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又痛了起來,痛的很強烈,我抱著頭跪在地上,大概持續了十來秒鐘後,頭痛的感覺才慢慢消失才慢慢的消失。
“王銘,你怎麼樣?”李文道和慕容雪跑過來,他倆把我扶起來,擔憂的問我。
我搖搖頭,說道:“沒事,就是突然有些頭痛,現在好了。”
他二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點點頭,說道:“沒事就好。”
“咱們走吧。”我說道,“不用扶著我了。”
這地方是廢樓的樓頂,在靠近邊緣的地面上有個小口,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去,裡面還有梯子。
我們三個順著梯子走下去,我拿出來手機開啟了手電筒照路,廢樓裡面沒有鬼魂了,所以也不需要和之前那樣小心翼翼的。
走在前面的李文道忽然開口凝重的說道:“明天我得來這裡一趟,在聚陰之地上蓋一座廢樓,分明是為了收集四方鬼魂!”
聞言,我腦海當中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神秘人。
“恐怕這麼做的也只有那個神秘人了吧?”我走在最後面,同樣凝重的說道。
“不論是誰,這聚陰之地都不能再存在下去了。”李文道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聚陰之地怎麼破?”我問。
“埋個雕像就成了。”中間的慕容雪忽然說道,“比如龍啊,或者麒麟,貔貅之類的。”
“皮休?”我愣了愣,詫異道:“這名字怎麼跟一休差不多?”
“不是那個皮休,是那個貔貅慕容雪扭頭看了我一眼,無奈的說道。
“哦,懂了。”我似懂非懂一臉懵逼的點了點頭。
前面的慕容雪深深地嘆了口氣,李文道這時候說道:“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嘛,能破了這聚陰之地不就成了,清叔那邊兒不是雕像挺多的麼?”
雖然沒人看得見,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李文道說的沒錯。
我們下樓挺快,已經到了樓下,然而新的難題又出現了。
樓下停著兩輛車,一輛我們的,一輛鄭忠的,可三個人當中只有慕容雪一個人會開車。
這特麼不就尷尬了?
我們三個無語凝噎了一陣。
夏季的郊區真的很涼快,而且一抬頭,入眼就是滿天的忽明忽暗的星辰,一副群星璀璨的景象,煞是迷人,我看了一會兒,忽然一陣輕風掠過,吹的身上很涼快,我虎軀一震,從身上掏出來煙盒,叼在嘴裡面一根點燃,然後緩緩地說道:“咱們這兒,怎麼辦?”
他們兩個看了看我,慕容雪後退了兩步,警惕並且威脅的說道:“我告訴你啊。你別把煙吐在我身上,要不然我能揍死你。”
我頓時無語,看了看她,我嘆了口氣。
“給鄭忠打電話吧,讓他過來開車唄。”李文道聳了聳肩,說道,“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好吧,你們誰有他電話?”我彈了彈菸灰,問道。
“我沒有。”李文道看了看我倆,搖了搖頭,慕容雪也搖了搖頭,“我也沒有。”
我呆了呆,緩緩地說道:“我也是……”
“那不就尷尬了?”李文道苦笑一聲,隨即走到鄭忠的車子旁邊,嘗試著開啟車門,果然開啟了,然後從駕駛座那邊兒把鑰匙拔了出來,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這車要不先放在這兒,咱們先回去找鄭忠,然後讓他回來開車。”
“這……”我和慕容雪相互看了看,好像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於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李文道按了幾下車鑰匙上的按鈕,黑色轎車上的燈閃了幾下,李文道拉了拉車門,沒有開啟,這才放心的走了過來,對我們說道:“那行,就這樣,先回去吧。”
我們三個於是上了我們的車子,不知道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有些厚顏無恥,這車應該是白玉柔的。
但是這可是我的戰利品,說是我的也沒有問題吧。
事情解決完了,回去的路上也沒有什麼要追趕的目標,所以車子開的很平穩。
我看了看外面漆黑的景色,忽然想起來了在樓頂我迷迷糊糊的要跳樓的一幕,便問李文道他們兩個,為什麼我要跳樓?
李文道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你被迷魂了。”
“迷魂?”我愣了愣,這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術語,“什麼意思?”
“就是癔症了唄。”前面開車的慕容雪淡淡的說道。
“當時你突然被那團黑霧給裹住了,然後還跟著一塊兒消失了。”李文道說,“你在那裡面,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個聲音一直在問我為什麼活著。”我無奈的一笑,“這特麼問的不是廢話麼?”
他倆聞言,都笑了笑,我又問道:“我當時怎麼走到那裡的?”
“當時吧,你一臉呆滯,你知道草泥馬麼?就和那玩意兒表情差不多。”李文道表情凝重的對我說,“我和小雪怎麼喊你,你都不帶理會的,就差一步啊,你就要去地府過日子去了,那可就放鬆咯。”
我嘴角抽了抽,放鬆什麼啊?!
“誒對了。”前面的慕容雪似是想起了什麼,問我:“你剛剛怎麼回事兒,好像突然就變強了?”
我愣了愣,對啊,剛剛好奇怪,怎麼突然就好像變強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撓了撓頭,茫然的說道。
“或許是前世給你的力量甦醒了吧?”李文道對我說。
“唔。”我挑了挑眉,不怎麼確定的說道:“應該是吧。”
“變強了好啊,咱們辦事兒效率就又可以變快了。”李文道笑了笑,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寂靜的路上,只有我們這輛白色的車在疾馳,我們已經接近市區了,郊區的景色再飛快的退卻。
隔著些距離能夠看到G市燈火通明的景色,彷彿是與天上的璀璨群星交相輝映一樣,這就是大城市的風光。
我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轉瞬即逝的景色,思緒卻已經飛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胡思亂想當中,我的意識漸漸模糊,竟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不是被叫醒的,而是被痛醒的,頭很痛,痛的我憋住了呼吸,甚至都不敢動。
而且這頭痛又是一陣,我抱著頭蜷縮在了一起,十幾秒鐘以後,頭痛的感覺又瞬間消失了。
車子還在行駛著,忽然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王銘,你怎麼了?”
我扭頭一看,是李文道。
“沒事兒,就是有些頭痛。”我搖了搖頭,說道。
“頭痛?一會兒要不去醫院看看吧。”李文道有些驚訝。
“不用。”我搖了搖頭,“用不著,可能明天就會好吧。”
我看了看窗外,原來已經到了鄭忠出租屋所在的小區裡面,只是都這個時候了,人怎麼還這麼多?
就好像是在白天的一樣,路上都站著不少人,還朝著一個方向指指點點的,我怎麼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啊。
忽然車速慢了下來,然後停下了。
“小區裡好像出事兒了,前面還有救護車呢。”前面的慕容雪驚訝的說道。
“出事兒了?!”我和李文道一起趴到了前面,透過擋風玻璃往外一看,果然,前面也而且還能夠看得到有一輛白色的,頂上閃著紅藍燈光的救護車。
我們離開的那會兒,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們三個眼見也走不動了,索性下了車,反正大家都知道鄭忠家在哪裡,走著去吧。
一下車,就聽到了一陣議論的聲音。
“唉,這又是一個自殺的……”
“這些年輕人年紀輕輕的,怎麼一個一個的都自殺了呢?”
“真是,也不想想自己父母……”
“死的可真慘喲,說的連自己的兩隻眼珠都挖出來了……”
又是一個自殺的?還這些年輕人,這個小區到底有多少人自殺了啊?
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們三個停下腳步,看了看圍了一圈又一圈,臉上還帶著恐怖神色的這些群眾們,李文道忽然從拍了拍離他最近的一個年輕人的肩膀,那個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年齡的年輕人扭過頭來一看我們三個,愣了愣,問道:“怎麼?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這裡發生什麼事兒了?”慕容雪問他。
“有人自殺。”這哥們兒說,又不解的說道:“看樣子挺年輕的,我經常見他,還開著車,怎麼就想不開呢?”
挺年輕的,還開著車,我怎麼忽然想起來鄭忠了呢?
我們三個互相看了看,我驚異不定的說道:“不會是鄭忠吧?”
他大爺的,我想起來之前鄭忠不是被無面男化作的黑霧給套過一次麼?
難不成,我們開車去追擊那個無面男,鄭忠犯了癔症,在家裡自殺了?!
我深吸口氣,覺得很有可能會是這樣,便對那年輕人說道:“謝謝,沒事兒了。”
那哥們兒點點頭,接著就轉過身去看熱鬧了。
我把李文道他倆拉到一邊兒,看看四周,人挺少,便對他倆說道:“我覺得是鄭忠。”
“鄭忠?你覺得鄭忠什麼?”李文道有些茫然。
“什麼意思?”慕容雪也沒反應過來。
“我意思是,死的那個可能是鄭忠。”我無奈的一笑,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