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還有我媽應了一聲,我還是不放心的讓他們拿出來手機,給我打個電話。

還好,他們二老都會用,當場就給我打了個電話,我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最近沒有林建豐的訊息,彷彿他那一幫人也跟著他銷聲匿跡了,這兩天都沒有見到他們。

我很擔心他們那一幫人,並不是擔心林建豐的傷或者其他的云云,而是擔心他們會趁著我離開家去了G市以後,又來為非作歹,強搶東西,雖說我家裡已經沒有什麼值點錢的東西可以搶了。

辦法也不止一個,萬一他們不搶東西,用其他更損的招呢?

要知道他們那一幫人都是些流氓混混,平時好吃懶做的,沒事兒就欺負人玩,惹到他們了,鬼知道他們有多麼損的招?

我摩挲著下巴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去一趟林建豐家看看吧。

一般來說,我這個人啊,想起來做什麼事兒了,就想著趕緊去做,於是我連忙除出了堂屋,對外面做飯的我爹媽說要出去一趟,吃飯不用等我了,可能得晚點兒回來。

不等他們兩個回答,我快步離開了家。

本來我是想直接去林建豐家裡的,但是到了中途,我想了想,又拐彎去了趟三黑家,三黑還是在門口燒水,這傢伙一天天的好像沒什麼事兒幹,除了燒水就是燒水啊。

他正蹲在小馬紮上盯著燒水的壺發呆,見他這個樣子,我在心裡輕輕地嘆了口氣,當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發現我。

“三黑。”我叫了他一聲。

他身子頓時一哆嗦,連忙抬起頭來下一看,待看到原來是我,他明顯的鬆了口氣,笑著說道:“臥槽,你嚇死我了,你怎麼來了?”

“我借你家裡個東西。”我對他說道。

“什麼東西?”他愣了愣,問我。

“上次我用的那把菜刀。”我淡淡的說,又補充道:“就用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三黑一聽我還要用刀,愣住了,過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的問我:“銘哥,你用刀……是去找林建豐那個孫子吧?”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我靠,銘哥,你這都要走了,就玩這麼大的,你說要是他們報了警了,警察通緝你怎麼辦?”三黑一拍大腿,頓時張大了嘴巴,有些雞凍的看著我,又忽然擔憂的問道。

我被他問的一頭霧水,眉頭一皺,問道:“通緝?為什麼要通緝我?”

“你把林建豐殺了,他們要是知道這事兒,肯定會殺了你啊!”三黑語氣特別快的對我說道,唾沫星子幾乎都快要滿天飛了。

我暈,這傢伙想哪裡去了,殺了林建豐?我還沒那個意思,殺了他這事兒就鬧大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哥們兒就算是下半輩子都在G市,那也擺脫不了蹲號子的命運啊!

不過,我之前也確實是想過要不要一刀把林建豐那孫子給咔嚓了,但是仔細想了想,這個想法還是不太現實了,還是算了吧,再說了,我殺了他都嫌髒了哥們兒這雙畫符的手。

我無語的看著三黑,無奈的說道:“誰跟你說我要殺了他了,拿刀去找他就是要殺他麼?”

三黑愣了愣,說道:“不是要殺了他啊,那你幹嘛去?”

“嚇唬嚇唬他,我今天就要走了,他們要是知道了我走了,很有可能就忍不住還要欺負咱們兩家人,尤其是你,三黑。”我看著三黑,說道,“還有就是,他們那一幫子人都是什麼樣子的你我都清楚,玩陰的咱們沒他們辦法多,我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嚇唬嚇唬林建豐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三黑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道。

“所以你還不趕緊給我拿把刀去?”我嘆了口氣,無奈的對他說道。

“哦對對付,別慌銘哥。”說著,三黑就一溜煙兒的往家裡跑去,我聳了聳肩,彎下腰來從地上撿了一根棒子胡(玉米的核,可以用來作柴火),然後丟進了燒水的壺下面,剎那間便被火吞噬。

身後傳來三黑的腳步聲,我轉過身去,就看到三黑手裡正拿著一把刀,邊走邊對我說道:“銘哥,來,給你。”

我接過刀,說道:“行了,我走了。

三黑點了點頭,忽然問道:“要不……銘哥,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我愣了愣,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說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這兒燒水吧。”

“好吧。”三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我邊說著邊轉身要離開,身後的三黑提醒般的對我說道:“銘哥,可別一時衝動就幹了什麼事兒啊!”

我愣了愣,沒有轉身,只是點了點頭。

為了避免人多眼雜,我在去林建豐家的時候,把刀藏在了腰後面。

林建豐家門是關著的,我四下裡看了看,並沒有人,我這才跟個小偷似的輕輕地扒開門縫往裡面看,令我感到驚訝的是,林建豐的家門竟然沒有上鎖,一推就能推開。

我先是一愣,然後連忙輕輕地推開了門,避免發出聲音,再轉過身輕輕地關上門,然後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他家裡很安靜,好像沒有人在家裡一樣,我眉頭一皺,這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呻yin聲傳來,我愣了愣,以為聽錯了,就凝神仔細聽,又聽到了兩聲呻yin,竟然還真的有聲音,好像是在臥室那邊傳來的。

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越近那聲音便越大,我扒在窗戶上往裡面一看,就看到兩個人,一個是林建豐,正光著膀子躺在床上,另一個人是他母親,手裡面拿著的好像是藥水還是什麼,正往林建豐身上擦著,我看到了他身上那個刀傷,不禁心中一驚,竟然被我砍的那麼長,從肩膀一直到肋骨那兒,像是一條蚯蚓,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母親一邊給他擦藥,他一邊痛苦的呻yin,不停的抽著冷氣。

見狀,我心裡面冷笑了一聲,緩緩地把手背到了身後,然後從褲腰裡面慢慢的把那把刀抽了出來,然後來到臥室門口,輕輕地推開這木門,並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所以他們母子二人都沒有發現悄悄來到的我。

此時此刻,我彷彿有一種做潛行殺手的感覺,真特麼爽。

我看了看他們兩個,這時候,林建豐的母親正往林建豐身上的傷口上滴著藥水,我發現那藥水好像並不能在一處滴太多,要不然會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我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小小的計劃,然後背手摸到了門,接著使勁一關!

“砰!”

“啊!”

我的計劃實現了,林建豐他母親正要給他在傷口的下端,也就是傷口最深的地方滴藥水,然而我趁著他們沒有發現屋子裡面還有第三個人,心裡沒有絲毫警惕的時候使勁一關門,然後那老寡fu就被嚇到了,手裡的藥水就跟個自來水管似的,有一半兒幾乎都滴在了林建豐的傷口上,他頓時發出了一聲高昂的慘叫聲。

我冷笑了一聲,那老寡fu先是轉過身來抬頭看了我一眼,待發現是我,她的驀然一變,驚叫道:“怎麼又是你!”

林建豐被藥水刺激的在床上打滾,看那樣子,簡直是疼的痛不欲生,我心裡頓時一陣暗爽。

“怎麼,我來了是不是很驚喜啊?”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床上打滾的林建豐,又看著這老寡fu,說道。

她頓時惡毒的看著我,一邊站起來按住林建豐,然後在他傷口上輕輕地把那些多餘的藥水用手抹勻,一邊沙啞著嗓子對我說道:“王家小娃娃,你不得好死!”

聞言,我哈哈一笑,然後拿著刀指著她,淡淡的說道:“你放心,你這一家子肯定要比我死的慘,尤其是你兒子,他都做過什麼好事兒?”

老寡fu這下說不出來話了,林建豐逐漸平復了下來,他自然也是聽到了我和他母親的對話的,只見他惡狠狠的瞪著我,說道:“王銘,你和劉三黑都要死!”

我笑了笑,不屑的看著他,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今天的你是不是最後一天在這裡了。”

林建豐聞言,頓時臉色一變,看到了我的刀,他的臉色又陰晴不定了起來,滿臉戒備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還看不出來?”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跟他亮了亮手裡的菜刀,意味深長的說道,“都這麼明顯了。”

他臉色頓時一白,看了看我手裡的刀,又看著我,忽然,他冷笑了一聲,對我說道:“王銘,你不敢,殺了我你就完了。”

哎喲臥槽,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冷靜,裝的吧?

我也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殺你一個我當然不敢了,要是再加上你母親的話……”

說著,我又意味深長的看著那老寡fu。

林建豐這下坐不住了,連忙說道:“王銘,你別亂來!”

我掂了掂手裡的刀,看著這昔日的村霸,心裡很暢快,林建豐啊林建豐,風水輪流轉,你也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