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有人說地球就是個村兒,照我來看,我更加偏向後者。
之前說過,慕容雪李文道還有我我們三個人要去市區KTV鬼哭,啊不是,是去市區KTV高歌一曲,在三個小時的鬼哭狼嚎的折磨之後,終於要離開了,可是就在坐電梯下樓的時候,電梯半路竟然上來了一個女人,就是之前我救下來的那個女人。
她和幾個朋友在一塊兒,有男有女,打扮的都挺時髦的,尤其還有個男的,染了一頭金毛,頭髮長的都遮眼了,而且看起來還挺凌亂,整個兒就一非主流子。
那個女人本來有說有笑的,看到我後,她站在電梯門口愣了一下,後面的朋友推了幾下讓她走了進來,我連忙轉過身去,沒想到轉身就是慕容雪,我們兩個面對面,距離僅僅不到十厘米,靠,這電梯里人好多!
慕容雪一怔,我頓時尷尬了起來,這時候身後那個女人驚喜的說道:“誒,你也在這啊?”
廢話,你不是都看到我了麼?
我摸了摸鼻子,慕容雪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沒轉身,也沒說話,感覺整個電梯裡面都是尷尬的氣氛。
靠,怎麼讓我在這兒遇見她了?
“你怎麼不說話?”身後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電梯裡面的人都看向了我,我更加覺得尷尬了,李文道和慕容雪都奇怪的看著我,李文道對我說道:“王銘,你朋友。”
我看了看他,僵硬的一笑,隨即轉過身去,那個女人就站在我的身後,與我距離很近。
“你認錯人了。”我立刻換上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看著她,無辜的說道,“我不認識你。”
“你當然不認識我啦。”她一臉笑意的看著我,“我叫謝夢萌,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就認識啦。”
我眉頭一皺,還有些汗顏,這女人的交友方式還真是特別啊。
這時候,電梯終於到了一樓,我搶先一步衝出了電梯,往大門走去,回頭一看,謝夢萌也連忙跟了出來,她後面的幾個朋友好奇的看著我。
李文道和慕容雪跟著我走出了KTV,李文道詫異的問我道:“看你對人家態度不咋地啊?”
我苦笑一聲,說道:“這個女的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我救下來的那個,挺煩人的。”
“我感覺挺好的,人家姑娘長得還是挺漂亮的嘛。”李文道莫名其妙的看向我,慕容雪也在旁邊說道:“是啊是啊,讓她做你的女朋友多好,畢竟長得漂亮,而且身材也不錯。”
“得了吧你們。”我丟給他們二人一人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才不要呢,你們誰願意要就要走吧,我無所謂。”
“還有。”我頓了頓,接著淡淡的說道:“鬼知道她跟幾個男人上過床?”
謝夢萌他們那幫人從KTV裡面快步走了出來,看到我們三個,她連忙跑了過來。
“遊俠,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她對我說,“你都知道我的你名字呢,我叫什麼?”
“謝夢萌。”我淡淡的說道。
“那你呢?”她問我。
“叫我遊俠就可以。”我冷笑一身聲,不冷不淡的說道。
“你!”她看起來有些氣惱,我不打算再搭理她了,於是對慕容雪和李文道淡淡的說道:“咱們走吧,開車去。”
“你們要去哪兒!”她在身後喊了一句,我聽到他身後的那群朋友對對她說不要讓她再追了什麼什麼之類的,這才是朋友啊!
但是我聽到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是個男人,他特麼跟謝夢萌說,別傻乎乎的追了,他們三個指不定是騙人的呢。
我一聽見這句話,腳步便停了下來,李文道和慕容雪的腳步也停了下來,看來他們也聽到了。
“特麼剛出獄就碰見這破事兒。”這句話是慕容雪說的,從她嘴裡聽見這種話,呃,是聽到“特麼”兩個字,簡直是難以置信,她這都是在監獄裡想出來的。
“你……”我吃驚的看向她,她根本就沒在意自己說的話,而是轉過身,抬起手來勾了勾手指頭,這動作可真特麼經典。
“過來。”她說,此時的她彷彿有種震懾人的氣場,女漢子屬性滿滿的啊。
我看看李文道,眼神皆是錯愕,我聳了聳肩,也轉過身,一眼就看向那個染著黃毛的非主流。
他大爺的,一開始就看這孫子不咋順眼,我覺得剛剛那句話肯定也是他說的。
謝夢萌他們幾個人都愣住了,我眉頭一皺,大聲的罵道:“剛剛說我們是騙人的給我滾出來!”
我看著那個染著金毛的男的,他看看我,然後站了出來,挺硬氣的來了一句:“是我,怎麼著?”
我不怒反笑,嘲諷道:“叫你滾出來你還真滾出來,孫子你真聽話。”
他的臉頓時漲紅了,只聽他罵了一句草,便對我們說道:“你們能不能有點兒素質?還有,你也不想想你一開始對萌萌的那種態度!”
喲,這孫子還教育起我來了,一聽這話我就笑了。
“素質?”我冷笑一聲,正要跟他理論理論的時候,慕容雪出聲打斷了我,淡淡的說道:“別跟他廢話,動手。”
我更加愕然,這麼果斷?慕容雪在監獄裡面到底都經歷了什麼,辦事兒風格簡直和以前一點兒都不一樣。
她說罷,便快步走了上去,我正要跟上去的時候,李文道忽然拽住了我,我看向他,他說道:“看看小雪在監獄裡被磨鍊成什麼樣了,出手和以前也肯定不同。”
我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沒在跟上去,看向慕容雪帶著一股冰冷的氣質快步走了過去,這樣的她有種與平日裡的她截然不同的一面,是另一種極端的魅力。
只見慕容雪走了過去,謝夢萌那幫人都看著她,那幾個男的還湊到一塊兒小聲地在交談著什麼,時不時的還壞笑幾聲,一副欠揍的模樣,我一見他們那樣就知道肯定不是在說什麼好話。
他們和我們並不遠,也就是幾步的距離,我看到慕容雪走到那個非主流的跟前,那孫子帶著有些輕蔑和輕薄的眼神看著慕容雪,剛張開嘴想要說話,但是卻被慕容雪的長腿狠狠地掃在了頭上,只聽一聲慘叫,他捂著頭躺在地上痛苦的shenyin著。
謝夢萌那幫朋友瞬間靜了下來,沒有人交頭接耳,也沒有人壞笑成一副欠揍的模樣,慕容雪看看他們,便轉過身回來了。
這女人,今後一定比現在還要難惹,我心裡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走吧。”慕容雪對我們說,然後走到車子旁邊開啟車門,我看了看謝夢萌他們那幫人,便和李文道一塊兒上車去了。
“這幾個人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那女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慕容雪的語氣聽起來很是不屑,說道謝夢萌的時候更是這樣。
我撓了撓頭,和李文道一樣,不出聲。
不知道是因為剛剛那個非主流還是因為我和李文道沉默的緣故,慕容雪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聽的我膽戰心驚的。
“咳,那什麼,你生什麼氣啊,高高興興的多好,可別因為個蒼蠅屎給壞了一鍋粥啊。”我乾咳一聲,說道。
“哼,我就是看不慣他,更看不慣那個女的!”慕容雪冷哼一聲。
“是是是。”我連聲附和,這慕容雪本來好好的啊,也沒見她吃什麼火藥,怎麼現在這麼猛了?
再說了,謝夢萌又怎麼著她了?
我和李文道坐在車後座互相看看,彼此沉默。
不多時,我們回到家,慕容雪咬著嘴唇一言不發的走進自己的房間,而我和李文道只能莫名其妙的看看,便各回各屋了。
這個夜晚,我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精神倍爽兒,我都懷疑我自己是不是吃到什麼東西了,竟然這麼亢奮。
而且更可恨的是,這地方的蚊子竟然有這麼多,都快咬死我了,他大爺的,現在都快十月份了,怎麼還有蚊子?真是奇怪了。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在床頭摸到了一盒煙,起身披了一件外套站在窗邊,默默地點燃,抬頭看著鑲在黑幕當中的明月,心裡莫名的惆悵。
終於快要到頭了吧?我在心裡默默的問了自己一句,快了吧,如果一切順利,那麼就皆大歡喜,其他的事情在我看來就是小事一樁了,我可以安安穩穩的找個安穩的工作,而捉鬼則是我的副業,我可以找個女朋友,買房子學駕照買車子結婚,生活可真美好。
還有老家的那場大火,我這輩子,在我死之前,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著想著,手裡的煙已經燃燒掉一半兒了,菸灰長長的賴在菸草上不肯定斷掉,我輕輕地一彈,咬在嘴裡深深地抽了一口,眉頭卻逐漸的皺起。
上個月解決的那隻鬼,到底是不是最後一隻?
我忽然有些茫然了,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或許,是我的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