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曹雲霍然起身。
“李侍衛,你出去一下。”曹雲察覺自己的失態,朝那位正在整理冊書的侍衛淡淡的道。
李侍衛不敢久留,匆匆出了襄陽閣。
張封沒有賣關子,在曹雲灼灼眼神下大致說了遇上監牢內的那人和他提供的三個名字。
“蒙亮,趙林三,武寶田…”曹雲臉色有些凝重道,“蒙亮我並不認識,但趙林三和武寶田確實是在襄陽城和荊城……”
“你先下去吧。拿我手諭,直接去領解魂丹,剩下的交給我了。記住,跟任何人也不得提及此事,也不要回值守閣,直接在洞府休息便可……”
曹雲沉吟片刻後說道。
“張封明白。”張封躬身作揖,轉身離開。
曹雲待張封走後,沉吟片刻,身形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了。
張封順利領到了解魂丹,二話不說,便一口吞下兩顆。
被密密麻麻包裹的神職令終於重見天日。
“這才是神仙啊!”張封渾身散發著舒坦,法力充盈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手掐法訣,御風而起,張封宛若一隻掙脫韁繩的瘋狗,嗷的一聲,竄向了洞府。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由於陣法被撤,無人打掃,山中風塵已經讓洞府灰塵滿地。
張封輕掐法訣,清風自掃。
這才趕緊把小青牛和小毛球給放了出來。
這段時間也把它們倆折騰的夠嗆,終日不見天日,還要隱匿行跡。
幸好有低品香火珠給它們頂著,就當冬眠了。
不過現在資產大縮水,現在身上僅剩兩顆上品香火珠了。
青銅古劍,辟邪劍譜,聚寶盆僅僅這三樣就花掉了山神府邸得來的賞賜。
至於幾個月發的俸祿也就區區數百顆低品香火珠,基本被小毛球一個就幹翻了。
總之一個字:窮。
現在只希望這次拼死拼活搏來的名字,會獎賞會豐厚一些。
張封從看見蒙亮這個名字就不再懷疑這名單的真實性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曹雲那麼已經在佈局查驗了,不過這現在與自己暫時無關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
睡覺!好好的睡覺!
好好安撫了兩個小娃子,張封就爬上了石床,呼呼大睡起來。
這個冬天似乎有些漫長,就跟張封的夢一樣。
這一睡便是三天。
張封精神抖擻的起身了,那兩隻居然還在乾坤袋裡睡。
想想它們動輒一年,幾十年的閉關修煉,區區數日恐怕只有自己才算的那麼清楚。
簡單的漱洗了一下。
張封盤膝而坐,運轉丹田,窺視內腑。
咦,張封有些吃驚。
那天遺金盤之上居然有個虛影。
張封凝聚心神,神識輕輕一觸碰,一股資訊直奔腦海。
天雷珠:由天雷,雷甲蟲,離心琉璃珠,煉製而成。
“這是……”張封猛然想起在雷光獄被石門裡面那顆圓珠子電擊的酸爽。
“難不成這天遺古盤除了凝聚香火珠,還能凝聚法寶不成……”張封有些瞠目結舌。
張封隨手捏起青銅古劍這件低品法器,再用法力催動天遺古盤,沒有半分反應。
可以吸收雷光,可以凝聚天雷珠,這叫天雷古盤才對。
張封腦子不停在翻書,天遺古盤,天遺。
遺,古語同送的意思。
天遺,上天送的。
好吧,上天送的最大。
若真是可以凝聚一顆天雷珠,那可真是再也不用發愁雷遁術會中途失效了。
完全是扛著一個免費無限續航的高壓充電器,可以遁來遁去。
張封大感興趣,準備到時候好好研究一下,畢竟自己現在的求生手段委實有些太少了。
張封踏出了洞府,御風而行來到山巒一處空曠之處。
抽出青銅古劍,默唸劍訣。
一道道法力灌注其中。
辟邪劍法一式,劍刃護體。
只見張封周身三尺之內,無數劍芒凝聚蘊含絲絲法力,形成了一道無形劍氣屏障,枝葉觸碰,皆碎為數瓣。
辟邪劍法二式,劍氣化線。
張封手掐劍訣,法力催動,青銅劍劍身微微一抖,護體的劍芒凝聚成一道肉眼難見的絲線。
“去!”張封怒喝一聲,一抖劍訣,絲線疾馳,所到之處,無痕無跡。
嘩啦,前方岩石緩緩滑落,斷口處猶如鏡面平滑無比。
餘下三式,分別是困劍式,亂舞劍式,和御劍斬魂式。
張封一一演練。
不得不說這還得歸功於西門紅衣。
他的劍道見解高超無比,一招一式使出來,再配上講解。
讓原本毫無劍法根基的張封也頗有領悟,才能正常的用法力使了出來。
雖然是低階劍法,殺傷力並不高,但勉強一用。這是張封的定論。
真正的仙家劍法,應該是配合玄妙劍陣,或無上身法,或附加玄奧法訣,或配上靈寶,仙器才具備殺傷力。
張封又練了幾遍,頗為熟稔了,這才滿意的收了青銅長劍。
回到洞府,盤膝而坐,剛要調息打坐恢復法力,突然洞府外有股強大而熟悉的氣息遁來。
張封眉頭一挑,快步出了洞府。
“屬下張封拜見主事大人。”張封遠遠便拜了下去。
來者赫然是曹雲曹主事,想不到他竟然親自來尋。
“張值守休息的可好?”曹雲臉上帶著笑意,顯然心情不錯。
“一切安好,勞煩大人親臨洞府,真是蓬蓽生輝啊。”張封恭敬道。
“哈,你我就不客套了,此次來,便是告知一句,現已查明張三林和武寶田確實乃是元莽細作,想來過不了多久雲山山神府便會有賞賜下來。”曹雲滿面春風道。
這事由曹雲一手操辦,如此之快便有收穫,他的好處自然只多不少。
“此事還是仰仗大人手段,我也只是盡力而為而已。”張封謙遜道。
“張值守謙虛了,此事你居功至偉,你好生再休養著,至於值守事宜,等上面獎賞下來了再說。”曹雲笑道。
“是。”張封自然無所謂。
“那我走了。”曹雲不待張封拜辭,御風而走。
“香火珠得多多益善啊。”張封搓搓手指,心中大為期盼。
“也不知那葉飛小子在樊城可有做出什麼成績,不過自然不能跟我想比的。”張封心中大爽,決定去犒勞犒勞一下自己。
而此時,一襲紅衣的西門紅衣可謂是心情大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