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雪。
光是平地上雪的厚度,就已經沒過了他的腳踝。
還有路上車輪碾出的雪浪..截教教主也是頭一回見這麼大的雪,可他並沒有通天教主的心緒,細細地看雪中的本城。
他站在一邊,找到了兄弟的聯絡的陣法。
他跟朋友訂下的是一個周後,距離他們盤店的日期還有六天。
但眼下通天教主來了,他想著帶通天教主看看他的計劃。
小酒樓虧本被賣後,他將所有的夢想重新壓在餐館上。
朋友的陣法連同之後,截教教主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就連通天教主都有些擔心的問到:“兄弟,怎麼了?”
截教教主搖了搖頭,他抬頭看著漫天飄揚著的小雪,看著路上緩行的車輛。
看著路人小心翼翼防止摔到的步子,回覆道:“永城,第一次下這麼大的雪.”
答應截教教主從鄭州來到永城,又與截教教主商量從本城回自己原來的地方,也就用了三天時間。
通天教主站在冷風中,看著大雪再一次朝鄭州零零散散地襲來時。
他回想起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名叫本城的女人,帶著鮮紅色風雪,一同刻在他心頭上。
讓他終身難忘的女人的名字,與他終身難忘的城鎮名字相同。
本城像是被詛咒了一般,二十年前誕生了一名與它同名的女人。
每每他拿起菜刀切開菜板上的肉時,他總能想起第一次與本城一姐相遇的情形。
本城被大雪包圍了的那天,截教教主給朋友回了連同的陣法。
說帶通天教主見個面,朋友猶豫地將見面推到晚上。
朋友模稜兩可的態度,讓截教教主察覺有些不對。
他聽著電話裡的嘈雜,感覺有別的人在一旁大聲地叫嚷。
而後截教教主帶著通天教主粗略的逛了逛本城。
到了傍晚,截教教主帶著通天教主來到與朋友約好的餐館門口。
通天教主看著店門口躺在地上的屍體,想象不出在這之前經歷了什麼樣的搏殺。
小雪無聲地下著,周圍寂靜到只能聽到他們的呼吸聲。
女人不可一世地睥睨著他們倆,一旁的截教教主更是震驚到說不出話。
良久,他踉踉蹌蹌地走到屍體面前,看著屍體背後被人撕去了皮。
雙腿止不住的打顫。
“一姐,他是怎麼得罪您了?”
她不屑地冷哼著:“想把店用最便宜的的價格,盤給你們?那也要問問我答不答應!”
通天教主站在一邊,那女人似乎故意留了個全屍給他們看。
而後她像是看煩了溫情戲劇一般,二話不說地拿起立在一旁的關刀。
以通天教主和截教教主還沒來得及反應的速度,將朋友的屍體從腰出劈成兩節。
新的鮮血從那人的屍體中,汩汩流出。
鮮血還冒著與冷氣相反的溫熱氣息。
女人手中揮動著的皮上紋著兇猛的狼頭。
也就是不久之前,她將那人後背紋著狼頭的面板,整張剝了下來,作為戰利品朝他們揮舞。
通天教主已經記不清他和截教教主是如何走回來的。
又是如何商量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
他只記得,當他向截教教主打聽那女人的名字時。
截教教主顫抖的雙唇輕輕抖出兩個字:“本城.”
從那以後,通天教主時不時會在夢裡呢喃著“本城”二字。
只是沒人知道,他夢見的是被雪覆蓋的城市,還是站在雪上的孤高女人。
聽完的通天教主的事蹟之後。
現場的所有人都唏噓不已。
就連楊凡也都為這個女人感覺驚愕。
這倒是非常有英雄氣概的女人啊。
做事幹淨利落。
這要是生活在當下,很有可能會成為人族的一方領主也說不好。
只可惜的是,這個事情發生在通天教主跟截教教主得道之前。
相比現在,這女人恐怕早就被大雪給埋沒了。
觀音長舒一口氣。
“那麼就由我來給大家講講,我這倒數第二個小故事吧.”
這也是如來最想要聽的事情。
楊凡也不由得有些好奇。
觀音所非常珍重的那個房子的主人。
究竟是一位什麼樣的存在。
以及觀音在得道之前。
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所有人都非常感興趣的看著觀音。
一時間觀音竟然成為了整個大殿之中。
備受矚目的人物。
觀音清了清嗓子。
眼睛撇過所有人。