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早飯也沒有在徐陽家裡吃,而是開著他的那輛勞斯萊斯去了清叔那兒,順路買了飯。
清叔正在店門外面掃地,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他旁邊,他愣了愣,瞪著一雙老眼看著車。
我們三個從車上下來,清叔看我們是我們三個,又是一愣,隨即詫異的走上前來,指著這車問道:“這是又從哪裡弄來的車?”
“一個老闆的。”李文道笑了笑說道,慕容雪和我提著飯菜走進店裡面收拾好,清叔已經和李文道進來了。
“做保鏢這事兒,可比捉鬼要危險多了啊!”清叔面色凝重的說道。
“為什麼?”我一愣,問道,心裡有些納悶,做保鏢怎麼比捉鬼還要危險?
“需要保鏢的都是有仇家的人,人心隔肚皮,誰都不知道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況且現在的人都用什麼?都是刀槍棍棒的,打起架來簡直比妖魔鬼怪還要狠毒,只需要一發子彈,管你道行通天?只要是肉體凡胎,那就逃不過一個死字。”清叔緩緩地說道。
“我們三個會注意的。”我們仨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李文道點點頭,說道。
“算了,吃飯吧。”清叔嘆了口氣,輕輕地搖著頭,邊走到餐桌那兒邊說道:“注意安全……”
吃過了飯,我們三個便回了家,把東西還有一些日常用品都帶著,便又回到了同福館,在店裡小坐了一會兒,就已經到了中午了,我們三個告辭了清叔,跟他說了大概要回來的時間,便開著車走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三個回到了徐陽家,車子停在了院子裡面,徐陽也在家裡,見我們回來了,他衝我們三個招招手,示意去他那兒。
我們三個提著東西站在他的跟前,他嘴裡咬著一根雪茄,吐了口煙,看了我們三個一眼,又看看我們手裡面的包,好奇的問道:“你們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我們三個互相看了看,這裡面裝的都是符咒啊毛筆啊或者銅錢桃木劍什麼的東西,他這問起來了可怎麼說?
淡淡的說道:“你們的房間裡面有衣服,給你們量身定製的,一會兒去換上,就當是制服了,還有一樣東西,希望你們能夠用的上。”
說罷,他也不等我們回答,便擺了擺手,說道:“去換衣服吧。”
我們三個一愣,我去,給我們三個買了一身制服,還是量身定製的?這麼正式啊?這不禁讓我想起來以前我在好滋味食品公司當保安的時候穿的保安制服了,同是安全領域的職業,這制服也沒什麼大差別吧?
不過我確實不喜歡穿那身保安的制服,或者說,我一點兒都不喜歡制服,因為太難看了,而且臃腫,穿上簡直就跟個球似的。
“還愣著幹什麼?”徐陽見我們三個連動都不動,他疑惑的看著我們,問道:“還有別的事情麼?”
“沒有了。”我們三個齊聲說道,隨即轉身去了二樓。
“我不喜歡穿制服,因為太難看了。”慕容雪在路上無奈的嘟囔著,“穿便裝不好嗎,穿的那麼像回事兒幹什麼?又不是幹一輩子。”
“人家是老闆,既然吩咐了,也不能不去做吧?”李文道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啊……哎呀,算了,我不說了,我回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制服。”慕容雪說罷,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我也受夠制服了,尤其是校服。”我聳了聳肩,苦笑道,“這讓我有種當保安的感覺。”
“你倆事兒真多。”李文道無奈一笑,隨即開啟自己的房間門走了進去。
“事兒多?”我自言自語了一句,覺得有些好笑,我笑了笑,開門走了進去。
進去後,就看到床上有兩個盒子,一大一小,包裝挺精美的,大的盒子是紙質的,看封面上的那個男人就能夠看得出來,這是衣服,而另外一個是一個黑色的沒有封面的鐵質的盒子,方方正正的沒有任何花紋雕刻之類的東西,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大的正方形的鐵塊兒,我對於這個未知的鐵盒子的好奇更加大於那個裝著衣服的盒子,因為我知道那裡面是衣服,而這裡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徐陽剛剛還跟我們說,這樣東西希望我們以後能夠用的上。
我把這盒子拿了起來,還挺沉的,這裡面裝的東西估計也不輕。
我找到了開啟盒子的辦法,於是連忙開啟了這鐵盒子,然而裡面的東西卻是讓我大吃一驚,臥槽,這是……槍!
我次奧,竟然還配了一把槍!我被震驚了。
這是一把黑色的手槍,小巧但是精緻,可能是因為我以前沒有見過真的手槍才會認為做工精緻吧,但是不可否認,男人都喜歡槍這種東西,僅僅只是第一眼我就喜歡上這把巴掌大的手槍了。
我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玩了一會兒,我把它放下,然後開啟另外一個裝衣服的盒子,裡面果然是衣服,是一身黑色的西裝,還有一雙皮鞋和墨鏡,我去,這……這就是傳說當中的制服?!
臥槽,黑西裝黑皮鞋黑墨鏡小手槍,原來這就是保鏢的裝備啊,太特麼帥了!
我呼吸略有些粗重,迫不及待的脫了衣服,就像是看到了我眼前的這張床上有一個一絲不掛的美女一樣,連忙換上了這身衣服,靠,正好合適,還真的是量身定製,這一身得多少錢啊!
我走到房間的鏡子那邊兒看了看自己,媽的,我覺得我要是個妹子我能愛上我自己。
在槍盒子裡面還有一個別槍用的袋子,我把它綁在腰上,把槍插進去,黑西裝的衣角剛剛好遮擋住了手槍。
整理好衣服,我洗了把臉,又刷了牙,連我自己都感覺我自己噁心了,他大爺的,一身衣服就把我給整的騷包了。
一切弄好,我便開門出去了,敲了敲李文道和慕容雪的門,但是過了一會兒都沒有人回應,我有些納悶,自顧自的下樓去一樓了。
等我到了一樓,才發現原來李文道和慕容雪他們兩個在一樓坐著呢,李文道的衣服和我一樣,都是一身黑色的西裝,慕容雪也是黑西裝,是那種女士西裝,顯得她很乾練精神,有種別樣的風采,簡直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慕容雪了。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古話:人靠衣服馬靠鞍,狗掛鈴鐺,啊呸,三分長相七分打扮。
“喲,王銘這穿的還挺騷包。”李文道看到我,頭一歪,說道。
慕容雪也看向我,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我丟給李文道一個白眼,一邊下樓一邊意味深長說道:“烏鴉落在黑豬身上,一般黑。”
李文道愣了愣,慕容雪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我走到沙發那兒,一屁股坐下來。
“你這話從哪兒學的?”李文道眉頭一挑,問我。
“家裡。”我回答著,四下裡看看,又問他們兩個道:“老闆呢?”
“上樓換衣服去了,說一會兒得去找個人,咱們一塊兒去。”李文道指了指樓上,對我說。
“哦。”我點點頭。
就在這時候,樓上傳來腳步聲,我們三個抬頭望去,是徐陽。
我們仨連忙從沙發上起身,衝徐陽叫道:“老闆!”
徐陽今天穿了一件棕色的長風衣,下身是一件緊身的黑褲子,還有一雙棕色的皮鞋,在他身上穿著很有種老大的氣質,然而他的本質實際上是一位房地產商。
“喲,不錯嘛,你們三個穿上很不錯。”徐陽走下樓來,看看我們三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走吧。”徐陽一邊往門口走一邊淡淡的說道,我們三個跟在他的後面。
來到他那輛勞斯萊斯旁邊,他拿出車鑰匙,轉過身來問我們道:“你們三個誰來開車?”
“我來。”慕容雪接過車鑰匙,解開車鎖上了車,李文道則是開啟後座的車門,讓徐陽先坐進去,我和李文道跟在後面上車。
“先去南城區。”都上了車,徐陽對慕容雪說了地方,便拿出來了手機不知在看什麼東西。
車子緩緩地駛出徐陽家,穿過那條小路,直奔城南區而去。
我們沒有問徐陽此行是去幹什麼,因為我們清楚我們的身份是什麼,只需要保護好徐陽的人身安全就可以了,其餘的就不要多嘴。
我們到了南城區,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夠再來這個陰盛陽衰的地方,在徐陽的指揮下,我們在一家商場門口停下了車,然後下車戴上了墨鏡,徐陽是最後才從車子裡面出來的,這樣才顯得他是個老大。
這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路旁,頓時吸引了附近許多人的視線,南城區這地方不缺女人,比男人都多,隔著墨鏡我打眼一掃就看到不少女的眼睛裡面幾乎都快射出來光了,就差上來投懷送抱了。
我不禁心中嘆息,唉,哪裡都不缺少拜金女這種奇特的生物啊……
慕容雪鎖上車,徐陽走進了商場,我們三個緊緊的跟在後面,成倒過來的品字形圍著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