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邊境
想要悄無聲息接近他們的帳篷,幾乎不可能。唯一一個好訊息就是,這支隊伍計程車兵彼此之間似乎並不熟悉,我們的偷天換日似乎還沒有被人家發現。
也就是說,我和諸葛青衣最大的麻煩就是解決掉帳篷外的護衛。趙一傷與也先談話的帳篷位置相當巧妙,被幾個帳篷錯綜掩蓋著,不易被人發現。我們就貓在最近的一個空帳篷旁邊。
“喂,歐陽雲,你小子說怎麼辦?咱們想聽到他們在說什麼有點難啊。”諸葛青衣輕聲問了一句,她的髮絲飄落下來,蹭著我的臉頰癢癢酥酥麻麻的。
“哎呀,廢話,我這不想辦法嗎?”我小聲嘟囔了一句,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摸下了身邊的酒袋子,輕輕地拋到那名護衛的腳邊,那護衛先是一緊張,然後四處看了看,似乎十分警惕,之後又緩緩開啟袋子,用力聞了一口,享受地閉了會眼睛。隨後慢慢靠了過來。
“!你幹嘛啊。你怎麼隨身還帶著酒啊?你不知道軍中禁止飲酒嘛?”諸葛青衣疑惑地蹙了蹙眉毛。
“想啥呢,那是被我換下來的那個可憐小士兵身上的。你說他們這種出來護衛的,辛苦不說,一點點酒都沒得喝,那嘴裡不得淡出個鳥來?”我很快地解釋了一句。隨後小聲咳了一聲,拍了拍身邊的地。
那護衛老實不客氣地坐下,拿起酒袋子咕嚕咕嚕兩口下了肚子,還打了個小嗝。“哥們這酒可以啊!哪來的?”
我故作姿態地四處張望一番,“自已帶來的,那憋了一晚上寂寞了不是。這不,一個人喝也沒什麼意思,找老哥你一起來。”說完,我便從他手裡接過他的酒袋子。
“媽的,不是我說,也先大人和漢王那沓子事,真沒幾個人知道。你就是在附近放條狗,它都不一定找得到這。大冷天的站在門口,容易嗎我。”護衛滿肚子苦水。“怎麼?你旁邊那小哥不喝酒啊?喲嚯,當兵不貪酒,活久見。”
“那可不,我這哥們哪怕放在整個離譜界那都是相當的炸裂。哎對了,你咱家大人怎麼還沒結束?”我慢慢垂下了腦袋,顯得厭厭的。
“你小子,你不對勁啊,哪有這麼說自已家大人的?你不會是新來的吧?唉唉唉,你你你轉過來看看。”護衛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似乎已經起了疑心,指著諸葛青衣說道。
“哎呦呦,你小子還挺清秀啊。來來來,給老哥我看看。”護衛慢慢地向她走過去,欲要伸手去摸她的臉。
諸葛青衣是何等的身手?回身向右一側,左腳抬起來輕輕一勾,那護衛倒也不是一般人。並沒有像我預料中的一樣摔倒,反而倒退了幾步站穩了身子,可能是出於本能,可能是想要反擊,他的手還是在諸葛青衣的手上留下了幾道抓痕。事後想起來,我當時竟無法控制自已,不記得劍是如何出鞘的,只記得在極短的時間內出劍,歸鞘,護衛應聲倒地。透過劍上的影子,那一個瞬間,我看到了自已冰藍色的雙眼轉為正常的黑色,彷彿怕人發現一般。
“你怎麼了?人家就抓了我一下,也沒有多大的恩怨,你怎麼一劍就把人家打倒了。”她眼睛亮亮的,彷彿貪玩的孩子找到了海底的寶藏一般,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你反應好大呦~”
我沒多的言語,其實只有我自已明白。剛才是青龍的魂魄佔據了我的內心,劍鋒只在肩膀上留下了一條很淺的傷口,但恰到好處。深一點會砍下整條手臂,淺一點又無法達到效果。“他們在裡面說什麼?我知道你聽得到。”
“他們,他們在說”侍衛顫顫巍巍地說道“說漢王好像要,要”
“漢王?他,他要幹什麼?”我意識到他接下來的話極其重要,湊近了點,放輕聲問道。
“他要用,用黃河水,哎呀疼死我了,用黃河水淹了糧倉,將,將皇帝活生生餓死在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