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我都在悲催的畫符,而他們三個玩手機的玩手機,看書的看書,為什麼我就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一個下午過後,我畫了將近三十張符咒,如果今天晚上那傢伙來的話,應該也夠用了吧,不過我總覺得夠嗆。
李文道跟清叔說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清叔給我們算了一卦,卻是眉頭一挑,對我們說,卦象上顯示的你們三個今天的運勢都很平常,一切順利,沒什麼壞的地方。
這不禁讓我們犯了迷糊,一切順利?
這也太稀罕了吧,我遇到過的這些事兒哪個不是一波三折的?
對方的身份昨天晚上已經被我猜出來了,肯定是惡鬼之一,只是昨晚忘了問他的名字了。
已經將近八點鐘,同福館還遲遲沒有打烊,清叔和以前比,今天睡得晚了。
關於今晚的運勢如何,清叔給我們反反覆覆的算了好幾遍,得出來的答案始終都是一樣的。
看來今天晚上沒什麼大風險了。
我們三個很高興,但是清叔卻給我們一人澆了一盆涼水,告訴我們別高興太早,要不然樂極生悲的事情很容易會發生。
清叔說的不無道理,我們三個都明白了。
晚上,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然而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那傢伙竟然沒有來。
靠,大家都準備好了來的,不會是耍我們的吧?!我心裡憤憤的想到。
我們在那地方竟然從九點半,等到了十二點鐘,那時候竟一點風都沒有,很熱,而且我覺得那裡的蚊子都被我們給喂肥了,他大爺的,一會兒一個一會兒一個的,咬的我直有些懷疑人生。
第三天我們沒有再等著那傢伙過來,而是回了家就躺在床上睡覺了,這樣的請持續了五天之後,終於有了苗頭。
那天我們還是照常從同福館回家,李文道他們兩個讓我先走,他們兩個去買點兒東西,李文道讓我回家後順便燒點兒水。
我於是先行離開了,獨自走在家門口不遠的那天小巷道上。
夜晚,有青蛙的叫聲,但是聽起來微弱,離這裡有些距離。
這小巷子裡除了我,沒有別人,我的腳步輕輕地在路上響著,偶爾踩在一片樹葉上面。
“咔嚓咔嚓……”
這路上不算黑,今天的月亮挺亮堂,和今天白天的天氣一樣的好,而且有些淡淡的風,一陣一陣吹在身上,軟軟的,很舒服的感覺。
“阿嚏!”忽然,我渾身打了個冷戰,又打了一個噴嚏,不禁眉頭一皺,腳步放緩了一些,怎麼感覺這周圍的溫度變冷了?
電光火石之間,我腦袋裡面忽然浮現一個令我噁心的猜想。
他大爺的,不會是那傢伙看到今天就我一個人走,想來抓落單了吧?!
想到這裡,我連忙加快了腳步,不知道怎麼想的,還是先回家吧。
然而就在我的前面不過十米的地方,悄然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人,如果沒有撒在他身上的月光,恐怕他站在我的跟前都不一定能看得到。
我心中頓時駭然,大爺的,果然是來埋伏我的。
“王銘……”他原先是低著頭的,當我停下了腳步,他又抬起頭來,看不清楚他的臉,在黑夜猶如打了一層馬賽克。
李文道和慕容雪他們兩個怎麼還沒有買完東西?!我心裡焦急的想著,大爺的,早知道就跟著他們兩個一塊兒買了。
看現在這種情況,我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來拖延一下時間了。
“你是專門趁著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來抓我的?”我看著他,慢慢的把背後的揹包卸了下來,拿在了手裡面,然後緩緩地拉開拉鍊。
“呵呵。”他淡淡的一笑,聲音再度想起:“我可不是專門趁你一個人的時候來的,我也沒有想到,今天就只有你一個人。”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笑著說道:“哈哈哈,看來老天都希望咱們兩個能單獨打一架啊!”
一聽這話,我心中頓時一沉,靠,這麼巧?誰信呢?!
我沒說話,只是皺著眉頭看著他,而他見我不說話,便問道:“怎麼不說話?王銘,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好吧,如你所說,我確實是害怕了。
不過哥們兒再害怕,也能讓你知道麼?!
我鄙視的看著他,不屑的對他說道:“老子還能怕了你?!魔多都死在我手裡了。”
“魔多?!”他聽到我說的這個名字,大吃一驚,連忙問我:“魔多死在了你的手裡?!”
我點了點頭。
“王銘,連守護者你都敢殺,你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他簡直難以置信的說,隨即又憤怒的說道:“今天不在這裡殺了你,怎麼跟死去的族人們有個交代?!”
說罷,他驀然間從原地消失了,我在心裡罵了一句,又特麼是這一招。
他的這招其實利用的是我們的視覺,如果我們沒有開眼,也能夠看得到他,這是他故意露出來的,當他消失的時候,就是他利用我們沒有開眼,又變成了魂魄的狀態,然後趁機偷襲。
就在他消失之後的05秒,我一邊左手抓著包,往旁邊來了一個賴驢打滾,一邊又把右手裡面早已經準備好了的第三目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貼在了額頭上面。
“急急如律令!”
我開了眼,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果然,沒有出我的預料,他的身影出現在了剛剛我站著的地方。
哼哼,想偷襲小爺我?我頓時鄙視了他一頓,然後從包裡拿出來一打早已經用橡皮筋套好的寅卯玉清解煞符,另外一打六甲陽神鎮煞符也被我拿了出來,別在了腰帶裡面。
“反應倒還挺快。”他陰冷的聲音從剛剛我站著的地方傳來。
“你當我是傻子?”我冷笑了一聲,然後一甩右手,一張寅卯玉清解煞符便朝他飛了過去,“急急如律令!”
他朝旁邊一閃,這時候我的另外一隻手朝著他剛剛閃到的地方又甩過去了一張寅卯玉清解煞符。
“急急如律令!”
這張符可謂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身上,被我引動後,他連著後退了好幾步。
“實力弱了太多了。”他冷笑一聲,四周此時捲起了陰風,地上那些被捲起來的樹葉在風中的速度都不及他。
我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可我的身子還沒有站穩,就感覺後背一股大力襲來,把我拍的向前踉蹌了好一段距離,然後摔在了地上。
“王銘,你怎麼會變得這麼不堪一擊?”他的聲音在後面冷冷的響起。
我剛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忽然間喉嚨一甜,我沒有忍住,張口就吐了出來,地上頓時多出了一抹觸目驚心的紅色,我的嘴裡面也是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李文道他們兩個怎麼還沒有來?!我心裡愈發的焦急了,抬頭看了看小巷子的路口,可是那邊兒卻沒有一個人影,只是眨眼間掠過了一輛白色的轎車。
我苦笑一聲,靠,今天哥們兒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嗎?
“這才一掌,你不會是起不來了吧?”他的聲音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我咬了咬牙,扭頭看了他一眼,他離我有點兒距離,在那裡靜靜地站著,拉了一下鴨舌帽的帽簷。
“我歇會兒不成麼?”我冷冷的說心著,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你看這不起來了麼?”
我心裡現在的打算是,反正橫豎都是個死了,大不了老子跟他拼了,興許還能帶他身上的零件走,給李文道和慕容雪他們兩個留機會。
唉,就是時間太緊了,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交代啊。
“哼。”他冷笑了一聲,滿是嘲諷的說道:“現在的你,怎麼跟個廢物一樣?這幾年都是吃垃圾長大的嗎?!”
聞言,我心裡面頓時升騰起了一股無名之火,尼瑪的,老子吃尼瑪長大的!
我絲毫不含糊的從腰裡面抽出來了三張寅卯玉清解煞符,然後一齊向著他甩了過去,他只是往旁邊一閃,就躲過去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又抽了幾張六甲陽神鎮煞符,向著他甩了過去,但是都被他一一躲開了。
我心裡暗自冷笑一聲,表面上不動聲色。
他一邊躲著,一邊嘴裡面還在罵著我,說我是廢物之流,還問我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麼用。
說實話,我被他惹毛了,確確實實,徹徹底底的被他給惹毛了,靠。
“你他媽除了躲就是躲,有本事你來弄死我啊!”我忍不住衝他吼道,“廢物都打的你只會躲,你這魂魄留在世上還有什麼用?還不如魂飛魄散!”
他一直好像和我玩躲貓貓似的樣子終於在我這句話說完之後瞬間消失了,他靜靜地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在他四周的那些空間忽然有些扭曲了起來,彷彿有火在燒一樣。
四周的風,悄然發生了些許變化,變得更加的冷了,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渾身一麻。
而他的聲音,也隨著這風傳遞到了我的耳中。
“我要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