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到了凌晨兩點鐘,我他大爺的才睡著。

李文道和慕容雪被捕,他們兩個到底幹了什麼?我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是和鄭忠有關,清叔說是在店裡面被捕的,難道說,是以搞封建迷信被捕?

又或者……是因為鄭忠的那輛車?

五點鐘,我被鬧鐘驚醒,短暫的一陣迷茫後,我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連忙穿好了衣服收拾了一下,就直奔樓下餐廳,今天的火車票昨天晚上就已經定好了,六點半的火車票,現在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不急。

我慢悠悠的吃完了早飯,也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拿出來手機看看,想著跟小彤打個電話過去來著,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現在估計人家在睡覺吧。

我嘆了口氣,離開了餐廳,在賓館外面默默地抽了一支菸,大清早的賓館外面的路上就有不少車了。

抽完煙,看看手錶,還有不到一小時,大概五十分鐘的時間,我轉身回到賓館裡的房間內,

拉了箱子下來,在前臺辦了退房,就拉著箱子走了。

打了一輛車,來到火車站,在售票大廳取了票就去候車廳等著了,大清早的候車室並沒有多少人,只有幾個人匆匆忙忙的走過去,與我擦肩而過。

我找到了我要乘坐的那輛列車的檢票口,在附近坐了下來,座位大多都是空著的。

到六點十五分,已經開始檢票了,候車室僅有的幾個人當中也只有我一個人站起來,往檢票口走過去。

負責檢票的工作人員打著哈欠看了我的票,就讓我進去了,我回頭看看這裡的火車站,聳了聳肩,他大爺的,終於要走了,這地方我現在感覺來不來都一樣啊,沒什麼用。

我甩了甩頭,把腦袋裡面的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都甩掉,連忙加快了腳步走向月臺,站在邊上。

偌大的月臺上空蕩蕩,靜悄悄的,一股濃濃的孤獨感襲來,想要席捲我,但是被我無視了,我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它安靜,還能有自己的時間。

我怔怔的看著對面牆上的廣告招牌,不知不覺當中,列車已經行駛到我的跟前了,我猛然驚醒,找到了我所在的車廂上車了。

雖然候車廳裡面沒有多少人,但是車廂裡面人還是挺多的,座位都坐了一半兒了。

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是我一貫喜歡的風格,是在一個角落裡面,這樣的地方安靜,適合我睡一覺。

我把行李箱放在了上面的儲物櫃,然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睡覺了。

中途,我被手機鈴聲給驚醒了。

那會兒是早上的八點鐘,電話是小彤打來的。

“喂?”我接通了電話。

“王銘,你昨天去哪兒了?”小彤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兒響起,聽起來有些焦急。

“哦,那個,昨天我喝了點酒,然後G市這邊有些事情,要我趕緊趕回去,我也沒時間跟你說就走了。”我想了想,說道。

“有事?你現在在哪兒?”小彤問我。

“我在回G市的火車上。”我淡淡的說道,“今早六點半的火車,現在估計也快到了。”

“那……唉,好吧。”小彤嘆了口氣,說道:“你自己注意安全吧。”

“行。”我說,然後小彤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我看了看手機,聳了聳肩,接著又跟清叔打過去了電話。

“喂,清叔?”電話微微一震,清叔那邊兒接了電話,我連忙叫了一聲,“我現在應該快要到G市了,你再等會兒。”

“好,王銘啊,小華他們也過來幫忙了,李文道他倆判刑了,說的是要在局子裡蹲一年,花了點兒錢,減刑了,還有兩個月就能出來了。”清叔在那邊兒應了一聲後,就深深地嘆了口氣,對我說道。

一年?!我大吃一驚,我靠,不至於吧,為什麼要一年?再說了,他們兩個到底犯了什麼事兒了?

我眉頭緊皺起來,對清叔說道:“行,清叔,你先別急,我回去以後再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覺得這當中可能有人搞鬼。”

“在沒有真相之前,一切猜測都有可能。”清叔緩緩地說道,“你先回來再說吧。”

“好。”我點點頭,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列車終於到了G市,我火急火燎的把行李箱從上面的儲物櫃上拽了下來,然後往外面跑,跑出了火車站,我連忙打了一輛車,裝上行李箱就對司機說了地址。

很快,我回到了同福館,許是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緣故,還沒有走進店裡面就感覺到了一股凝重的氣息。

我連忙走了進去,拉桿箱被我丟在門口旁邊。

“清叔!”屋裡面沒有人,我喊了一聲,可是沒有人答應,我四下裡看了看,既然同福館沒有關門,那麼就說明清叔還在這裡。

“咳咳……”忽然,清叔從後門那邊走了出來,同時還伴隨著兩聲劇烈的咳嗽,我連忙走過去,把他扶著扶到了沙發上坐著,問道:“清叔,他們倆被關哪裡了?”

清叔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城北那邊的派出所那裡有個監獄,就在那裡,昨天剛被抓進去。”

清叔一說城北的派出所,我就肯定了之前的猜測,肯定是因為鄭忠死了而帶我們去做筆錄的那幾個警察干的了。

我眉頭緊皺起來,清叔接著無奈的說道:“當時還吃著飯,我也忘了給他們算算了,警察突然就來了,把他倆給拽走了……”

“那華哥和義哥呢?”我問清叔,指的是白天華和徐唯義。

“他們兩個一早就去那邊派出所了。”清叔說,我嘆了口氣,坐在了他旁邊,摸了摸下巴,又搓了搓臉,想了想,問清叔道:“清叔,你吃飯了麼?”

“還沒有。”清叔搖了搖頭,看了看我,嘆道:“你說發生這樣的事兒我還能有心情吃飯麼?”

聞言,我苦笑一聲,說道:“叔,都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不吃飯怎麼弄他們兩個的事兒?還有你的身子需要補充營養,不吃怎麼行,反正我也沒吃,我出去買點兒,咱倆吃完了去城北那裡看看。”

清叔嘆口氣,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對我做了一個去吧的手勢。

我在附近隨便買了些油條包子,還有兩杯豆漿,就這麼湊活著吃吧。

我倆吃完了飯,就關上了店門,然後打車去城北的派出所。

在派出所門口,我看到了華哥的車子,車裡沒人,我和清叔連忙趕到派出所裡面,也沒有見到華哥和義哥,一番詢問後,我們終於來到了監獄裡面,而且還在一個辦公室裡面見到了義哥和華哥,他們兩個看到我有些驚奇,問我什麼時候來到的。

我跟他們說今天剛剛回來,知道這裡的事情就連忙和清叔趕過來了。

一個警察說讓我們等一會兒,要把李文道和慕容雪帶上來。

這裡的監獄是男女監獄在一起但是中間又隔開的。

我們焦急的等著他們兩個,順便問了義哥和華哥他們兩個這裡的情況。

義哥嘆了口氣,跟我說他們兩個襲警,也夠判罪的了,還有搞封建迷信,謀殺偷車,但是最後一項警方也沒有什麼證據,就當做盜竊罪了。

聽完義哥跟我說的,我有些懵,襲警?!謀殺偷車?!這群警察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靠,這怎麼可能,他們兩個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打警察?

義哥又接著對我說,按理說他本來也是應該進監獄的,但是當時他沒有動手,也沒有搞封建迷信,只是被冠了一個莫須有的“偷”車的盜竊罪罪名,還好白天華及時趕到,想要把他們三個都弄出來,結果最後花了不少錢,只把他一個人弄了出來,至於李文道和慕容雪他們兩個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只是減了時間,還剩下兩個月的時間。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草,這都特麼是什麼破事兒啊?!

我們各自皺著眉頭在這裡等了十來分鐘,就聽到了一聲開門聲,然後走進來一個警察,後面還跟著兩個人,正是李文道和慕容雪。

“王銘?”李文道看到我,驚訝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後面一臉高冷的慕容雪,正要走過去,忽然一個警察攔住了我,我愣了愣,他對我說道:“不能靠近,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我眉頭一皺,這裡的規矩還挺多。

這個攔住我的警察讓我們幾個坐下,那邊的李文道和慕容雪也坐下來,在我們對面。

我看了看在這裡的幾個警察,然後乾咳一聲,這時候李文道開口了,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六點半的火車,昨天晚上知道你們出事兒了,就趕緊來了。”我苦笑一聲,詫異的問他:“義哥跟我說,你們昨天襲警了?”

他們兩個聞言,互相看了看,慕容雪冷哼了一聲,張口就要說道:“襲警?他們那也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