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我問她。

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

“哦,好吧,謝了。”我點點頭,便去開好的臺子那邊兒了,順路挑好了一根球杆,伏在球桌上面的時候,我腦子裡面一直在想著為什麼那些人會自從那天開始就沒有再來過呢?

想著這個問題,我手中的球杆遲遲沒有擊球。

這樣的狀態不知道維持了多久,忽然有一個清脆動人的聲音飄進了我的耳朵裡面。

“我在這兒看了你挺長時間了,怎麼不打?”

我猛然回過神兒來,扭頭一看,原來是白玉柔,她還是靠在昨天靠著的球桌邊上,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旁邊也靠著一根球杆。

“啊……”我站直了身子,撓了撓頭,說道:“我剛剛在想事情。”

“怎麼了?”她抓起旁邊的球杆,朝我走了過來,離我不過半米的距離,她說話的時候,真的是吐氣如蘭,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才一天不見,怎麼就有心事了?”她問我。

她今天穿的有點兒讓我受不了,雖然還是昨天的那一身的黑色皮衣,但是在胸口位置,她的拉鍊沒拉好,露出了小半點兒肉,我看了一眼就連忙移開了視線,靠,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個女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我在心底咬牙切齒的糾結著,

“咳咳……”我乾咳幾聲,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沒事兒,啊,那個,就是愛胡思亂想,沒別的事兒。”

她聞言,微微一笑,笑的很迷人。

“那胡思亂想的物件是我嗎?”她嘴角的笑容更盛,一雙大眼睛都眯成了月牙說出來的話更是曖昧,讓我心裡一緊,小鹿亂撞。

“不是。”我深呼吸一口氣,再吐出來後,我同樣也笑了,斬釘截鐵的說。

大爺的,曖昧尼瑪,老子又不是不明白色字頭上一把刀的道理!

她見我這個樣子,頓時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哥們兒竟然一瞬間就完成了虎口脫險的動作,我見狀,心裡冷笑了一聲,伏下身子瞄準,球杆猛的擊中白球的中心位置,白球撞開擺好的半球和全球,可惜沒有一個進去的。

我撇了撇嘴,扭頭看向一旁的白玉柔,她看著我,眉頭微微的皺著,我對她淡淡的說道:“該你了。”

“哦。”她看起來有些不快,轉身轉到白球的另一邊,看著我,然後伏下身子,靠,她這一彎腰,我一眼就可以看到她胸前的深深地溝壑,我連忙閉上了眼睛,心裡暗自念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眼,可是我睜開眼睛,她已經打完了,我心裡面頓時感覺有些遺憾。

我們兩個從中午一直打到了下午,至於時間的錢,肯定是由我來付了,打完了球,她有意想和我一塊兒出去吃頓飯,然而被我婉言拒絕了。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我轉身就走了,心裡卻在冷笑,媽的,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女人突然來找到了我,莫非是懷了孕想找個人來個喜當爹?!

呵,哥們兒可不是黃蓋,當然也不願意挨著打了。

不過,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得跟她玩玩套路,要不……佔她點兒便宜,然後閃人如何?

反正這女這麼讓人上火,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如此便宜不佔是傻子啊。

但是吧……我又有些害怕,這女人不會是有病吧?

一路上我糾結著這兩個問題,越想越想不清楚,到最後我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不想了,多想這無聊的事情沒什麼用,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事情還不是這樣的呢。

我又回到同福館,慕容雪問我去哪了,我說去市區檯球廳了,在那邊兒玩了一會兒。

她來了興致,對我說,明天一塊兒去。

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兩個女人在哪裡,我忙不過來。

於是我對她說,等過幾天吧,我在那邊兒球廳認識一個人,我和他先學習一下怎麼打檯球再和你玩。

慕容雪聳了聳肩,對我說,隨便吧。

我訕笑兩聲,坐在了一邊兒,不見李文道的影子,便問清叔,李文道去哪裡了?

清叔說李文道去買飯了,我一聽就走了,靠,不問這個我還忘了要吃飯了。

我在附近找了一家乾飯鍋吃,味道還算可以吧,吃過了以後,我就又回去了,當時他們正在收拾吃剩下的塑膠袋和飯盒。

李文道問我吃過了沒有,我點了點頭,說剛剛吃過,就在附近吃的。

他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這一天餘下的時間,我一直都在同福館待著,偶爾出去抽支菸,一邊抽菸一邊想著白玉柔的事情,這個女人我琢磨不透啊。

正想著,忽然手機響了一聲,是微信的聲音,我眉頭一挑,許是白玉柔。

我掏出來手機看了看,臥槽,一股煙霧趁機會燻到了我的眼睛,我連忙伸手揉了揉,他大爺的,嗆的我眼淚都流出來了。

正揉著,又是一聲清脆的響。

我眨了眨眼,一看手機,果然是兩條資訊,不過一條是廣告,另外一條才是白玉柔發的。

我覺得我有些強迫症,我沒有著急去回覆白玉柔的資訊,也沒有去看她說的什麼,而是先行點開那條廣告,然後再退出來,再把廣告刪掉,這才去看白玉柔的資訊。

“明天有空嗎?”她發的資訊是這樣的。

我看到這條資訊,頓時撇了撇嘴,我明天當然有空啦,哦不,我應該說是天天都有空,除了有事兒的時候。

我抽了口煙,慢慢的打了一行字,發了過去。

“有空,我哪天都有空。”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要怎麼樣。看著她那個卡通的小殭屍頭像,我心裡暗自想到。

“那明天一塊兒玩吧。”她回覆的速度很快。

“可以。”

我的腦海當中再度浮現她的身材還有容貌,嘖嘖嘖,這樣的女人,不知道有誰敢娶她啊。

我們又聊到挺晚,一直到了晚上的十點多鐘,我出去上廁所的空當還拿著手機,碰巧李文道也出來上廁所,他一個勁兒的看我,看了我好一會兒後,就問我是不是又找了一個新歡?

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他指著我的手機對我說,你微信的聲音不斷,還有,你總是時不時的春笑一聲,有點兒yindang。

李文道猜的沒錯,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想了想,我對他說,好吧,我承認我是和一個女的聊的挺歡的,但是絕對不是什麼所謂的新歡。

李文道立馬就投給了我一個“我懂得”的表情,還問我這幾天老是往市區跑,是不是和人家約會去了?

我頓時鄙視他一眼,說,我是那種人麼?我確實是去檯球廳了,人家是教我打檯球的,再說了,剛剛我不是說了麼,不是什麼新歡。

李文道又是一臉“我懂得”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欠揍,但是我揍不過他。

我嘆了口氣,不打算再解釋什麼了,於是沒再搭理他,上了個廁所就回屋去了。

第二天我醒的挺早,早上起來準備刮刮鬍子,然而一照鏡子,我發現我特麼居然變得憔悴了。

靠,怎麼會這樣?

我連忙颳了鬍子,然後認認真真的洗了把臉,結果還是改變不了憔悴的事實。

一陣折騰之後,我看著鏡子裡面一點兒都沒有變化的自己深深地嘆了口氣,好吧,憔悴了就憔悴了吧,哥們兒是那種在意形象的人嗎?

我和她定的時間還是和昨天一樣,是十點鐘,現在才八點還有時間。

我出去吃了頓早飯,一路上打著嗝,剔著牙就慢悠悠的走到了同福館。

李文道早就坐在裡面了,慕容雪卻是不在,李文道問我今天還有沒有什麼活動,我乾咳一聲,說有,去市區玩玩。

他頓時鄙視的看著我,說我是思春了。

我同樣也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並沒反駁他,當然了,我是懶的反駁。

我問他慕容雪去哪裡了,他拿過來桌子上的報紙,對我說,木木給小雪打電話,說是一塊兒出去玩去了。

唔,木木?我有些驚訝,好像好長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她了啊。

我同樣坐下來,拿起來旁邊的一份報紙看了看,啥意思都沒有,也不知道李文道看的什麼。

清叔在那邊兒一直看書,我之前好奇的問過他看的是什麼,他跟我說看的書是什麼子不語,我也不懂那書是幹嘛的,他就跟我解釋說,就是專門寫鬼的,是個清朝人寫的。

他還說,等他看完了就給我看看,讓我學習學習。

盯著報紙的某個地方看了好一會兒的李文道忽然驚異的說道:“雙子山徹底荒廢了!”

原來這傢伙一直在看這個啊,我打了個哈欠,說道:“你這才知道啊,前幾天電視上還報道了,那地方沒人要了。”

“嘖嘖嘖,太離奇了。”李文道摸著下巴,皺著眉頭說道。

我聳了聳肩,說道:“自從咱們那次去過之後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