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我們三個人便回去了住處休息了。
第二天,慕容雪果然給木木打電話了,但是木木最近挺忙的,所以要等到明天了。
於是這一天,我就待在家裡,也沒什麼事情幹了。
但是也不能讓這一天就這麼白白的浪費了,於是我找了李文道,讓李文道教給我一些招式,李文道欣然同意,正恰巧慕容雪也沒有出去,於是聞聲也從房間裡面跑出來,在一旁看著李文道教我。
李文道教給我的這一套拳法,據他所說是他師門傳下來的,我好奇的問他,如果我要是學了的話,會不會也是他們師門當中的人了。
這下李文道有些糾結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的問題,便看了一眼慕容雪,慕容雪搖了搖頭,攤攤手,表示也不知道是不是。
李文道想了想,最後是搖了搖頭,跟我說並不算是,因為我沒有拜師,而且師父已經不在了,除非我拜師在他們門中的人,那樣才可以成為我們門中的人。
我明白過來,鬆了口氣,既然如此就好,我可不想當一個道士。
跟著李文道學了一整天,以哥們兒我的聰明才智再加上李文道和慕容雪他們兩個的悉心教導,還愁學不好麼?
這一天我就學會了不少招式,但現如今也只是個花架子罷了,李文道跟我說,讓我要時刻鍛鍊,要不然空擺一個花架子,徒讓人笑話。
帶著一身疲憊,吃過了又是買來的晚飯,我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彷彿如同被打了雞血,撲稜一下就從床上竄起來了。
我在香甜的睡夢當中,忽然想起來了木木今天會來,給我介紹一份工作。
現在想想,都有點兒小小的激動。
我深呼吸一口氣,強自壓下心中的激動感,看著抬頭望向窗外,天才矇矇亮,或許今天是個陰天。
我苦笑了一聲,他大爺的,這幾天天天都起的那麼早,我感覺我都有些受不了,快神經衰弱了。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鑽進被子裡面,蒙上了頭。
過了一會兒,忽然房間當中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我睜開了眼睛,從被窩當中鑽了出來,看向房門那邊,房門被開啟了,李文道走了進來。
我愣了愣,問李文道什麼事兒?
他問我,還要不要學幾招?
我眼前一亮,頓時來了興致,連忙穿好了衣服,簡單的洗漱後,便跟著李文道來到了院子裡面。
李文道把昨天教給我的,都讓我重新做一遍,但是我卻有好幾個地方已經忘記了,李文道不得不又給我重新教了一遍。
雖說跟著李文道學習這玩意兒挺累的,但是至少學習它能夠強身健體,能夠保護自己。
那一日神秘人說我是廢物的那句話,還在我的耳邊繚繞。
李文道在我休息的時候,對我說學習這拳法,要想發揮這拳法的威力,第一便是讓自己的身體強壯起來,第二便是練“氣”。
練氣?我有些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氣”這個字,以前我也從李文道口中聽到過。我問李文道什麼是練氣。
李文道想了想,對我說,先跟你講一下這套拳法,古今拳法分為兩種,一種為外家拳,一種為內家拳,外家拳主要是依靠身子自身的硬度,而內家拳屬陰柔太極,則要靠“氣”來發揮威力,以柔克剛。
練氣說白了就是氣功,只不過道家當中稱之為吐納,存思,或者服氣等等,畫符以及使用各種捉鬼降妖的法器符籙,都要用到“氣”。
我點點頭,心裡暗自想了想,也算是大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李文道忽然問我想不想學學捉鬼降妖的道術,我頓時有些猶豫了起來,我會了那些東西,不就是和道士歸為一類了麼?
我只好問李文道,李文道跟我說,你沒拜入師門,不算道士,學了這捉鬼降妖之術,頂多就是一個陰陽先生。
陰陽先生?這玩意兒我倒是經常聽說,以前的時候,幾乎每個村子裡面都有那麼一兩個,專門醫治“癔症”,捉鬼降妖掐指算命風水下葬可謂是樣樣都會。
我有些心動,跟李文道學點兒這樣的技術活,以後要是他們不在了,有什麼鬼之類的東西找我,我還能招架的住。
最終,我向李文道點點頭,對他說,我學。
李文道也樂於教我,他跟我說先學會了這套拳,而且同時兼顧練氣,然後再教給我簡單的一些道術。
我心裡有些激動,太好了,哥們兒要是學會了,就不用在害怕被那些惡鬼追殺了!
於是,我滿懷信心的又開始複習剛剛學過的招式,慕容雪從房間出來以後,我們三個便去吃飯了。
說道慕容雪,自從上次我幫她躲過那女鬼的一掌以後,她對我的態度就比之前好了許多。
吃早飯的時候看看錶,已經是將近中午,十點多了。
木木給慕容雪打了一個電話,說一會兒就會過來,談談給我找工作這件事兒。
中午來的時候,我們卻不是在住處談,而是在住處附近的一家名為“今生緣”的飯店裡面,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也就比我們那邊鎮子上的飯店好一點兒。
在那飯店裡面,我們四個人商討著我的人生第一份工作,我很茫然,我到底該去做什麼呢?
來時的路上,我心裡想著餐廳的招聘啟事,服務員的意思不就是端菜的麼?我特意的看了看這個飯店裡面端菜的服務員,我感覺好枯燥,手裡端著好吃的飯菜可是自己卻只能看著,讓別人去吃,如果是我,我指不定會偷吃上幾口的。
木木還是那麼漂亮,穿的也很好看,這個女人給我的印象也很好,大大方方的,能和她做朋友,我感覺很高興。
在飯桌上,木木問我學歷如何,我很自然的跟她說,我就是一個初中生。
在座的人還都是第一次知道我的學歷,可是讓我有些茫然的是,他們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這其中李文道也好些,木木和慕容雪,卻是皺著眉頭。
木木跟我說,為什麼上到初中就完了呢?
我想了想,輕輕地嘆了口氣,對她說了一個字:窮!
她好奇的讓我講講,我苦笑了一聲,端起面前焦黃色的啤酒,放在嘴邊一飲而盡,隨即擦了擦嘴角,對三人娓娓道來。
在我們那邊,村子裡麵人們的房子還有好幾戶都是土坯房,像我家那種用純木材做的房子,也是有幾個的,雖說水泥平房佔據多數,但是從整體上來說,我家鄉的那個村子很窮,而我們家,幾乎算得上是村子當中最窮的一個了。
幸虧我家裡只有我這一棵獨苗苗,要不然我估計初中都上不完!
那時候我們那邊要交各種費用,好在有九年義務教育的優秀政策,我家裡勉勉強強的供養了我上了初中。
我們那邊因為窮的緣故,所以輕文重農之風盛行,有的人小學上完了,就被家裡拉去幫忙種個地,養個豬,喂個羊之類的,也沒什麼出息。
我家裡起初也是想讓我好好學習的,他們的思想違背了重農輕文之風,是先進的思想,但是我這個兒子卻並不求上進,在學校也不怎麼學習,更可悲的是,我他大爺的也沒有交幾個朋友,也沒有加入某一個校園惡霸團體,除了三黑那傢伙,所以我成了眾人欺負的物件,三黑學習挺好,他從不接觸這種事,所以他也無能為力。
到初中畢業,我的學業生涯便結束了,因為家裡再也無力供養我上高中,高中要開始交學費了。
聽完我講完,在座的各位都唏噓不已,短暫的沉默以後,木木沉吟道,王銘,你初中的學歷在現在已經找不到什麼工作了,現在的工作,除了在建築工地,還有各種苦力活以外,基本上都是需要高中的文化水平了。
聞言,我苦笑了一聲,沉默下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李文道也幫不上我什麼忙,慕容雪也是一樣,只能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木木想了想,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有個地方你可以去。
我原本在心裡失望,覺得自己這輩子就只能是幹建築工之類的了,這時候木木的這句話讓我為之一愣,隨即好像身處絕境當中的人抓住了希望的曙光一樣,連忙問木木是什麼地方。
李文道和慕容雪也好奇的問。
木木猶豫了一番,說,保安的工作你做不做?
保安?我愣了愣,也猶豫了起來,保安那種工作,就我這種小身板,適合幹那個麼?
木木跟我說,讓我考慮一下吧,如果覺得可以,她就跟她們公司保安部門那邊打聲招呼。
我點了點頭,一邊吃飯,一邊在心裡權衡起來。
木木告訴我,在G市如果有什麼麻煩就找她,她會盡力幫忙,不要嫌麻煩,畢竟大家都是朋友嘛。
我很感激木木,她的這番話也讓我很感動,我當即決定敬她一杯酒,但是沒想到她竟然還臉紅了,這讓我有些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