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問我為什麼要殺你?

我靠,大姐,我可沒有那種邪惡的念頭啊!我只是想讓你認清楚現實,別在這衚衕裡面嚇唬人了。

“為什麼要殺我……”女鬼瞪著兩隻只有眼白的眼睛看著我,幽幽地問道。

在這事兒很久以後,我偶然間在電腦上看過一個電影,大家想必都看過也應該看過,那就是島國小日本拍的恐怖片,午夜兇鈴。

我現在眼前的這個女鬼就很像電影當中的貞子,簡直一模一樣,以至於在那個時候我看到貞子的時候就渾身一個激靈,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我沒有殺你。”我看著她,緩緩地說道,或許她能聽得懂我的話,但是估計機率很小。

我現在右手臂很痛,火辣辣的痛簡直就是好像在被火給在燒一樣,但是如今這個時候,我不能太過在乎這傷。

“為什麼要殺我?!”這女鬼看起來有些癲狂,衝我吼了一句,同時抬起手來直直的向我衝了過來。

我去,說動手就動手?!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他大爺的……”我暗啐了一口,忍著右臂鑽心的疼痛,我拿著符籙,瞅準機會,在那女鬼的利爪來到我的面前的時候,我往旁邊一躲,她的速度很快,從我的耳旁掠過,帶有一股勁風,我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我靠,要是哥們兒在慢一秒,這耳朵可就不保了!

縱使剛剛一刻驚心動魄,但是我沒有一秒的停歇,右手拿著符籙就往那女鬼的手臂上狠狠地一貼。

我這個動作讓我不禁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急急如律令!”我大喝了一聲,寅卯玉清解煞符沒有半點兒卡頓延遲,立即靈驗,女鬼發出“啊!”的一聲慘叫,然後就倒飛了出去。

我愣了愣,心中有些欣喜,哥們兒我畫的符果然有威力!

我又從褲腰帶裡彆著的那些符籙裡面抽出來了一張,而那女鬼被符籙所傷,已經躺在了幾米之外的地上,身子微微的顫抖著。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趁她病順帶要了她的命,於是便拿著符緩緩地走了過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鬼竟然忽然從地上蹦噠了起來,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我心中赫然一驚,臥槽,這是什麼情況?!滿血復活了?!

“為什麼要殺我?!”她衝我大吼了一句,渾身可能是因為憤怒的緣故在劇烈的顫抖著,像是篩糠一樣。

我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她在這兒大喊大叫的,靜靜地看著她。

女鬼不死心的又衝了上來,速度很快,這麼突如其來的攻勢讓我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我就已經感覺到有一股撲面而來的凜冽的勁風襲來,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妙,本能的抬起手來想要擋住,但是不論做什麼都是為時已晚了,我整個人便被女鬼的僅僅一拳,打在了我的胸口上,力氣很大,我感覺自己彷彿被什麼很重的東西給高速撞到了一樣,胸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

我靠,好疼,我該怎麼辦?怎麼解決她?

我心中如今可以說是已經陰雲密佈了,很凝重,他大爺的,這女鬼到底該怎麼解決?!

我現在甚至都隱隱有些擔心起來,我今天還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衚衕?

那女鬼正一步一步的向我走過來,她秉持的估計和我也一樣,都是想趁他病要他命,看來哥們兒我這次是要栽了。

但是,人在絕望的情況下如果還抱有生存下去的希望,那麼這個人就會爆發出超乎他自己本身,超乎常人的力量。

我咬了咬牙,他大爺的,愛咋滴咋滴吧,哥們兒我還能怕你這個小娘們不成?!

那女鬼見我站起來了,她的腳步也不停下,我見狀後退了兩步,同時把手裡面的符籙往她的身上隨手一甩而去。

“急急如律令!”我喝了一聲,符咒生效,女鬼又一次被符咒給打飛了出去。

我捂著胸口喘了幾口氣,剛剛說了那引動咒語,讓我的胸口很痛,估計我又是肋骨斷了之類的事情。

我忍著身上兩處鑽心的疼痛,從腰裡在抽出來了一張寅卯玉清解煞符,然後快步向著那女鬼走了過去,女鬼被剛剛那行符咒給傷到了,還躺在地上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身子,我手裡拿著符,沒有絲毫猶豫的往她的額頭上面一貼!

可是令我特別想要有一種罵閒街衝動的是接下來的一幕,那女鬼裡面撲騰一下站了起來,然後兩手往我的胸口一拍,頓時疼的我淒厲的慘叫了一聲,隱隱好像聽到了“咔嚓”的一聲響從我的體內傳來。

他大爺的,果然是又疼了,我怎麼就鬧不明白呢,怎麼受傷的總是哥們兒我?!

“臥槽…咳咳……”我捂著胸口後退了好幾步,終於是沒有站穩,踉蹌的摔倒在了地上,張口咳出一口鮮紅色的血。

那女鬼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我,我咬著牙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把那張六甲陽神鎮煞符從腰裡抽了出來,聚氣凝神,讓我的精力集中起來,然後把手中的符咒向著女鬼一甩而去,同時我從腰裡抽出來了最後兩張寅卯玉清解煞符,然後衝了上去。

“急急如律令!”六甲陽神鎮煞符的作用被髮揮出來,女鬼此刻像是一個雕塑一樣,但是這種感覺僅僅只是持續了一秒左右,對於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我把最後兩張解煞符趁這個機會,全都貼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喊了一句“急急如律令!”,之後,那女鬼便如我所預料的那樣,慘叫了一聲倒飛了出去。

這次由於我是用了兩張寅卯玉清解煞符,所以威力肯定比以前要大一些的,幾乎是翻了一倍。

我習慣性的摸了摸腰間,卻並沒有摸到我想要的東西,我低頭看了一眼,頓時苦笑了一聲,他大爺的,符咒用完了。

臥槽,這可怎麼辦?!

那女鬼在地上顫抖個不停,我現在有些手足無措了,現在正是女鬼最為虛弱的時候,可是已經沒有了符咒,失去了這大好時機,讓她跑了可怎麼辦?!

我腦子裡飛快的想著這個問題,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很快,我的猜測成為了現實,當我轉頭往地上看看,想看看那個女鬼能夠何時起來的時候,可是那女鬼竟然消失了!

要知道當時我的心理簡直可以說有千萬只草泥馬在奔騰而過,整個人兒都僵住了。

她……她竟然跑了?!怎麼會?!

我欲哭無淚,悲催的我白白讓她給了我一身的傷,到頭來還是讓她給跑了,他大爺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左手捂著胸口,右手耷拉著,看了看四周,那是令我無語凝噎的除了我以外的空無一人的安靜衚衕。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心裡勉強的接受了這個現實,緩緩地走到揹包旁邊,把包艱難的拿了起來,單手背在了背上,就往回去公司的路走了。

他大爺的,真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這一晚過得是真特麼夠嗆。

拖著遍體鱗傷的身子,我慢悠悠的回到了公司,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後,我找到了鑰匙,然後開啟門,再關上,就跌跌撞撞的在黑暗當中摸到了保安室的門,開啟走了進去。

我喘了幾口氣,把包隨手扔在一個地方,然後艱難的爬上了床,咳嗽幾聲,可是竟然咳出了幾口血,在保安室乾淨透亮的地板上,格外的觸目驚心。

他大爺的,我心裡暗罵了一句,隨即苦笑了一聲,心裡想著哥們兒我愛能不能撐過去今天晚上?

我緩緩地掏出來兜裡的手機,開啟看看時間,已經是深夜的十一點半多了,我想了想,想要跟李文道他們兩個說一聲這個事兒,但是我想了想,又猶豫了起來,畢竟都這麼晚了,他們兩個都該睡著了,我有點兒不太好意思打擾人家。

要知道熟睡當中的人可是最煩別人打擾睡覺了,以前我上學那會兒就有幾個成天不學習的同學,天天在教室後面睡覺,然後放學回家接著睡,其中就有一個人,睡覺的時候被人給不小心弄醒了,那怒火蹭傢伙就起來了,簡直就是一座小火山。

最終,我握著手機考慮了好久好久,決定還是跟李文道打過去一個電話吧,我身上這傷估計他有辦法能夠幫我,要不然明天上班可怎麼辦?

我撥通了李文道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忽然一震,緊接著便從電話的那頭兒傳來了李文道那熟悉的聲音。

“喂?王銘?”李文道的聲音顯得有些懶散,看來果然是睡著了,這語氣都透出來一股子弄弄的睏意。

“我……受傷了…”我咳嗽了幾聲,又是幾口鮮紅的血吐在了地上,由於我的胸口受傷,所以我現在說話很吃力,就是說一個字我都疼,他大爺的。

“什麼?!你現在在哪兒?!”李文道大驚之餘,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