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槍給我!”徐陽見我們三個待著一動不動,聲音的音量頓時提高了一些,我看看李文道和慕容雪,連忙把自己的槍遞給了徐陽。
他接過槍,槍口頂在胖子的肩膀上,對這胖子淡淡的說道:“姓劉的,今天先廢你一條胳膊,如果還有下次,你這條命也別要了。”
這時候的徐陽,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商人,更像是一名殺手,難怪他生意能這麼快就做大,還是憑藉自己的狠辣還有為人處世啊。
“等等!”那胖子一聽這話,頓時慌了,臉上都是慌亂的神色,他連忙叫道:“別別別,你放下槍,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徐老闆,以後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絕對不會干涉你的生意了,還有,還有以後要是在生意上遇見你,肯定會退一步,你看怎麼樣?咱們不至於……”
“現在才明白?”徐陽笑了笑,冷冷的說道:“剛剛不是挺牛逼麼?我告訴你,晚了!”
“砰!”
說罷,他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只聽一聲響亮的槍聲響起,嚇得我心渾身一哆嗦,心裡一震,徐陽連忙後退幾步,那胖子從椅子上滾了下來,猶如殺豬般的淒厲的慘叫著,聽的我都覺得瘮得慌。
我頭一次感覺到,原來有錢人的世界竟然是這麼的兇險,動不動就是玩槍,而且還不是唬人的,我心裡有點兒發冷,不禁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嚥了口唾沫。
“走吧。”徐陽把槍扔給我,我大驚,連忙小心的接住,然後收了起來,他走過來對我們三個說道,然後往門口那兒走去,我們三個連忙緊跟在後面。
而那個胖子的那些手下們連忙跑過去看他們的老闆的情況了。
“老闆。”走到門口那兒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兒,於是停住了腳步,叫了徐陽一聲,他停住腳步,轉過頭來看著我。
“刀陽是這胖子的手下?”我問他。
徐陽點了點頭,眼神當中露出一抹感興趣之色,問道:“是,你想幹什麼?”
“我留個聯絡方式,讓他來,我們三個殺了他。”我笑了笑,說道。
“唔,可以。”徐陽點點頭,我便轉身走到那胖子的辦公桌旁邊,一群人都圍在那裡,看到我過來,他們都躲到了一邊兒,只有那胖子跪在辦公桌後面的地上痛苦非常的低吼著,我看到血都流了一地,白襯衫上的紅色都比白色多了。
我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後在辦公桌上找到了紙和筆,在紙上用筆寫了幾個大字兒,還寫了我的聯絡方式,把紙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我在那張紙上寫的是:刀陽,等你來戰。王銘。
“寫的什麼?”徐陽問我。
“戰書。”我淡笑著說道。
徐陽眉頭一挑,點了點頭,忽然問道:“那刀陽會死麼?”
“會。”我看了看李文道和慕容雪,點了點頭。
徐陽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走了,我們連忙跟上去。
我們離開商場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議論剛剛商場裡面有一聲好像什麼爆炸的聲音,我們戴著墨鏡,不動聲色的走了。
還是慕容雪開車,我和李文道與徐陽坐在車後面,這車後座大的可以裝下五個人,三個人綽綽有餘。
“那胖子沒想到我會今天去找他。”徐陽掏出來手機看了看時間,淡淡的說道,“你們做的很好,等一個月過了,我給你們每個人的報酬肯定不會少於六位數。”
六位數?我愣了愣,在心裡默默地數著,個十百千萬十萬……臥槽,不會少於十萬塊錢?!
十萬啊!我激動的渾身都有些zaore了。
“為什麼那麼多?”李文道沒有像我那樣滿腦袋只想著***,而是關心到了這個問題。
“唔。”徐陽吐了口氣,像是感慨一般的緩緩地說道:“因為這一個月我需要你們這樣有身手的人來幫忙解決一些人,你們只跟了我一個月,別人不會查出來什麼的,到時候你們就算是留在G市,就算有人找到了你們,他們也不敢動你們,你們知道為什麼麼?”
“因為我們太厲害了?”我感覺我這麼說很白痴。
“不。”徐陽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我,看得我有點兒尷尬,他搖了搖頭。
“是因為華哥吧。”前面開車的慕容雪忽然來了一句,我愣了愣,華哥?怎麼還扯上他的事兒了?
“對。”徐陽點點頭,“確實是因為白天華,因為你們和他的關係不一般,他在G市是有名的黑社會,而我和他只不過是認識而已,託他找到你們我都費了不少力氣。”
說到這兒,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
“咱們還要再去找別人麼?”李文道忽然問道。
“今天先算了。”徐陽搖了搖頭,說道,“先消停消停,等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就在這時候,我們看到一輛救護車從我們旁邊兒呼嘯而過,一看就知道是急著去救人的。
“哼。”徐陽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肯定是去救那個死胖子了。”
說著,他嘆了口氣,罵道:“媽的,又要花錢找關係了。”
我們回到了徐陽家,在車上徐陽已經跟易管家打了電話,讓他做點兒吃的,說實話,大家都挺餓了。
做飯的我們叫他王叔,做廚師二十多年了,炒的一手好菜,味道很好。
徐陽和我們一起吃飯,他老婆還有那個挺可愛的小女孩兒在三樓,我們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一般他們不會下樓的,我們這幾天裡也只是見過兩三次面,也都是在吃飯的時候,他老婆人不錯,一看就知道是溫婉賢惠的女人,說話什麼的完全沒有有錢人的那種感覺。我覺得徐陽家請我們三個來做保鏢也是賺了,因為我們似乎還免費送了一個保姆,那就是慕容雪。
每次徐陽他那個女兒吃飯就吃那麼一點兒,她媽也得吃飯,但是孩子吃完就跑,於是這時候慕容雪站了出來,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個孩子,她說,在這小女孩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哦對了,這個小女孩兒的名字叫安安。
於是她媽就安心的吃飯了,慕容雪和安安在一塊兒的時候,我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曾經上過幼師學校,因為她很懂得抓住小孩子的心,這也讓她媽一度擔心的說,萬一我孩子不認我這個媽了呢……
咳咳,以上就是順壺提一嘴兒,扯得有點兒多了,咱們接著書歸正傳。
話說自從回來我們幾個正在吃飯的時候,忽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愣了愣,跟他們說,可能是刀陽來的電話,結果一看,原來是清叔。
我接通了清叔的電話,問他什麼事兒。
他只說了一句話,我臉色就變了,簡直就跟吃了蒼蠅似的那種變化。
“你們要小心,卦象上顯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清叔只跟我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沉默下來。
我張了張嘴,李文道看到我臉色不對,愣了愣,我拿著手機起身離開了餐廳,然後來到了二樓的走廊裡面,摸著頭問清叔道:“清叔,卦象上……你沒看錯吧?”
“沒看錯,千真萬確。”清叔那蒼老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兒傳來,肯定的語氣不禁讓我心中一沉。
得到清叔的肯定,我不由得想起來之前我留下來的那張戰書,難道是……
我眉頭緊皺起來,大難不死,說的是什麼大難?
“叔,你能算出來和什麼有關麼?”我想了想,問清叔。
“這……唉,很模糊,和你有關的東西應該就在附近。”清叔的嘆息聲從電話那頭兒傳來,他緩緩地說道。
聞言,我連忙四下裡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和人有關還是和什麼東西有關?”我問清叔。
“都有關係,應該是某人拿著某物重傷了你。”清叔說。
清叔這麼一說,我腦海當中電光火石之間,忽然浮現了一個猜測:那個傷我的東西莫非是……槍?
我臉色一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要是我特麼挺不過去掛了呢?
“那……那要是大難沒挺過去怎麼辦?”我遲疑的問,語氣有些僵硬。
“還能怎麼辦?你都說了,沒挺過去。”清叔無奈的聲音傳來。
“好,我知道了……”我緩緩地吐了口氣,說道,“我們會注意安全的。
”
“一切就只能看你們自己了,天道不可違,任何事情都只有一個結局,沒有什麼力量可以改變。”清叔緩緩地說,“活著回來。”
我頓時一怔,說道:“放心吧。”
“沒事兒了,我先掛電話了。”清叔在那邊兒說,我點點頭,說道:“好。”
清叔掛了電話,我緊握著手機背靠在牆上看著對面的牆壁出了神,清叔他那麼一說,我現在幹什麼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包括在這兒站著。
默默地發了會兒呆後,我轉身回到了餐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