兒頓時傳了出來,很嗆人,催淚效果簡直滿分,這一家子人都嗆的淚都出來了,繞是清叔他倆忍耐力強,還是被嗆的掉了眼淚。

眾人一塊兒流淚的場景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滑稽。

這時候,那孩子也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竟吐出一口黑乎乎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著實是嚇到了這一家人。

那個年輕的女人見自己的孩子竟然出了這種異樣,頓時被嚇到了,連忙讓人找塊兒毛巾來擦擦,那團黑乎乎的東西被這孩子吐出來以後,還發出了很噁心的惡臭味道。

毛巾是一個男人拿來的,是這女人的弟弟,母親用毛巾給孩子輕輕地擦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然後又用清水清洗。

“這是你孩子吸入的煞氣,對孩子的身體很不好,我已經給老爺子說了該怎麼辦。”易管家對這女人說道,“吐出來這東西就好了。”

果然,如同易管家說的那樣,那孩子吐出來東西后,臉色果然好了,不再發黑,而是肉眼都能看得到的紅潤。

女人連忙哭著感謝清叔和易管家,他們兩個很客氣,然而清叔的眼睛卻一直瞄向那個年輕的女孩兒。

辦完這事兒,清叔和易管家在這家人家裡吃了頓飯,同時瞭解到這戶人家姓趙,至於是幹什麼的,人家沒提,他們兩個也不好問。

按照封建風俗,女人是不能上桌的,所以整張桌子上只有男人,那個年輕的女孩兒也沒見到,不知道去哪兒了。

吃過了飯,二人便去了後山,找家人因為他們家老三死掉了,所以不敢去,他們倆只能按照趙家老爺子說的路線去了。

後山果然是夠詭異,那地方的煞氣要比其他地方還要濃郁,但是清叔嘴裡咬著他的菸袋子,走兩步抽一口的很是悠閒,彷彿並不打算把這煞氣放在自己的心裡。

路上他們見到好許多鳥,可是不正常的是,這些鳥居然都不叫,也飛不高,那似乎並不是因為生病了或受傷才這樣的,好像是不敢飛高,是因為恐懼。

清叔和易管家心裡都清楚,這些鳥不敢飛高也不敢叫出聲來的原因是因為這後山裡面有一隻殭屍,而且這殭屍肯定很厲害,整個後山的牲畜動物好像都很安靜還害怕一樣,這讓整個後山很安靜,安靜的透露出滿滿的陰森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就緊張了起來,毫無生機。

清叔想不明白趙家老三怎麼會沒事兒找事兒往這後山跑,這地兒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對勁兒,看來趙家老三的腦子也不怎麼好用。

二人在後山轉悠了起來,整個後山的氣氛可以用緊張和沉默了來形容,當清叔和易管家來到一棵大樹下面準備休息休息的時候,遠處好像傳來一聲動物的叫聲,很淒厲,清叔和易管家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的時候,忽然這四周的鳥兒全都跟炸毛了似的,一個個都飛了起來,拼命的往天上飛,清叔和易管家見狀都愣住了。

這得多厲害的煞氣才能有這種效果?

清叔和易管家二人連忙朝著剛剛傳來動物叫聲的地方跑去,路上二人的心情愈發的沉重了,因為他們發覺這附近的煞氣開始變得濃郁起來,清叔只遇到過一次殭屍,就是他師父救他的那會兒遇見的那個骷髏,當時的他還不知道那骷髏的煞氣如何,也沒辦法比較,不過師父既然能夠和它打,那就說明那隻骷髏殭屍的實力還是很強的。

在清叔心裡,他師父就是最厲害的。

等他們到了地方,發現卻是一片空地,那片空地挺大的,就跟現在學校的操場似的,而且詭異的是,這空地居然寸草不生,土溼的就跟剛剛下過雨一樣,在清叔的腳下,一半兒是溼地,一半兒乾地。

清叔蹲下身子抓了一把土,隨即面色凝重的說道:“沒想到煞氣這麼強,寸草不生,土藏煞氣,這與傳說當中的旱魃有些相似。”

“旱魃……”易管家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一皺,“如果是還沒有成型的旱魃,還好對付一些。”

“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話都說出來了,咱們就得做下去,管它旱魃溼魃的呢。”清叔甩掉手裡的土,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

“它應該就在附近。”易管家看看四周,緩緩地說道。

清叔沒說話,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愈發的緊張了起來。

他們兩個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走進了這片空地裡面,一股陰冷的感覺撲面而來。

在這空地的中央,有一個大坑,起先在空地邊緣是看不到的,走進去後才看到這坑,大概有三米長,兩米左右寬,沒有墓碑,裡面有一座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