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臥槽,這是怎麼,不是應該變黑麼?”我大驚之下,驚疑道。

“不是每一種符咒都是變成黑色才是被引動的,這張符你只需要拿在手裡就可以了,他的功效是可以讓你記住你想要記住的一切事物,比如你看過的書,用了這張符,你可以過目不忘。”李文道淡淡的說道,隨即指了指桌子上面的符籙通解,說道:“你看看那本書,看一眼寅卯玉清解煞符的畫法,再合上書,看看能不能畫一張出來。”

我愣了愣,可以過目不忘?臥槽,這麼牛x?!

抱著滿腔的好奇,我看了一眼書上畫的寅卯玉清解煞符,記了一下,然後合上書本,就提起毛筆,蘸了硃砂,下筆咒念罷,就畫了起來,意到氣到,最終一氣呵成。

這張符完成以後,我有些不敢相信這是我畫的,簡直和第一次畫的時候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我靠,我才僅僅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啊!

我開啟書本對比了一下,和上面畫的差不多。

我勒個去,這廿四口須記符這麼牛掰?

要是在學生時代哥們兒我有這麼一手,那肯定分分鐘秒殺全校,哦不,是全市的學生。

我嘆了口氣,可惜啊,時間它不能夠重來。

不知道我畫出來的這道寅卯玉清解煞符怎麼樣,能不能用呢。

我拿起符來,拜了三清祖師爺,然後默唸驗符咒,只見上面亮出一層淡淡的白光,若隱若現,過了一會兒後,那白光便消散了。

我看著這道符,簡直不敢相信啊……

“唔,很不錯,第一次畫就成功了。”李文道在一旁誇讚道,我看了他一眼,撓了撓頭笑了起來。

“行了,這畫符的流程什麼的,你都記得了,還有什麼想問的?”李文道坐在了床上,打了個哈欠,問我道。

我看著他打哈欠,覺得他應該是困了,於是我也不準備再多打擾,便要告辭,但是,我忽然間又想起來一些事情。

“為什麼有時候要咬破手指頭?”我疑惑的問李文道。

“當你身上沒有帶毛筆硃砂黃紙這些畫符必備的東西的時候,你只能用自己的血去畫了,一般來說,都是畫在手心上。”李文道淡淡的說道,又補充了一句道:“咬破指尖可是很疼的,我勸你還是戴個小刀或者一根針也行。”

“哦,好。”我愣了愣,點了點頭,然後便跟李文道告別,但是在我要出去這門的時候,李文道的聲音忽然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

“哦對了,廿四口須記符的作用功效是兩個時辰。”

我回過頭去對李文道點了點頭,說了聲知道了,便離開了。

看起來,我現如今的生活似乎都安定了下來,再沒有什麼妖魔鬼怪的玩意兒來惹麻煩,但是我並沒有安心下來,我知道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之前和那個神秘人打過那麼多次的交道,我可是很熟悉他的套路了,也不單單是我,相信慕容雪和李文道他們兩個兩個也都熟悉了他的詭計多端,不按常理出牌了。

所以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或許,危險就在下一刻來臨……

我回到了房間裡面,然後坐在床上,開啟那本書看看,又看了看另另一隻手拿著的那張寅卯玉清解煞符,緩緩地吐了口氣,把書先放在一邊,然後把那張符籙珍重的放在了我的枕頭下面,畢竟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

轉念一想,如果真有什麼邪祟之輩來了,那哥們兒我就這麼一張符,能有什麼用?還是趁著時間,再多畫幾張吧。

於是我起身,但是忽然,我想起來了我並沒有毛筆硃砂之類的東西,那可怎麼辦?

紙倒是好搞定,李文道跟我說過,畫符並不是規定一定要用黃紙畫的,而是什麼樣的紙都行,毛筆一般在文具店裡都有賣的,但是硃砂這種東西,到底哪裡有賣的呢?

我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結果,最後只好放棄了,算了算了,還是去外面看看吧,說不定就能碰上。

我抱著這種心態出了門,院子裡靜悄悄的,這個時間點已經過了睡午覺的時候了,但是不知道李文道他們為什麼還要睡覺。

來到這裡有三個多月了,我也沒有回家看看,不知道家裡是否還好,我爹我媽有沒有被人欺負,還有三黑一家人,乾爹乾媽身體如何,三黑現在還在不在家?

我現在確實挺想家的,很想很想。

走在平坦的水泥路上,路邊的那些在冬天禿了頭的樹木,現在已經在人們不知不覺當中悄悄地長出了嫩綠的樹葉,隱隱約約有了茂密的感覺,那是生機的象徵,而再過一段時間,就是一派生機蓬勃的景象了。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路上沒有什麼人,事實上,這個小衚衕裡有人的時候估計也不多。

出了衚衕,便是大路,盡頭處是之前我扒過窗戶的餐廳,遠遠的望著,那玻璃窗在陽光下有些閃眼,而我有些恍惚。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我苦笑了一聲,在心裡又暗罵了一句,他大爺的,我才多大啊,怎麼就整天唉聲嘆氣的跟個林黛玉似的呢?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看看這條大路上的那些商鋪,摸了摸口袋裡的錢,足足有五百塊,是我現在一半兒的積蓄了,我家裡給我的那一千塊錢,我還沒有動。

大路上的那些商鋪,大大小小一整條街,賣什麼的都有,當然,毒品軍火人器guan之類的東西肯定是沒有。

我在路上逛著,眼睛不時的掃視著每一個從我身邊經過,或者迎面而來的人們的右手,這幾乎自己快要成為了我的習慣了。

當然,我可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變tai,雖然我認為我的人生挺變tai,但我絕對是一位正直的小青年,不會有什麼戀足癖戀手癖的癖好。

我之所以看行人的手,是因為那八隻鬼的右手上各自都帶著一根紅繩子,我覺得它們這八隻鬼,很有可能就隱藏在我們身邊。

他大爺的。我挺想罵街的,先罵他個十塊錢兒的。

前面有一家文具店,我遲疑了一番,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家文具店還挺大,我進去後,右手邊就是收銀臺了了,我走過去,看了看店裡面,然後問她說你們這裡有沒有毛筆。

收銀臺裡面坐著的是一個女人,大概得有個三十歲左右,長得還挺好看,正抱著一本書坐在收銀臺裡面的椅子上看一本書。

她聽見我問她,抬起頭來,說了一個“有”字,然後轉身在身後的貨櫃裡找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翻出來一個盒子,黑色封面的,開啟一看,這個盒子裡面裝著的東西都是一看,全部都是毛筆,而且是從小到大的順序排列的,沒有用過的白色毛筆頭還是尖的。我指了指第一支毛筆,問那個女人這支毛筆多少錢,她看了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一百零九。”

聽到了這個價格,我整個人差點兒從地上蹦了起來,我靠,一百多?不就是一支毛筆嗎?你特麼逗我玩呢?

於是我又指了指最中間的那一根,這一根長得還挺漂亮的,我把毛筆從盒子裡面取了出來,問女人,這個多少錢?

女人看了我一眼,說道:“那根便宜,才三十多一點兒。

“哦……”我點了點頭,想了想,然後對她說道:“那就這個吧。”

女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把裝著毛筆的盒子收了起來,我把毛筆放下,一邊問她這裡賣不賣什麼黃紙,硃砂之類的東西。

我這一問,這女人多看了我一眼,問我買這些東西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正我肯定不能跟她說我要畫符吧?

想了想,我對她說,家裡要刷一樣東西,需要用紅色的顏料。

女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我還以為你是大街那頭的那個迷信老頭的員工呢。

大街那頭的迷信老頭?我愣了愣,來了些許的興致,問女人,那個老頭現在在哪裡呢?

為什麼叫他迷信老頭兒?

女人告訴我,老頭就在大街西頭,往哪兒走走就看見了,叫他迷信老頭是因為他專門說一些迷信的話,賣的東西也和封建迷信有關,比如什麼桃木劍啦,風水羅盤啦,符咒啦一類的,要說在這個崇尚科學的時代,像他這樣的老頭子早該被時代拋棄,在家裡養老到無疾而終才應該是最大的願望。

但是那個老頭不一樣,看起來得有個五十八九了,但是據說真實年齡都已經將近七十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到的這裡,又是什麼時候開的這家店,有人說他在這裡很多年了,可無從考證。更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應該也沒有什麼後代或者妻子,但是沒有親人的他,每天卻總是樂呵呵的,彷彿沒有什麼煩心事一樣,見誰都打招呼。

如果不是因為他整天神神叨叨的,或許他現在老婆兒子孫子都該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