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準備的紅包,六百六十六,圖個好數。”我笑著說道。
小彤父母先是一愣,也不客氣,笑眯眯的接了過來,臉上的笑容更盛了,旁邊的幾個親戚什麼的看到哥們兒如此豪爽,頓時用一種驚異的在眼神看著我。
她父母謝過了我,小彤笑著把我拉到了一邊,小聲地對我說道:“我說你怎麼這麼有錢了?還六百六十六?”
“你結婚嘛,大家都是朋友,六百六十六怎麼了?”我愣了愣,詫異的問她。
“沒事兒,就是覺得你拿的太多,我們這兒最多才給了一千塊錢,你直接就是六百六十六。”小彤有些無奈的對我說道。
我聳了聳肩,說道:“沒事兒,無所謂。”
她苦笑一聲,然後說道:“你先找個地方坐著吧,我去下面招呼人。”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你去吧。”
小彤走了以後,那一幫親戚又接著大聲聊了起來,她讓我自己找個地方坐著,但是好像這裡除了地上,能坐著的地方都坐滿人了,他大爺的。
算了,還是和平常一樣,找個角落坐著吧。
我正準備往一個角落裡面走,但是忽然間有個大媽笑著對我說了一句什麼,我停住了腳步,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她,我去,你說的什麼啊,能不能用普通話啊……
她顯然沒有意識到我沒有聽懂她說的什麼,而是以為我沒有聽清楚,於是她又重複了剛剛那句話,我苦笑一聲,對她說道:“大媽,我聽不懂你們這邊兒的方言。”
那大媽愣了愣,然後笑了起來,屋裡的一幫子親戚也都笑了起來,那個大媽笑完了,用一口聽著蹩腳的,但是勉強能夠聽得懂的普通話問我道:“小夥子是哪裡的人啊?”
我沒想到她會問我這個問題,我撓了撓頭,說道:“啊?我家是山東的。”
這屋裡好像都開始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靠,這是為什麼?
“山東的啊。”這大媽和旁邊幾個親戚互相看看,忽然小彤她媽笑著說了一句什麼,於是整個屋裡的親戚都笑了起來,我頓時有些懵逼。
“山東也不是太遠。”大媽說,然後又問我:“長得這麼俊,結婚了沒有?”
我靠,是不是下一步還要問我學習成績怎麼樣?
我乾咳一聲,想起來了小彤,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
“那挺好,你是幹什麼的啊?”她問我。
我頭都有點兒大了,問我是幹什麼的?我應該怎麼說?
“呃,我是……”我撓撓頭,想了想,難道要說我是搞封建迷信的麼?這不可能啊,我腦海當中忽然靈光一閃,說道:“我是管安保一類的。”
當然了,我是管靈異方面的安保。
“哦,這也不錯。”大媽笑了笑,然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小夥子,我看你不錯,要不和我閨女認識認識?我閨女長得也不賴,是個老師,前兩年剛剛大學畢業。”
被這麼突然一問,我頓時懵逼了,眾親戚見我這個樣子,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什麼,大家都笑了起來,我苦笑一聲,連忙對大媽說道:“這個還是算了吧,我現在工作也不是很穩定……”
“行行行。”大媽有些惋惜的說,我抱歉的一笑,然後連忙離開了這屋裡,也不想著要往那個角落裡面鑽了。
我站在樓道里面,摸了摸煙盒,從裡面抽出來了一支菸放在嘴裡面引燃,緩緩地抽了起來。
“聽說你是彤彤的朋友?”
就在我煙抽到了一半兒的時候,忽然有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我正看著樓道里面的窗戶,聽到聲音,我轉過頭去一看,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留著精幹的短髮,臉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一身合身的西裝,個子要比我高一些,面板白皙,斯斯文文的,胸前還別了一朵鮮豔的小紅花,聽他說話,應該是小彤的老公,呃,現在應該叫做未婚夫。
我笑了笑,說道:“對。”
“你那紅包還挺大的嘛。”他笑了笑,開玩笑般的對我說道。
我抽了口煙,淡淡一笑,說道:“畢竟是朋友嘛,很久不見了,突然就聽說她要結婚了,得隆重點兒。”
他莞爾一笑,然後走上來,衝我伸出了手,說道:“認識一下,我叫王文遠。”
“姓王?”我有些詫異,也伸出手來,跟他握在了一起,說道:“我也姓王,叫王銘,銘文的銘。”
“這都是緣分啊。”他哈哈一笑,說道,我從身上掏出來煙盒,遞給他一支,他沒要,反而是從身上掏出來一盒玉溪,對我說道:“既然兄弟喜歡抽菸,那這盒煙就拿去抽吧。”
我愣了愣,也不客氣,直接拿了過來,衝他點點頭,說道:“多謝了!”
“沒事兒沒事兒,你慢慢抽,我先去和彤彤招呼人。”他淡淡的一笑,說道。
“行,你先忙。”我連忙對他說道。
他又跟我握了手,轉身就下樓去了。
我一個人一直待到了中午,就跟他們一塊兒去吃飯了,吃飯的地方是在鎮子上,一個位置不錯,裝修也不錯的飯店裡面,飯店的門口站著一個龍鳳門,上面的中間寫著王文遠和小彤他們兩個人的名字,我看了一眼,聳了聳肩。
這時候小彤和王文遠朝我走了過來,我一扭頭就看到了他們兩個,是今天這裡的主角。
“跟我來吧,我帶你進去找個位置坐下。”小彤衝我微微一笑,說道。
我愣了愣,看了看王文遠,然後說道:“好吧。”
於是小彤帶我去找座位吃飯了。
這頓喜酒吃的我有點兒撐得慌,我吃的東西挺多,還喝了些酒,有點兒微微的醉意,吃完了飯,已經是下午的兩點鐘了,吃完了飯我就告辭了,自己一個人慢悠悠的離開了。
我回到了賓館,把衣服解開就躺在床上睡覺了。
我估摸著我這一覺可以睡到明天早上,但是沒想到一個電話把我給震醒了,當時夜已經深了,有十點鐘。
我手機上有將近十個未接電話,靠,這都是誰打給我的?
我連忙開啟手機一看,大部分都是小彤打給我的,竟然還有清叔的電話,第一個,也就是剛剛打給我的就是清叔的,現在已經掛掉了。
清叔這個時間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心裡疑惑,連忙給他回過去了電話。
很快,清叔就接了電話,上來就問我是不是王銘,我說是。
聽清叔的語氣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語氣竟然有些慌張和急躁。
“王銘,李文道和小雪出事兒了。”清叔連忙對我說道。
“出事兒了?!”我先是一懵,然後震驚的問清叔,“出什麼事兒了?”
“他們兩個被警察抓了!”清叔在電話那頭兒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
“被警察給抓了?!”我更加的震驚了,腦袋裡面第一時間想起來的就是關於鄭忠的事情。
“是啊,今天下午的事情,幾個警察突然就來了,二話不說就他們兩個給帶走了。”清叔無奈的說道,“你說這……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清叔你先別急,那什麼,今天我是回不去了,明天一早我就回去看看,你先別急,肯定是有辦法的。”我連忙安慰著清叔,清叔深深地嘆了口氣,問我喜酒喝完了沒有,我說今天就喝完了,喝的還有點兒多,從三點睡到了現在。
清叔又嘆口氣,對我說道:“你那邊兒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就儘快回來吧。”
我在電話的這頭點了點頭,連忙說道:“行行行,我現在就訂一張明天一早的火車票。”
“好。”清叔說完,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我放下了手機,腦子裡幾乎亂成了一鍋粥,或者一鍋漿糊,因為喝酒而有些疼痛的頭現在感覺更有疼了。
他大爺的,李文道他們兩個竟然被捕了,靠,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又拿起來手機,然後試著跟李文道和慕容雪打過去了電話,結果我苦笑了一聲,不出預料,他們兩個的手機都是關機。
我揉了揉眉心,然後想跟小彤打過去電話來著,她給我打了那麼多個電話,應該是因為我在喝完喜酒後不辭而別吧。我正要給她打過去電話,卻手指一頓,算了吧還是,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常言道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估計現在王文遠和小彤正在春宵一刻吧……
想到了這裡,我深深地苦笑了一聲,真是他大爺的夠了。
有事兒的時候想安靜下來,無聊的時候又想著有點什麼事兒來乾乾。
要說這人啊,就是特麼的賤。
我默默地站在窗邊,從身上摸出來煙盒點燃一根在嘴裡,默默地抽了起來。
抽完了這根菸,我還是沒有什麼想要睡覺的意思,我煩躁的摸了摸頭,拿出來手機在網上訂票的網站上看了看,明天最早的火車是六點半的,那就這一張吧。
我訂了票,還定了鬧鐘,幹完了這些,就躺在床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