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咱住校那麼多年,除卻那些過於樸素的住宿條件等不可抗力因素外,最影響生活質量的,莫過於來自室友的呼嚕攻擊了。

打呼嚕這件事兒吧,真的可以列入宿舍幾大難題之一。

首先吧,它是真的不可控,不是我們跟人家說了人家就真的能控制住自已不打的,除非她不睡了;

其次,它是真的影響情緒。室友也不是不故意,咱要是三番五次地提醒人家,人家也會難受;更甚者,根本就不好意思開口,怕傷了和氣,只能自個兒憋在心裡,默默地承受呼嚕的魔法攻擊;

最後呢,它很神奇。就是打呼嚕的人自已是不知道自已在打呼嚕的,睡得老香,因此它的攻擊物件是除製造者外的所有人,主打的就是一個無差別,公平對待。

小宋老師高考的時候是住的酒店,學校統一安排的,兩人一間。然後呢,小宋老師就非常不幸地遇到了一位攻擊力超強的呼嚕法師,於是乎,高考三天,小宋老師都是頂著大大的黑眼圈,靠紅牛和風油精續命,才勉強度過此劫。

小宋老師也曾向老師反映過這個問題,但得到的答覆是:

“酒店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學校規定也不允許學生去外面住,反正也就這幾天,你就忍忍吧。”

敷衍的態度和死板的處理讓小宋老師至今記憶猶新,每年高考季都會拿出來再問候問候。

相比之下,我們親愛的週週同學的處理方式就要全面誠懇得多。

週週也是呼嚕重症患者,她自已也清楚。於是,她在一開學就給我們每個人買了一大桶耳塞,每天晚上也儘量在大家都睡著以後再入眠。

甚至於有考試的時候,週週會選擇通宵複習,美其名曰是“臨時抱佛腳,怕睡一覺起來腦子又清空了”,但其實我們都知道,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她怕自已打呼嚕影響我們休息,影響我們第二天的發揮。

週週說,她打呼嚕是初中重感冒後落下的毛病,這些年來也吃過不少藥,看過不少醫生,中西醫都試過了,但都收效甚微,她自已也很無奈。

高中的時候,甚至因為自已打呼嚕這件事受到過寢室的集體孤立,那段時間的煎熬給週週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以至於週週在剛來到我們宿舍的時候,其實也很擔心我們會不會排斥她。

但我們開放包容的態度和超絕的鬆弛感,成功讓週週放下了內心深處的擔憂,感受到了“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

還是那句話,“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會有缺點,關鍵在於是否積極改正和補救。一個沒有包容心,不能包容他人的人,註定與睦鄰友好的宿舍關係無緣。

同時,咱們也不能因為別人的態度就輕易否定自已。人多就一定是對的嗎?不是吧,那偉大的教育家,革命家,思想家列寧還說過“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呢。

因為緣分相聚在同一個宿舍,不說關係要多麼多麼好吧,至少得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吧;但本章案件中週週同學的高中室友,在明知週週同學打呼嚕並非故意,且積極採取了補救措施,並因擔心舍友的睡眠問題主動與老師協商換宿舍的情況下,還故意對週週進行明面上的孤立挖苦,背地裡的諷刺造謠,往下一點說就是宿舍關係不好,往大一點說,其實與“校園霸凌”無異。

半夜響亮的呼嚕聲固然令人苦惱,但那也不是打呼嚕的人想打啊。我覺得,咱們小學就學到的一個成語,“將心比心”用在此種情景就再合適不過。

今年暑假,週週又去看了醫生,換了一種療法,繼續治療自已的呼嚕。

週週說,雖然藥很苦,針灸很可怕,但一想到呼嚕給她自已和大家造成的困擾,她便又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唔~那就讓我們一起祝願週週早日抗呼成功吧!(ง •̀灬•́)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