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給李文道打了電話,李文道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此時臉上竟然還帶著笑容,這是又聽到遇到什麼好事兒了?
只見李文道一臉自信的對我們說道:“咱們來生意了!”
我愣了愣,有生意了什麼生意
“剛剛是清叔打給我的電話,他說有人找上門來了,讓咱們幾個過去一趟看看。”李文道邊搓著手邊坐了下來,頗為興奮的對我們說道。
我和慕容雪愣了愣,連忙點了點頭,沒想到李文道這傢伙又是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惋惜的說道:“一大早的就來事兒,可惜了我這一壺茶咯。”
我頓時無語凝噎,這傢伙不會是昨天晚上做了什麼噩夢,然後受了什麼刺激吧?
慕容雪在一旁連忙起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那什麼,我去房間收拾一下昂。”我乾咳了兩聲,隨口編了一句話對李文道說道,然後也連忙離開了。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來自李文道的幽幽地嘆息聲,我身子頓時就是一哆嗦,瘋了瘋了,這家絕對是瘋了……
我回到了房間裡面,收拾收拾了需要的東西,當然,也沒什麼我需要收拾的了,像那些手電筒啊之類的東西,一直就在揹包裡面,倒是那些畫好的符咒還沒有弄好。
我找來了一根皮筋,把這十七張符咒給緊上,這一沓整整十七張符咒,看著就有種成就感,這可是哥們兒我第一次有這麼多的符咒啊,跟鬼幹架不用愁了,哈哈哈哈。
收拾好了東西,我把手機從插座上面拔了下來,一看時間,臥槽,才七點二十四,那傢伙得是有多著急,這麼早就去同福館請人了?
清叔這老頭兒起的也早,我們這些人裡面,好像普遍都跟公雞似的起的很早,我好像是他們當中起的最晚的吧,比我早一點的就是慕容雪了。
都說女人很能磨蹭,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出門之前的化妝上,就算是她要出去幾分鐘去個超市買點兒東西,也要打扮打扮,不過好在慕容雪並不需要化妝,也就是洗洗臉刷刷牙,完事兒以後,我們三個就去了清叔那裡。
一大早的,出了衚衕,賣夾餅的大媽還在那裡忙活著做夾餅,做餛飩,路上車輛很多,都是上班的打工族,而且這人可比我上夜班的路上看到的人要多了許多。
我們仨都還沒有吃早飯,然而清叔的電話已經打來了三個了,都是讓我們趕緊麻溜兒的飛過去,我對他們兩個說,既然咱們趕時間,那就買三個夾餅吃著去吧。
可能我這話有點兒打廣告的意思了,但是,沒錯,我確實是在打廣告,畢竟人家天天起早貪黑的很辛苦,多買幾個做個廣告又怎麼了?再說了,這裡賣的可謂是良心,怎麼能沒有不推薦的理由呢?
我們去了同福館,同福館的門外面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汽車,挺漂亮的,車身被擦的鋥亮。
這輛車的主人,應該就是我們的搖錢樹了。
開啟同福館的小木門,頓時就是一股濃濃的煙味兒傳進了鼻子裡面,我和慕容雪咳嗽了幾聲,沒有關上門,好讓煙霧往外面散一散。
開啟門後,店裡的那些煙霧都爭先恐後的跑了出去,我們也看清楚了店內的情況,在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清叔,託著水菸袋子咕嚕咕嚕的抽,另一個男人我不認識,看年齡應該已經中年,穿著一身的黑色西裝,臉上表情挺緊張的,正搓著手詫異的看著我們。
這人兒就是外面奧迪車主了吧?我在心裡嘆了口氣,心中羨慕了起來,哥們兒什麼時候也能買輛車呢?
這個想法不禁讓我頗為自嘲的一笑,王銘啊王銘,你也就是做做白日夢罷了。
“你們仨可來了。”清叔吐了口煙,語氣有些抱怨味道的說道。
“咳,清叔,這個時間點太早了,我們早飯還沒怎麼吃就來了。”李文道乾咳了一聲,連忙說道。
“早飯這個問題就交給我吧,一會兒咱們可以去我那邊吃,包三位還有元先生滿意。”坐在沙發上面的那個西裝男這時候忽然開口說道。
“唔?”李文道有些驚訝,衝這個西裝男拱了拱手,問道:“還未請教這位先生尊姓大名?是做什麼的?”
“姓徐,名唯義,唯一的唯,義氣的義,是那邊聚源飯莊的老班,不知道幾位有沒有去我那邊吃過飯?”西裝男也站了起來,拱拱手,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沉穩。
慕容雪聞言,微微一愣,道:“聚源飯莊?咱們昨天去的不就是那裡嗎?”
我靠,這個中年男人看起來挺年輕的,竟然是聚源飯莊的老闆!
那他剛剛說的吃早飯,就是讓我們去聚源飯莊吃咯?臥槽,那感情好啊。
“幾位原來去過,覺得飯菜還可口的話,可以去我那邊吃,怎麼樣?”徐唯義淡淡的一笑,問道。
“好。”李文道他們還沒表態,然而我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道,說出來以後我就後悔了。
李文道扭過頭來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清叔抽了口煙再緩緩地吐出來,這時候他站了起來,對徐唯義說道:“徐先生,現在這個社會上做我們這一行的,大多都是一些江湖騙子,有真本事的還是少,所以為了讓你信任我們,還是決定給你露一手看看。”
我們三個都沒有說話,徐唯義一聽清叔說要露一手,頓時眼前一亮,看來這哥們兒也是擔心我們幾個是江湖騙子啊。
想來也是,我們三個還都沒奔三呢,看起來都還很年輕(我這不是自戀),一般幹這行的不都是那種老頭兒麼?戴個那種圓框的墨鏡,頭上或者戴個小帽,再穿個長款衣服或者中山裝之類的,跟人說話的時候一臉的仙風道骨的樣子,捏爪一算就能知天知地知未來過去前世轉世的半仙兒。
顯然,清叔現如今的裝扮就很符合綜上所述。
“咳咳咳。”清叔乾咳了幾聲,竟然託著菸袋子坐了下來,我有些愕然和不明所以,只聽他抬起手來看似隨手一指,正好指著我,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扭過頭去接著抽菸,嘆息道:“唉,年老咯,還是交給我這些小輩們來吧,王銘,來,露一手,隨便畫張符用就行。”
臥槽,你直接說你懶不行麼?還找了個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我頓時愣了愣,還讓我隨便畫張符用,我要是給你畫張寅卯玉清解煞符貼身上用,他能看到什麼效果麼?
“好吧。”我點了點頭,一頭鑽進了後屋裡,在裡面找到了畫符用的東西,我沒有用墨汁,而是找到了硃砂用,我好像還是頭一次用硃砂畫符。
把東西都擺在桌子上,我說道:“那我就給你們畫個簡單的引火符吧。”
說罷,我便提筆,蘸了硃砂,紅色的毛筆頭在長條狀的黃紙上來回遊動,筆走龍蛇,畫引火符這種小兒科低階符咒,簡直就是下筆如有神啊。
不過兩三分鐘,一張引火符便熱乎乎的出爐了,我給徐唯義看了看這張符,他很好奇的問我這上面畫的是什麼意思,我跟他說,這上面就是一種符文,看不懂的,不礙事,能用就成了。
右手結成劍指一指這張符,嘴裡輕輕地念一句“急急如律令!”,這張符於是就著了起來,看的徐唯義一臉震驚。
見他那個樣子,我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哈哈哈,凡人~
在徐唯義面前露了一手後,他的態度比剛剛要更加的客氣了,跟我們說話都是用“先生小姐”的,至於清叔,估計他認為清叔是我們師父了,所以更加的敬佩,稱之為“元半仙兒”。
我們去了聚源飯莊吃早飯,點了一桌子的菜,我的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咕叫了,雖說之前買了一個夾餅吃。
一桌子的菜,雞鴨魚肉等等菜都有,規格還挺大,只不過李文道這傢伙有點兒不太適應這種場合,他私下裡跟我說,徐唯義請咱們吃飯,才五個人就上了那麼一桌子的菜,吃不完的話,那不就是鋪張浪費麼?
李文道一直提倡節儉,追求簡單自然,但是這個社會已經中了紙醉金迷,互相攀比,金錢為主的毒太深了,鋪張浪費不都快成了習慣了麼?
大清早的飯店裡面也沒人,除了工作的員工們,所以大廚們也就都給我們這一桌子人做菜,所以點的菜上的特別快,一道接著一道,菜香味兒也一波接著一波,聞得我有些蠢蠢欲動。
我們五個人是在一個挺大的包間裡面,五個人在這裡坐著,顯得有些空曠,等到菜都上齊全了,徐唯義又弄了兩瓶五糧液,對我們豪邁的說,隨便吃隨便喝。
但是這頓飯可不是白吃的,看這架勢就知道,這事兒不太好解決。
我當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並沒有動什麼東西,而是靜靜地坐在了一邊,等著清叔他們開口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