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飯一邊閒聊,一頓飯於是便不知不覺之間吃到了晚上的九點多鐘,之後木木說今天她請客,所以便去結了賬,回來後,我們也該收拾收拾東西走人了。
我們又坐著木木的車回到了住處。
木木雖說喝了酒,但說到底,她一個開車的,總歸要少喝,所以大部分都被慕容雪給喝掉了。
所以木木開車走,我們也沒有多少擔心。
三人轉身回到了住處,我正要回到房間的時候,李文道卻忽然拽住了我,還有同樣要回到房間的慕容雪。
晚上的風,比白天要冷,我穿的這一件薄薄的褂子,凍得我打了個哆嗦。
我和慕容雪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李文道:“什麼事?”
李文道看了我一眼,說道:“今天那個新聞。”
我微微一愣,被李文道這麼一提醒,頓時想了起來,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哦對對對,想起來了。”
“新聞?”慕容雪掙脫開了李文道的手,詫異的問道:“什麼新聞?”
李文道看了我一眼,說道:“咱們去客廳說。”
於是我們三個人又到了客廳裡面,李文道坐下後,便直接切入主題,先對慕容雪說了一下是什麼新聞,慕容雪聽聞以後,很是吃驚。
“一天死了四個人?”慕容雪睜大了眼睛,面色凝重的吃驚道。
李文道緩緩地吐了口氣,點了點頭。
慕容雪把背靠在椅子上,低下頭沉吟少許,而我則在一邊看著鞋尖,聽著二人的談話。
氣氛有些沉默,過了一會兒,慕容雪抬起頭來,一對兒秀眉緊鎖,問李文道:“你想怎麼辦?”
“這……”李文道搖了搖頭,嘆息道:“我也不清楚,對這事兒我也只是猜測有什麼邪物,還是沒有什麼頭緒,咱們還是注意一下這件事兒吧,咱們這邊應該就是城西,最主要的是看看警方那邊有沒有找出什麼蛛絲馬跡,如果是人為,就沒咱們的事兒了,如果不是,那就該我們了……”
李文道說罷,又問道:“你們兩個,覺得如何?”
我抬起頭來,對李文道點點頭,說道:“我沒意見,這方法挺好。”
慕容雪也點點頭,也說沒有意見。
李文道見大家都達成了一致,於是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這幾天大家多出去走走,注意打聽打聽。行了,都回屋吧,大家早點睡。”
說罷,他率先站了起來,離開了客廳,只剩下我和慕容雪兩個人。
慕容雪沒有說什麼,也站了起來,離開了。
我獨自坐在客廳裡面,顯得這裡有些空曠,輕輕地嘆了口氣,也起身,關掉客廳的燈,關上門,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簡單的一番洗漱過後,我躺在了床上,腦海當中只有兩件事兒,一是那餐廳的招聘啟事,二是今天看到的那個新聞。
估計我要是想去餐廳應聘,要推遲幾天了,也不知道人家哪裡到這件事兒解決了還收不收人了。
想著想著,我便睡著了。
第二天再度醒來,醒的很早,透過玻璃窗一看外面的天色,還是矇矇亮,我有心想要再睡一覺,但是卻怎麼樣都睡不著了。
我嘆了口氣,他大爺的,醒這麼早幹什麼?
在心裡暗自發了會兒牢騷,我便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鞋子走了出去,院子裡還沒有人,我連忙跑到廁所裡面宣洩一下積攢了一晚上的洪水。
尿完以後,我又慌慌張張地跑回到屋裡,連忙蓋上被子暖和身子。
“吱呀……”
過了一會兒,忽然從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我耳朵一動,好像是李文道。
忽然想起來那天早上就看到李文道在院子裡練拳,我靈機一動,也想跟著李文道學上幾手就當防身了,於是我從床上爬了起來,趴到窗戶看了看在院子裡打的虎虎生風的李文道,想了想,又轉過身來穿好衣服,把被子也疊了,然後洗洗臉刷刷牙,就出去了。
李文道在院子裡專心致志的打拳,並沒有注意到我從房間裡面出來了,我斜依在門框上看著他,一直待到他打完了拳,才看到了我。
“王銘?起的這麼早啊。”李文道見到我顯然有些驚訝,隨口說道。
我笑了笑,對他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是啊。”
李文道沒說話,只是衝我笑了一下,權當作回應,然後吐了口氣,坐在院子裡的那塊靠牆放著的石頭上休息了起來。
我乾咳了一聲,走了過去,走到李文道的跟前,張了張嘴,想要說跟他學學拳,但是話到了嘴邊,我卻又說不出來了。
李文道見我神色不對勁,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
”
“呃……”我摸了摸鼻子,乾笑了幾聲,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怎麼。
”
李文道皺著眉頭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有事就說吧。”
我咬了咬牙,想了想,說道:“我想跟你學上兩招。”
李文道頓時一愣,是沒有想到我會有這樣的想法,他眉頭慢慢的鬆開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掃了我一圈,最後問道:“你你……確定要跟我學?”
說都說了,肯定是確定了啊。
我沒有絲毫猶豫的對李文道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定了,跟你學。”
李文道想了想,最終是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就教給你。”
得到李文道的同意,我頓時大喜過望,對李文道迫不及待地說,快來教我。
李文道要教給我的這一套拳,據說是在他們這一脈上,從未中斷的傳承了很長時間,到了李文道和慕容雪這一代,他們倆也不知道自己是第代傳人了。
李文道說想要學拳,就要先學習架子,同時鍛鍊自己的身體,最後再有神,才能發揮出拳術的威力。
我大致明白了,便看著李文道慢慢做的動作,也有模有樣的學著做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慕容雪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她房間的門口,正直勾勾的看著我們。
“王銘怎麼還跟著李師叔學習來這個了。”慕容雪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停下手裡面的被李文道糾正了好幾遍才正確的姿勢,臉上微微有些發熱。
李文道看了眼慕容雪,淡淡的說道:“出門在外,不必再如在師父面前一樣叫我師叔。”
“哦。”慕容雪點了點頭,忽然來了興致般的說道:“師……哦不,要不要比試比試?”
我聞言,頓時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了看李文道,又看了看慕容雪,心裡暗自揣摩他們兩個到底誰更厲害。
但是沒想到李文道卻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
我有些愕然,怎麼李文道還拒絕了呢?
視線又轉移到慕容雪身上,缺見她似乎欲言又止一般,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化作了一句無奈。
“好吧。”慕容雪輕輕地嘆了口氣,轉身又走進了房間裡面,房門關上的時候,又從屋裡面傳出來了慕容雪幽幽地聲音:“早飯你們兩個去吃吧,不用叫我了。”
說罷,慕容雪關緊了房門。
這氣氛,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沉默下來。
李文道輕輕地嘆了口氣,對我說道:“走吧,咱們出去看看哪裡有早點攤之類的,吃飯去。”
我點了點頭,跟李文道學了將近一個小時,我也累了,肚子也餓的時不時的“咕咕”的叫了起來。
我們兩個出了門,便開始找著附近有沒有什麼賣早點地攤位,後來找到了地方。我們兩個便吃了飯。
我們吃飯的時候,就聽到了一些比較有用的小道訊息,就是在臨近桌子上,有幾個男人在吃飯,看起來和那種幹活的打扮差不多,由於離他們近,我和李文道便聽的比較清楚他們之間的談話。
那幾個男人說他們家那邊最近兩天發生的事情,說是有死了三個人,就在他們小區那邊,但是那三個人都是平常經常會見到的要飯的,據說死的很慘,還很詭異,都是七竅流血,而且整個人都乾枯了,就跟三具乾屍似的。
我和李文道仔細聽他們談論這事兒,但是他們說道警方把屍體帶走以後,也吃完了飯,就收拾收拾東西走了。
我琢磨了一番,小聲地問李文道,你知道那個事是在哪裡發生的麼?
李文道搖搖頭,想了想,說可以打聽打聽。
我覺得有些麻煩,於是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攔住了要走的三個男人。
他們仨頓時警惕了起來,問我是誰,要幹什麼。
這附近吃飯的人,也都投過來了視線。
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李文道,他一臉驚愕的表情的看著我。
我乾咳一聲,問他們三個那件事兒是在哪兒發生的。
他們仨眼神不善的看著我,其中一個跟我說,在什麼什麼小區。我對這地方不熟悉,所以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裡。
我衝三位點點頭,道了謝,便又回到了座位上,李文道對我說,西河小區,我知道在哪裡了。
我有些納悶的問李文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李文道看了我一眼,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