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的時候,天還是沒有多麼的亮堂,應該不是因為天氣的緣故,而是時間還早,我趕緊跑到了一邊的廁所裡面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李文道正好也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李文道看到了我以後,愣了愣,然後對我打了個招呼。
我衝他笑了笑,琢磨著這小子怎麼也起的這麼早。
我回到了房間裡面,G市這個地方的天氣,相比於我們那裡,溫度也是稍稍的高了一些,但是依然是冬季,我覺得還是挺冷的,我出門上廁所的時候還沒有穿多少衣服,但是現在來回一趟,凍得我渾身打顫,於是我連忙鑽進了被窩裡面,裹緊了被子取暖。
這個時候,李文道忽然就走了進來,李文道見我又鑽進了被窩裡面,面露鬱悶之色,對我說道:“你怎麼又鑽進被窩裡面了?”
我哆哆嗦嗦的蜷縮成一圈,對李文道說道:“大爺的,外面這麼冷,我穿的這麼少,肯定回來得冷了。”
李文道看了我一眼,頓時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要我說,你這懶床的習慣也該改改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李文道打了個呵欠,見我不搭理他,聳了聳肩,走了過來,坐在了我床邊,說道:“咱們來到G市了,該怎麼找鏡子?”
“你問我?”我愣了愣,有些驚訝地問道。
李文道也是一愣,隨即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吧,算了,我問你也沒什麼用。”
我看著李文道,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說道:“你不是能感應麼,你感應一下在哪個方向不就完了?”
“嗯……”李文道面露沉吟之色,無奈的說道:“這個,就算是用感應的話,也只能是感覺到一個很模糊的位置,對於我們尋找因果鏡來說,作用並不大。”
我點了點頭,眉頭皺了起來,李文道這麼說的話,那可就難辦了,找那個鏡子可怎麼找啊?
他大爺的,我深深地嘆了口氣,在心底裡罵了一句。
我們兩個相顧無言,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床上,彼此心事重重,誰都沒有在說話。
來到G市的第一天,當然不能白白浪費,但是怎麼樣去充分利用這一天,我還不清楚,對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在心裡面還是充滿了好奇的心態的。
我想李文道應該和我也是一樣的吧,不過這傢伙以前見過的世面肯定比我多,所以他應該會很快就能夠熟悉這個地方吧。
我想著想著,問李文道:“咱們今天有沒有什麼活動?”
李文道撇了撇嘴,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這地方我也是頭一回來,還是先熟悉熟悉一下週圍的環境吧。”
“哦。”我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於是問李文道:“咱們一會兒怎麼吃飯?”
“我會做飯。”李文道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
緊接著他又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面鏡子了……”
聞言,我苦笑了一聲,他擔心那因果鏡,我又何嘗不是?我現在連自己到底是誰都弄不清楚了。
“你自己待著吧,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沒有的話就只能出去吃了。”李文道深深地嘆了口氣,邊起身邊對我說道。
我看著他離去,關門的時候,外面的寒風順著那一道小小的縫隙鑽了進來,凍得我打了個哆嗦。
我腦子裡亂亂的,等到李文道再次進來的時候,我還是沒有起床。
李文道來叫我出去吃飯,廚房裡面啥也沒有,那些鍋碗瓢盆的東西都落上一層灰了。
我確實是餓了,肚子都咕咕的叫,連忙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然後在洗漱的地方簡單的洗了把臉漱漱口,就跟著李文道出去了。
在外面,慕容雪已經在安安靜靜的等著了。
她見我出來,撇了撇嘴,嘴唇蠕動了一下,不知道在暗自嘀咕什麼,但是我知道她是對我說的,肯定沒什麼好話。
我聳了聳肩,不以為然。
李文道和我在這兒都是啥也不知道,所以一切行動聽從慕容雪的指揮。
於是,慕容雪決定去吃包子,她說這附近就有一家包子鋪,各種包子都會做,而且口味比她以前吃過的地方都要好。
我和李文道自然沒有什麼異議,於是我們三個便去了。
其實我一直挺好奇的是,李文道和慕容雪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工作,怎麼兜裡面總是有錢呢?
我想了想,想問問他們兩個,不過又想了想,決定還是算了吧。
反正跟著他們兩個有飯吃,這是我現在琢磨了好久,得出來的經驗,我和他們兩個可不一樣,哥們兒我來到了這裡,就要在這裡獨自闖蕩一番。
我們三個人住著的這個地方的附近,也是一片住宅區,大多數都是如我們這樣的帶著院子的平房,這種房子看上去挺漂亮的,很有種古味兒,我挺喜歡的。
據慕容雪所說,這個地方也可以稱之為城中村,我不懂是什麼意思,只好問李文道。
李文道看了我一眼,說,城中村簡單的來說,就是城市當中的村子,你這麼理解就行了。
我依然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們三個在包子鋪裡面吃著早飯,我覺得我們三個起的都挺早的,現在天上的太陽才剛剛照在地面上,感覺這才是剛剛天亮,但是人就那麼多了,而且還有好多行色匆匆,穿著很高階的人一手拿著一個包,一手拿著餅或者油條往嘴裡面賽,我覺得他們這些人真的是挺有趣的,發生了什麼事兒讓他們至於這麼急麼?
尤其是我們這兒的我現在所看到的一個公交車站,那上面站著的人,簡直就是恐怖,在我們那個小鎮子上,以至於我們那個小縣城,我都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人在等一輛公交車,對於我來說,這挺壯觀的。
我頗感興趣的問李文道和慕容雪,他們那些人都是幹什麼的,穿的那麼好,跑的那麼快,是練體育的麼?
沒想到慕容雪當即就給了我一個彷彿是在看白痴一樣的表情看著我,李文道在一邊給我解釋,那些都是上班的白領,趕著去上班的。
白領?我心中赫然一驚,怎麼感覺這個詞兒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李文道問我怎麼什麼都不懂。
我也嘆了口氣,他大爺的,我怎麼什麼都不懂呢?
我悶著聲吃飯,過了一會兒,慕容雪問我們兩個,來到G市了該做什麼打算。
聞言,我吃著包子的嘴不由得一頓,看了眼李文道後,又接著吃了起來。
李文道想了想,對慕容雪搖了搖頭,說他還沒打算好,但是找到那面鏡子是現如今最主要的事情。
慕容雪撇撇嘴,又轉而問我有什麼打算,我的想法當然要比李文道那個傢伙要豐富了一些,於是我滿腔熱血的對慕容雪說,我要和李文道找到那面鏡子,順便在這個城市裡面闖蕩一番。
慕容雪微微有些驚訝地看著我,或許是在驚訝於我那過強的自信心,她看了我好一會兒,直到看得我渾身是難受不自然的時候,她才移開視線。
保持著不自然的姿態吃完了早飯,我們三個人便慢悠悠的在街上開始晃悠,漫無目的的轉悠,三個人之間也沒什麼話題可用來去聊一聊,就算是李文道和慕容雪他們兩個,彼此之間也就兩三句的搭著話聊,更別說我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走了多少條街,到過多少的地方了,說實話,我迷路了。
這他大爺的四周全都是人,簡直比我們那邊小鎮子上趕集的人都多,怎麼就這麼多人呢?
我頭一次感覺我好像有密集恐懼症,這種感覺真特麼噁心人。
我們現在應該是在一片廣場,在這地方的中央的空地上,有一個大大的石碑,上面用硃紅色的連體大字寫了四個字,我琢磨了好一會兒,才看懂這上面寫的什麼,這繁體字不好翻譯啊。
原來這兒是一片廣場,名為:鴻福廣場。
說實話,我這人兒挺喜歡看熱鬧的,在我老家的時候,我尤其是喜歡看街上那些老頭老太太吵架,簡直比看金庸的武俠小說還要精彩,我都懷疑他們那到底是不是人類的嘴巴了,怎麼那麼會罵人呢?
從我這個喜好來看,在這個人聲鼎沸的鴻福廣場裡面,我簡直就是如魚得水,在我眼裡,這裡的一切都是新奇的,都是值得我去學習的。
比如那邊賣煎餅果子,還有taiwan紅豆餅之類的,我都沒吃過,所以我想嘗試一下哪些東西是個什麼味道,但是摸了摸口袋以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我是囊中羞澀。
但是隨即,我的注意力便被轉移開了。
只聽到有“砰!”的一聲輕輕地悶響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面,我愣了愣,抬頭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但是並沒有看到什麼,隨即便聽到有人在附近喊:“快來人啊!有人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